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澤的表情沒變,但是瞳孔有些變小,還是暴露出了他內心的震驚。 我說怎麼看起來有些熟悉,但是怎麼和遊戲裡長的有些不太一樣? 是了,那遊戲的建模清晰度怎麼能與真人切切實實的站在你麵前相比較呢。當時找弗雷德也是差點沒找出來的。 “幸會。話說,中間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呢,他們算是黑幫嗎?” 老頭平靜的搖了搖頭:“哦不不不,我已經離開幫派好久了,但幫派的委托我也會接。我現在致力於維護夜之城各派勢力的平衡,因為隻有這樣,我們的工作才不會越做越少。 這是所有中間人的不成文的規矩。想站出來挑戰規矩的都被埋了。不亂搞一般就沒有危險。” 李潤澤感興趣了起來,接過他的杯子又調了一杯給他。 “那麼公司和官方呢?他們的委托你會接嗎?” 神父端起杯子說:“啊,那要看他們的身份了。如果他們是以個人的身份求助,那我們還是很樂意去接的。” 李潤澤問出了最感興趣的問題:“這一行賺的多麼?” “啊哈哈哈哈,是啊,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問起這個!我們賺的很多,很多的。不過中間人就那麼幾位,沒有多餘的蛋糕分給別人。 至於你,我的孩子。你還沒有什麼名望,也沒有什麼義體。我沒有什麼委托交給你,但是你知道佩皮嗎?就是你的前任。” 李潤澤點了點頭,佩皮就是那個消失了的前任酒保。 “你猜酒保最適合做什麼呢?”老頭微瞇著眼睛,端起酒杯看著李潤澤。 李潤澤心裡很快就有了答案:“情報員。”要不是麗塔讓他收集情報,他還想不了這麼快呢。 老頭的眼神浮現出了些許贊賞,端起酒杯喝了一口:“fabuloso!你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我就挑明了說吧,這兩片街區,就是我的地盤,佩皮曾經負責幫我收集一些信息。當然也有報酬的,不然隻靠酒保的工資他是養不起老婆的。 我想,或許你,可以接替他,成為我的情報員,報酬很不錯哦。” 李潤澤很心動,但是想起了威爾斯太太的囑咐,還是選擇謹慎一點:“威爾斯太太知道佩皮在乾這種活嗎?” “她當然知道,而且她也知道你大概率也會接受這份工作。” 李潤澤思考了一會說:“我不知道,先生。我從沒做過這一行,我可能並不能勝任你提供的工作。”李潤澤感覺如果接受了這份工作,還壞了神父的事的話,腦袋可能就保不住了。給再多錢也得有命花啊! 老頭聞言放下心來,如果是怕勝任不了那實在不是什麼大事。 “放心吧孩子,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很出色的情報員的。你看,你用兩杯酒就讓我這個老頭和你說了這麼多,不是嗎?每天給我一個總結就行了。 反正佩皮基本上天天就給我發什麼‘今日無事’這種屁話,他就那點文化也說不出別的什麼東西。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會給別人提供情報。你懂嗎?” 李潤澤聽罷後不再猶豫:“那我接受,塞巴斯蒂安先生。” 神父站起身來端起酒杯,臉上的笑意很明顯: “fabuloso!fabuloso!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接受,我會給你每個月2000€,算上你的工資,你這個月就能買個普通的義體了。”伸手拍了拍李潤澤的肩膀,又問:“這兩杯酒應該付多少錢呢?” 李潤澤心裡沒底,想了個高情商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您會給我一個公平的價格。” 神父哈哈的笑了起來:“我這2000€沒有白花,你肯定能為我收集到很多東西。我看就40€吧。” 李潤澤點了點頭,夜之城的中間人可不會貪他這幾歐元。