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上來的第二件樂器是琴瑟,這件樂器大家並不陌生,但也不常用,這是皇室重大宴會時演奏的樂器,聲音既近似於箏、又偏向於笳,如果在今天聽琴瑟的演奏會發現此樂器的彈奏時而珠圓玉潤、時而細若遊絲、時而餘音繞梁、時而燕語鶯聲,但在西漢年間它的運用還很單一,隻是作為群組演奏時的和聲樂器使用。將它擺上來令大家疑惑不解,林夕月讓司徒藍按照剛剛的節奏繼續敲鼓,而自己則在每個節拍結束而後麵的節拍未接上的片刻用音片撥動琴弦,每次撥動的位置不一樣,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卻恰如其分得將鼓聲中空白填補了進去,給人一種快節奏的代入感。眾人學習樂理、樂器這些年,從未有過這樣的聽覺享受,更是從未想過這樣的節奏配合,簡單而又巧妙。 “小姐,您是怎麼想到的?”之前冷言譏諷的小生收起了輕視神情,恭恭敬敬地求教。 林夕月當然不會告訴這些人,後世人們發明了蹦迪這種快節奏的音樂,這種代入感很強的快節奏能讓人不由自主得跟著哼哼和舞動身軀,“花綪總樂習的基本功是很紮實,創作能力很強,難道你們沒有發現歷來的樂聲都非常的緩慢嗎?難道你們沒有發現所有的舞技都很復雜、冗長嗎?比的隻是誰的身段很輕盈、比的隻是誰的耐力更持久、比的隻是誰唱歌的氣息更悠遠嗎?為什麼要將音樂如此復雜化?我們把它簡單點,讓更多人能夠跟著我們一起舞動起來不是更能體現音樂的共通性?至少我覺得音樂不應該是一、二個人獨有的東西!” “至少我覺得音樂不應該是一、二個人獨有的東西”,林夕月的這句話深深地折服了在場所有的樂舞者,自他們學習樂府開始所接受的教育就是無論歌舞都要彰顯個人,從未想過音樂是所有人都可以接觸的東西,它沒有階層。此時此刻,無論林夕月能否創造奇跡,都已經被大夥認可,也許她真能帶領大家從新走向輝煌。 “大鼓和琴瑟隻是其中之一,它們的結合讓大家耳目一新,如果我們再將其他的聲音也融入進來,既不突兀,也不累贅,是否更能造成新穎的感覺呢?我們可以不局限於樂器...”林夕月一口氣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給了在場所有人的發揮的空間,提升了大家的興致,“那麼我們剩下來的就隻有舞技了,司徒樂習,我知道你隻學了二年,我也去天香樓觀察了二天,花綪隻會講舞蹈偏向於復雜、隻追求難度,這也是她的短板之處,為什麼你不將舞蹈簡單化,更注重身體的擺動,最好能讓所有人都能跟著一起舞動,我想這點對你來說不太難吧?” 這個建議也觸動了司徒藍的心弦,他之所以被花綪拋棄就是因為設計出的舞蹈過於簡單、過於注重節奏的擺動,與花綪的舞蹈思路格格不入。林小姐剛剛將音樂簡易化、節奏化、短促化,不正好配上自己的舞蹈設計思路嗎?司徒藍的思路頓時活躍了、自信心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