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開始打坐,小腹一股熱流總是在盤旋,雖然在不斷的盤旋,但終於不像以前那樣靜止不動了,但是一旦有意識地嘗試引導熱流順著經絡流動,全身就開始如同萬蟻噬咬一般,酸痛難忍,我知道,留給我獨自在外歷練的時間不多了,一個月之內必須返回到王家寨,接受家族的獨特解穴,並且這種解穴的手法,隻有每代的族長才有權限學習及繼承傳承。聽爺爺的爺爺輩的人說過,祖上有一代族長,因天資所限,該族長耗盡一生隻學會了解穴,讓整個家族都戰戰兢兢的,專門安排兩個人守著族長,就擔心族長哪天突然迷糊了,忘記怎麼解穴了,萬幸的是那個族長後來有一天夜裡夜觀星象突然開竅,一夜之間打通任督二脈,三花聚頂,繼而一年後留下傳承,隻身踏上昆侖頂峰,飄然而去,再也未見蹤跡,當然,這都是爺爺的爺爺輩的人講的,反正族譜上有記載隻說是有一代族長融入天際,未見蹤跡,具體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都找不著證據。同時我是未看到族譜,還是老夫子授課時隨口說了一句。 我停止了打坐,伸了下身子,渾身劈裡啪啦一陣響,總有一種渾身有力而不得出的感覺,這種憋悶未知的感覺讓人很是窩火,可是找不到出路一點辦法也沒有,等響完之後,我開始動手收拾行李,雖然在這兒呆了將近五年,但我的家當很少,一張床,一臺電腦,網絡還是用的房東的無線網,每月30塊錢,常用的衣物以及出山時的衣物,一輛電動車及送外賣裝備,沒了,對了,還莫名接了一套海邊別墅,這一周內要處理完呀,我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然後查了下回山寨的路線,有很長的一段崎嶇山路是需要獨自步行的,還有很長的一部分地圖上沒有,隻能憑借出山時的記憶去找那一段,我思考一下,暫且放下,還是先處理好這邊的事情。然後對待處理的各個事項列了一個清單, 1、家當處理,床、電腦桌不要了,就留在這兒給房東吧 2、廚房用具看讓張峰挑選一下,剩下的扔掉了 3、銀行卡等金融卡片全部退掉,老婆本留一部分就可以了花費,以後也用不著了 4、網絡通訊、溝通軟件工具全部注銷退掉 5、電動車及外賣裝備送給張峰 6、杜主管那兒告別 7、別墅不好處理,一時半會手續不好辦呀,得,處理給李萌 8、李萌、張峰道別 沒了,近五年的生活隻有這麼多,盡自己的努力抹掉在這兒的生活軌跡。 列完後,這近五年的生活如同走馬燈一般在腦海裡轉了起來,走到深圳,路邊發傳單,拜大哥搶吃的,碰到張鋒,開始送外賣,接觸到了各行各業的人,觀察到了各行各業的人的不同行事方式,感悟了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後的感受,人不同、認知不同;人不同,行為不同;人不同,思想不同;有衣著破舊但很善良、有衣著樸素人品高尚、有衣著豪奢依然善良、有衣著樸素依然高尚;有人衣衫襤褸依然友善博愛,有人熊掌魚翅依舊罵爹罵娘,有人衣冠楚楚依然大善,有人破衣綹銩依舊乖戾。 第二天,找到杜主管,告訴杜主管自己以後不再送外賣了,辭職了,謝絕杜主管的挽留。 晚上就接到張峰的電話,“鐵棒,你怎麼不做了,你現在哪兒呀?我去找你”。 “峰哥,你今天先別過來了,你跑一天了,好好休息一下,我這幾天不在住處,有點私事需要處理一下回頭,我找你”。 “鐵棒,什麼私事呀,你看我能不能給你幫上什麼忙呀,我還有一把子力氣的” “峰哥,我知道,不過都是小事情,等忙完後我會專門找你呢,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鐵棒,你是不是碰到什麼難處了,我這給曉巖的生活費還沒轉呢,你先用著,要是還不夠,哥身上還有幾斤血呢”. “峰哥,真不是錢的事情,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的,我這都是小事情,等我辦完還真有幾件事情要你給辦呢”。 “鐵棒,你可記得你還有峰哥呢,我們兄弟你可記得我,現在曉巖上了大學了,我也沒什麼牽掛了,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可以陪著你”。 “峰哥,好!需要時我找你”。 第三天,排隊等待取出銀行卡中所有錢財,一共八萬多塊錢,然後注銷掉所有銀行卡。 第四天,聯係房東,說明要退房,商定好三天後正式退房,到時候由朋友來進行計算費用。 第五天,退掉酒店的住房,找到李萌,與李萌協商別墅的處理。 李萌驚奇而又正式的說道:“王先生,對這座別墅你有什麼計劃嗎?” 我看了眼李萌說道:“暫時沒有什麼計劃,但是以後我不一定會用到,即使我說有可能到深圳,估計與這座別墅也不會希望有什麼瓜葛,同時我希望你能夠盡快處理掉”。 李夢思考了一下,說道:“這樣你看行不行,這座別墅過在我名下,我給你費用,我那套房子還有這兒都可以作為你以後來深圳的臨時落腳點”。 “可以,但我希望能夠快一點,我的時間不多”。 “王先生是有什麼急事嗎?你看我能否幫上什麼?” “不用,我現在就是希望處理掉別墅就可以了,對了,那個李先生可以協助嗎” “李先生呀,我要問一下,之前一直都是過戶給你的薑先生安排李先生做事的,從上次後,薑先生還未見過”。 “奧,這樣呀,那你問一下吧”。 趁著李萌外麵打電話的間隙,我來到了我曾經住過的房間,打開衣櫃,看到鑲嵌在墻壁裡麵的一個保險櫃,好像記得密碼是初始密碼,我也沒變動過,嘗試了一下,竟然打開了,裡麵放了一份合同,以及一些現金,看樣子應該有個幾十萬吧,我心裡發愁了,這現金算是我的呢還是不算我的呢? “鐵棒?”,我正思考著呢,李萌在樓下喊我了,我鎖好保險櫃趕緊下樓。 “鐵棒,李先生說這別墅屬於你的,包括裡麵的一切都屬於你,具體怎麼處理,由你決定,如果需要他協助,知會他一聲就可以,他可以盡快安排處理掉”。 “我明白了,對了,李萌,保險櫃還有幾十萬現金,我取走二十萬,剩下的都給你吧,別墅贈於你了,然後剩下的事項你代我處理就可以了,”。 “啊!” “啊什麼呀,這別墅我就住過一晚,再說了,這個富貴我也承受不起,嗬嗬,轉贈給你了,我對錢本來就沒有多大興趣,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要那麼多乾嘛,夠生活的就行了” “那你還天天送外賣掙老婆本?” “我總得找點事情乾,養活我自己,靠勞動掙錢養活自己心裡踏實”,我無所謂的對李萌說道。 “好吧,你是要離開深圳嗎?” “是呀,我要走了,以後可能來這兒的機會很少,如果來這兒,我會找你的”。 “你可要記得,如果到深圳一定要記得聯係我”,李萌叮囑我說道。 “我走了,剩餘的事情你處理吧,對了,曉巖與張峰那邊幫忙多照顧一下”,說完我就上樓從保險箱裡取出了二十萬放進背包裡,然後告訴了李萌保險箱的密碼。 “沒問題的,我也很喜歡曉巖,你哪天走呀?我去送你”,李萌明顯舍不得這份情誼。 “我還沒有確定具體日期,應該會很快的”,李夢讓我也有了一絲離別的傷感。 話別後,我就獨自背上背包離開了,相信以李先生的能量處理別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第六天,從酒店出來,我聯係了張峰,倆人坐在一家酒樓的單獨包廂裡,搞得張峰一驚一乍的。 “鐵棒,你這是發財了,怎麼發財的,這兒好貴的” “沒有,我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呀,我要走了,與你兄弟一場,很舍不得你”,我邊把玩著茶杯邊裝作無所謂的對張峰說。 “為什麼呀?在這兒不是挺好的嗎,每天都有收入,哎呀,你是不是讓富婆給包養了?”張峰露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兄弟,咱可得有骨氣,可不能出賣自己呀”。 一句話把我給逗笑了,“這哪跟哪呀,我還沒墮落呢,你兄弟我行得端、坐得正,哪會乾那種事情”。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那怎麼突然要走呢,去哪兒呀?” “沒法告訴你,總之你知道我走了就可以了,對了,曉巖那邊,暫時就不要告訴她了,別影響她學習,以後有機會會再見的”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這一別,以後很難再見了。 “那好吧,不過,要是曉巖知道你離開了我們,以後找不著你了,曉巖肯定會大哭一場的,她可是對你比對我都親,來深圳住著,讓你、李萌背著,都不讓我背的”。 “我知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曉巖是個好妹子,也很重情義,可我也沒有辦法,隻能先離開了深圳了,對了,我那租房以及房子裡的東西,還有電動車都交給你處理吧,我就不再回去處理了”,我看著張峰說道,同時也好好看看這個好兄弟,以後可能不會再有交集了。 “好,你哪天走呀,我送你” “還沒定下來,到時候再說吧,在這兒,你自己多保重,無關的事情不要去摻和,如果實在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去找一下李萌,自己不要硬扛”。 “我知道,你放心吧,曉巖也很喜歡這兒,說等她畢業了要來這兒的,還沒等待曉巖來,你就要離開了”,張峰很是傷感。 “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都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相聚” 邊聊邊吃飯,但是吃的很是壓抑,離別的傷感讓人很難開心起來。我拿出十八萬塊錢現金,遞給張峰說道:“這筆錢你留著,曉巖的學習費用以及你自己也別那麼辛苦,可以開個小店慢慢發展,以後會好起來的”。 最終與張峰首次酩酊大醉而歸。 第七天,早上起來,前胸後背內一陣陣隱隱作痛我知道,我要盡快了,不能再拖了,吃完早餐,在手機上注銷掉所有的通訊軟件後去通訊營業廳排隊注銷手機卡。但手機廢卡我沒有舍得扔掉保存了起來,裡麵也隻有幾個聯係人,就作為紀念保留吧。 中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酒店的樓頂上,看著偌大的深圳,心裡一陣感慨,在這兒生活了五年,雖有舍不得,但不得不離開,終究我隻是深圳的一個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