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軍民這才看清是大英雄伸手援助,初始對其離開心生抱怨的人已然釋懷,頓時城邊響起劫後餘生的歡呼聲,姐妹倆更是留下了欣喜的眼淚,自己心儀的男人終究沒有拋棄她倆。反觀齊銘神色並不好,他已經感受到嫪的痛苦了,如此巨獸來去如風誰也奈何不了,但若是硬抗訓練有素、靈活多變的軍隊並不夠看,精神力呼喚嫪退回,恰逢敵軍也吹響了收兵的號角,雙方迎來難得的休息時間。 “敵軍很快就能研究出對付嫪的方法,浮光城的威脅依舊在,你們倆最好還是隨我一起離去吧,哎,看你倆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就這麼想與此城共存亡嗎?難道命這麼不值錢嗎?”沒有理會城中守軍與百姓的歡呼,齊銘將二女拉進房間開始諄諄教導,“哎呦,我勒個去,你們真是我的克星啊,明知道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還逼我...,罷了,想要死守為師陪你們,但明天所有人負責守在城墻上,一個也不允許出來知道嗎?” 第二天,隨著戰鬥號角的吹響,敵軍呈現扇麵的圍攻態勢,按照齊銘的要求所有人都在城墻上方靜守,其本人則站在城門前額首麵向陽光緊閉雙眼,身上的衣角無風自鼓,嫪則單槍匹馬頂在前方與敵軍奮戰。所有人都對齊銘的行為感到詫異,而他則在尋找感覺,玄境內那一刻的感覺,不知為何在這片大陸上想要凝聚那種感覺十分困難。 英勇殺敵的嫪此刻被嚴重針對,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敵將就設定了措施,用一隊士兵的命換取近距離套鎖的良機,此刻的嫪身上被纏著十數根精鐵鏈鎖,盡管以人的力量難以控製它的移動,但如果加上重型車碾呢?一臺不夠,數臺呢、十數臺呢?這就是獸類的缺點,人類的智慧可以提供無窮的可能性,隻要嫪的速度被限製住、捆住,就有遮天蔽日的箭支射來,以它的防禦力自然不懼這些,可難道人類不知道嗎?箭支隻是用來遮蔽視線的,重點在於地麵瘋狂移動的重騎沖鋒槌,就是略微小號的重角撞擊車且根根都由精鐵所致,撞擊力不凡,躲得了一根卻躲不了四麵八方的沖鋒槌。一頓操作下來,嫪那龐大的身軀血染一片,敵軍用上千的傷亡率換取了對巨獸的重創,若非怒吼聲的威壓尚在,嫪早已飲恨沙場了。如今的狀態並不好,瘸著一足堪堪退回到齊銘身邊,身上的鮮血不斷崩出,看得城墻上方一眾心如絞痛。齊銘撫摸了它的傷口,聽著嘴裡嗯呀的呻吟,心中的憤慨爆棚,他此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父母活得長點、老婆們沒有危險以及夥伴不受傷害,但總是事與願違,一股戾氣徒然暴增,憤恨的情緒充斥整個腦海,厥庭毫無征兆地發出耀目的光芒並直接匯入到笛扇中。齊銘睜開眼睛,麵對前方來勢洶洶、殺氣騰騰、人影卓卓,挾帶排山倒海之勢的千軍萬馬,他毫無懼色,冷冷地吐出四個字。 “剎那驚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