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聆樂閣、鐵匠鋪、鬧市街百戲攤,四個毫不相乾的地方,被林夕月強行得聯係了起來,小草是跟得一臉茫然、不知所謂。 “爹,這次您將‘迎花會’的決定權交給女兒,女兒有信心取得好成績,不讓張家笑話,請爹放心,但是爹需要給女兒準備一個單獨的大院子,鳳儀樓也需要沉寂一段時間再大風光彩...” 林功圖完全不知道女兒要乾什麼,但相信隻要她用心去做就一定能成功,沒有任何理由的支持夕月的決定。 鳳儀樓後院訓舞堂內,一群人愁容滿麵得麵麵相覷,除了唉聲嘆氣似乎找不到別的好辦法,誰也不曾想到氣勢如虹的鳳儀樓居然一夜之間處於崩塌的邊緣,那些王孫貴族一聽到花綪投入天香樓,立馬到那裡捧場,花綪根本就把控了整個舞技的風向,勢不可擋。 “算了,我們還是離開吧,老爺雖然對我們好,但我們也得生活下去...”人一旦出現消極情緒很容易傳染給其他人,很快大多數樂舞者都意誌消沉,默許這樣的情緒滋生,都有離開的念頭,唯一還保持信念的隻有剛剛學藝兩年的樂習助理司徒藍,曾經流落街頭即將餓死的他是林老爺救得命,他對林家隻有感恩與忠誠。 “難道你們出去就能有生存的機會嗎?”林夕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邊走進來平視著所有人,邊悠然自得地說道,“花綪沒有將你們帶走,就是因為她覺得你們根本不重要,更覺得你們不會離開鳳儀樓,說穿了就是把你們當成對手,現在離開她會毫不猶豫地讓你們更加悲慘的生活,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堂堂正正得擊敗天香樓!” “小姐,我們拿什麼和人家比?無論是編舞還是樂理都是出自花綪總樂習之手,她一走我們什麼還能乾什麼呢?”滿腔熱血、豪情壯誌確實能讓激勵人,但是也需要相應的實力來匹配,眾人依舊沒信心。 “誰說失去了她,我們就沒有勝算了呢?”夕月的言辭越來越激烈,“來人,將東西呈上來!”很快,一麵半丈大鼓搬了進來。 “小姐,這樣一麵大鼓有什麼用,這是府衙用來擊鼓申冤的!” 林夕月提起鼓錘,開始敲打,畢竟第一次敲打,再加上女兒身沒有力氣,鼓聲很輕,聽上去很單薄。 “小姐,難道就憑這樣有氣無力的聲音來打敗花綪嗎?”適才冷言譏諷的小生再次忍不住發泄,但很快就露出驚愕的表情。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漸漸熟悉鼓聲的林夕月開始有節奏得擊打鼓麵,來回四下三聲,隨後七下稍快節奏的連擊,尤其最後三下敲得特別重。也正是最後三下,隻叩在場所有人的心弦,很簡單的敲擊節奏,帶給大家身臨其境的感覺。任誰也想不到府衙擊鼓申冤和戰場振奮士氣的敲打節奏連在一起居然能帶來如此強大的沉浸式感受,頓時忘卻了之前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