然後神父眼睛一亮,錢就轉到了酒吧的賬戶裡。李潤澤也得到了自動消息,附和著微笑起來。 神父看了眼他的微笑,端著杯子上了樓梯自己享受了起來。 李潤澤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了,現在是不是可以請假呢?他先是短信發給威爾斯太太,詢問請假的事。威爾斯太太給了同意的回復,隨後在快節奏說唱的音樂聲中響起了一陣明顯的腳步聲,是威爾斯太太來接班了。 他和威爾斯太太說了神父來招募自己的事,她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但看向李潤澤的眼神裡多了幾分信任和欣賞:“神父是我們的好朋友,如果沒有他,這間酒吧不可能開的起來,做點回報也是應該的。我的兒子傑克今晚可能要回來了,我想請你今晚讓他嘗嘗你的雞尾酒,晚上一定要回來啊!” 李潤澤也溫和的微笑著說:“一定。”然後轉身直奔10號摩天樓。 路上給麗塔打了個視頻電話,問她有沒有時間。視頻那邊的麗塔語氣微微一喜,她穿著黑色西裝一副文員裝扮,說一會在李潤澤家前碰麵。 李潤澤回了一句好,掛斷了電話後向北回了家。回家的路上又路過了那個荒阪塔,有輛橙色的千年隼跑車和紅色的改裝西瑞在路上並排狂飆,然後紅色跑車的副駕駛探出來一個紅頭發的女人,喊了一聲“西內!”就抓出一把奇形怪狀的手槍對著那輛橙色的千年隼瘋狂開火。 有個聲音光速在人群中響起:“賽博精神病啊!” 市民們立刻哭爹喊娘的四散奔逃,還把路邊一個舉著牌子行乞的獨腿老哥嚇的嗷嗷叫,斷腿處長出一條金屬小腿飛奔離開了。把一同逃命的李潤澤遠遠甩在了身後。 火花在千年隼上不斷飛濺,乒乒乓乓的被彈開擊中了幾名無辜的路人。有人捂著傷口嘶吼著哭喊著叫罵,有人就倒在了血泊裡,一動不動了。 千年隼也開始了還擊,那個非主流藍短發全息麵具男坐在主駕駛上,也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對著西瑞一陣開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有一槍好巧不巧的蒙中了西瑞的司機。那司機的頭蓋骨帶著頭皮砸到了開火的女人臉上,血濺滿了駕駛室,剩下半張臉的頭不受控製的砸到了方向盤上。那輛西瑞立刻開始斜著開了起來。 那個率先開火的女人沒有憤怒,更沒有害怕。眼裡的興奮絲毫不減。她直接打開車門翻到了車頂,空中一個踩著空氣的二段跳後,在李潤澤目瞪口呆的眼光中重重砸在了千年隼上。腰間抽出了一把武士刀,寒光閃閃。向下對著駕駛室一插,直接貫穿了車頂,立即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再拔出來時刀尖沾滿了血,刀身還蹦出來一陣火星。想來是殺死了那個麵具藍發男。 但車沒有停下,副駕駛的同款麵具的光頭男立刻大喊一聲“臥槽!”,然後馬上反應了過來。伸左手去扶住方向盤,右手撿起死去同班的左輪嫻熟的單手換彈,然後向上對著棚頂就開了幾槍,有一槍擊中了女人的小臂。女人也開始慘叫起來。 光頭男聽到了女人的慘叫,立即猛打方向盤。輪胎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嘯。女人被甩了下去,在馬路上不斷的翻滾,雙臂的機械義肢也磕碰出了些許火花。 光頭男人立刻停車準備下車補槍。女人也終於停止了翻滾,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光頭男人立即舉槍瞄準。然後他的上半身就突然不見了,在腳下的附近留下了遍地碎片和血漬,隨後才傳來一發貫穿空氣的槍聲。 李潤澤滿身的汗,不知道是嚇出來的還是太陽曬出來的。看著在陽光下“彭”的倒地的半具屍體,他感覺這一切是那麼的熟悉。
二十二.又有新工作(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