大年初三,李義父母來到了姥姥姥爺家,和父母團聚了一個多星期,然後就在姥爺的陪同下,帶著一堆的吃食回了道觀,去見了自己的師傅。 回到道觀的第二天李義又開始了自己誦經,打坐的小道士生活。 新的一年李義每天起床,除了誦經、打坐,藥浴、針灸之後,還要跟著師傅去認知許多的藥理,背誦許多的道經和古方。 這方麵李義可以說是非常的主動,畢竟李義還想著長大之後可以為父母還有親人多調理一下身體。 好在李義本來記憶力就特別好,尤其重生之後,雖然每天都很嗜睡,但是可能是精神更加強大了,記憶力越發的可怕,所以記起繞口的道經還有藥方,可以說是一天中最輕鬆不過的事了。 老道士也沒有食言,在立春的那一天,開始教授起李義拳法,李義當時高興的像是一個二狗子一樣。 結果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老道士騙小孩一樣擺了一個拳架,然後讓李義每天擺出拳架堅持一小時,等那時候李義可以堅持三個小時了,他再教李義後麵的。 李義那叫一個無語,什麼拳架!糊弄誰那?不就是馬步嗎?這誰不會?李義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但是李義沒有證據。 剛開始一個月,李義覺得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再怎麼說也就是一個四歲大的孩子,紮馬步對於李義來說確實有點困難。 相對於上一年李義的日子開始變得不再好過起來,不過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觸到自己感興趣的,你讓李義放棄那鐵定是不可能的。 有著成人思想的李義知道,馬步雖然看著不起眼,但確實是為了以後打好基礎,再說了也算是鍛煉身體的一種方法,對於自己增強體魄還是有用的。 所以李義不僅每天咬牙堅持完成師傅布置的功課,甚至自己還增加其他的訓教,比如俯臥撐,仰臥起坐,慢跑什麼的。 三個月之後對於紮馬步,李義已經基本能夠堅持下來了,還沒等李義過幾天好日子,老道士又開始教授了李義一種樁位,時間也增加了起來,一天兩小時,還需要再站樁的時候背誦經書。 李義又開始了痛並快樂的日常。 又三個月後老道士檢驗過之後又教了一種樁身,李義每天光站馬步的時間來到了恐怖的三個小時,好在三種樁身不需要一次性站完,還有休息的時間。 這一年的時間,李義可以說和三種樁身杠上了,不是睡覺就是在站樁,一刻也不停。 經過一年的小道士生涯,李義的打坐誦經可以說已經有點爐火純青的味道了,各種樁位,看上去也是已經有模有樣了,就連整個人一眼看上去就有種縮小版的道士模樣,最讓李義感到開心的是,他現在基本上已經能把嗜睡的時間控製到12個小時左右了。 年底,老道士又再次把李義送到村口,拒絕了李義邀請一起過年的打算,然後轉身離開了。 李義回到家把自己睡眠控製在12小時的事告訴了家裡人後,姥姥姥爺那叫一個高興。 相對於去年過年時李義的迷迷糊糊,今年的李義可以說是分外的精神,不過這次師傅送自己回家過年時,已經答應自己回去後,就教自己各種拳架,所以相對於過年李義更加期盼著時間可以快點過去,好讓他回去之後學習真本事。 過完年回了道觀之後,李義又開始了自己道士的生活,打坐、誦經、站樁藥浴,做一個幸福的小道士。 老道士也不食言,開始教導起李義各種的拳架。 對於老道士終於上乾貨了,李義總算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不過對於李義詢問拳架屬於那種拳,老道士也不多說什麼,隻是讓李義記住拳架多練習就行。 除了每天給自己教授拳架,給李義喂拳之外,老道士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本殘破的書籍,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快兩個年頭了,對於道觀的一切,李義可以說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裡裡外外都被李義翻了個底朝天,也不知道老道士是從哪裡摸出來的殘破古籍。 老道士讓李義每天誦經之後多看看,對他有好處,剛開始李義還覺得自己有點被小看了感覺,就薄薄的殘本,李義表示自己分分鐘拿下它。 結果李義被打了臉,翻開後李義發現,那古籍裡沒有一個字,全是繪畫而成的一個個盤膝而坐的人物畫像。 問老道士,老道士也不說隻是讓李義自己領會,李義也摸不著頭腦,但是師傅既然讓他看,李義每天誦經之後都會認認真真的看上一遍。 李義跟著老道士在道觀生活的第三個年頭,李義更加忙碌了起來,除了每天大早上起床和老道士一起紮馬步,站樁,打拳一起打坐誦經做功課,看古籍之外等等功課外,還要跟著老道士去漫山遍野的尋找草藥。 雖然老道士說是為了實踐李義學過的藥理知識,其實李義知道,各種藥浴的藥材,也需要新的草藥來補充消耗了,在道觀裡呆了兩年多,廂房中滿滿的藥材已經開始變得稀少了起來。 窮文富武一說,自古就有,可不是說說而已的,李義不知道自己藥浴所消耗的藥材到底值多少錢,不過想來應該不少。 自從跟著老道士開始學藥理,辨藥材,李義已經聽過不止一種上輩子聽過的藥材,要知道那些李義上輩子耳熟的藥材每一種都可以說得上珍貴。 而且隨著學習藥理的深入,李義還發現有的藥材藥齡雖然沒有那樣誇張,但是好多都是有著年份的東西。 為了尋找到需要的藥材,兩人一天不知道要翻越多少大山,好在一個是老道士有經驗,知道哪裡會長有需要的草藥,一個就是李義經過兩年左右的藥浴,還有站樁,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這才能撐的住每天的奔波。 兩人找到的藥材雖然不少,但是想要讓廂房中的藥材儲備恢復成以前的樣子,那根本不可能。 聽老道士說那是他好幾年的成果,也是為了讓自己徒弟可以能強身健體,學武的時候不至於傷到自己。 結果沒想到收了李義這麼一個徒弟,用藥材就和流水一樣。 好在李義從年頭開始已經不需要每天泡藥浴了,一個星期泡一次藥浴就行了,要是還像以前那種泡法,李義覺得自己和師傅兩人不久之後就該去拿碗乞討了。 李義家裡不是沒有想過給老道士錢財,不過一個是這年頭大環境就這樣,所以就算是李義父母都是職工卻也沒有多少工資,再加上在治療李義癲癇時欠下不少的外債,所以根本就拿不出來多少。 再一個就是現在的拜師不像後世的拜師,可以說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那種,徒弟是可以傳承師傅衣缽的,所以老道士根本就沒打算要什麼錢財,就連拜師禮也不過是走了個過場。 回家過完年之後,姥爺李衛國送李義回道觀的時候,兩位老人別扭的敘完舊,姥爺提到了關於李義上學的問題。 李義才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六歲了,是到了上學的年級了。 李義今年九月份就要離開道觀去上學了,聽到這個消息李義有種淡淡的愁緒。 道觀這裡沒有後世的手機也沒有任何的娛樂,就連電也沒有,但卻是李義這麼多年來,過的最舒心的日子。 這裡有著李義的汗水,也有著老道士填鴨式的各種道經,還有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在這裡李義在師傅的教導下把所有的道經可以說是背的滾瓜爛熟,在這裡李義咬牙學會了站樁,在這裡李義學會了各種拳架,可以說這裡就是李義這輩子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之一。 結果還是不免分別,李義不能說不去學校,畢竟再怎樣都是有著成年人的思想,但是你讓李義就這樣離開李義卻也舍不得。 因為上學的事件,也給這幾年逐漸修身養性的李義敲了一個警鐘,重活一世,自己可是說了要讓親人過上好日子的,怎麼能像現在一樣躺平那? 雖然是出家之人,但是他這個出家之人可是有著不小的執念。 以前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現在小命是保住了,所以也該想想其他的事了。 要是李義沒有記錯,家裡父母雖然現在是雙職工,沒有了自己這個生病大戶,日子過得還算可以,但是再過幾年之後,就是破產大潮。 李義還記的在縣城母親上班的棉紡廠不久之後就會破產,隨後幾年父親上班的五二廠也會破產轉型。 李義清楚的記得父母後來雙雙成了下崗職工,然後在就業問題上奔波了好久。 當時雖然李義年紀比較小,父母兩人也顧忌著自己,但整天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可以說家裡的歡樂氛圍一去不復返了。 想起上一輩子,奔波的了一生的父母,到自己長大工作,還再為自己攢錢還房貸,遲遲不肯退休,後來終於退休了又找了其他的兼職工作,隻為了讓李義過的好一點。 上輩子李義其實很不想接受父母的饋贈,但是沒有辦法,他自己拿到手的微薄工資不足以讓他在繁華的城市裡活下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想起上一輩子的事,李義心裡那叫一個難受,心裡充滿了負罪感。 搞錢,必須搞錢,俗話說的好,“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對於後世回來的李義這就是最樸實無華的想法。 好在1996年所有的一切都還來得及,就像李義剛重生時一樣,他還有時間,還有選擇。 晚上的時間被李義硬生生挪了出來,開始規劃起了將來。 得益於李義超高的記憶力,又或許是老天爺的恩賜,對於上一世的不少東西李義記得格外的清晰,李義仗著腦子裡優先於這個時代的信息做了無數的規劃,又一一對比排除。 畢竟李義當時也就是上網瀏覽一下,沒有太過於在意,所知道的東西大多都是一知半解,隻記得一個脈絡,連準確性都有待考證。 上輩子李義沒有啥大的本事,也沒啥大的能耐,現在雖然老天開眼讓自己重生回來了。 但是沒有金手指,沒有啟動資金,沒有強大的背景,可以說是妥妥的三無成員,讓家住農村的李義很是無奈。 最最重要的是他才六歲,兜更是比臉乾凈,別看他每天跟著師傅在大山裡撒歡,儼然是大山裡的王者,要是出了大山,沒有父母的幫襯,就他這個歲數,那叫一個寸步難行,甚至他現在可能大概連個村口都出不去,李義感覺他做的一切規劃,都有種空中樓閣的感覺。 坐在道觀屋頂,望著滿天的繁星,李義就想問重生歸來,家在農村!父母職工!年少缺金!怎麼搞錢?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