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萬一我出去跑活的時候有哪個狗東西把我家開走了就麻煩了。”栗本薰搖了搖頭“等我一會,我跟你去。這破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 “想喝酒了?”李潤澤站在門口看著她。 “認個路嘛。” 這裡往酒吧走就有點遠了。李潤澤就帶著她上了地鐵。這地鐵除了有更多的金屬光澤和全息廣告牌以外,坐起來的感覺與現代的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你也不能怪人們在發展科技上偷懶,這玩意沒有什麼進步的空間倒是其次,重點是給這玩意升級他沒有錢賺。拆掉又浪費錢,修修補補敲敲打打,就用到了2077年,能用又坐不死人,一群賤民就老老實實的感恩戴德吧。 離開了車站,帶著栗本薰來到了酒吧。 “挺復古嘛。”栗本薰小聲的打趣了一下這裡的陳舊設施。 “啊?”李潤澤沒有聽清,今天的音樂聲有點大。 栗本薰湊近了他的耳朵:“我說!挺復古啊!” “有活乾就不錯啦!工資還很高。有我在,這地方營業額怕是不會少!”李潤澤非常不要臉的自誇了一句,然後向前看去。 奇怪的是吧臺前沒有人,按理說威爾斯太太應該在接替自己工作啊。李潤澤第一反應是威爾斯太太不會出了什麼事吧!趕緊給威爾斯太太打了個電話確認一下。兩人走到了音樂聲小一點的吧臺邊上,李潤澤開始了發起視頻通話。 “怎麼了,李?”威爾斯太太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哦,我剛從外麵回來工作,看您不在吧臺,想確認一下您沒出事。”李潤澤對老人都很尊敬,更別說這還是自己的老板。 “馬屁精。”栗本薰輕聲的嘲諷了一句。 李潤澤回了她一個“你懂個屁”的眼神,繼續和威爾斯老太太談話。 “哦,我沒事的。這的人拿了酒會自己給錢的,沒人敢在這裡整事。這裡是也算是神父的場子。”威爾遜老太太出言安慰。“對了,既然你來了,一會我兒子傑克可能就要過去了,他不是那種能品酒的人,給他搞點新鮮的就行了。” “ok,那我先掛了。”李潤澤掛斷了電話,走進了吧臺裡,一陣清涼立刻包裹全身,讓他精神一振。啊,是那個傑克嗎?死在紺碧大廈的那位V的好哥們?那V還會遠嗎?清涼的溫度也壓不住他心裡的小激動。 栗本薰坐到了吧臺前,揮手在有些愣神的李潤澤前晃了晃:“喂,喂!你不是說要給我免費調杯酒嗎?我還沒忘呢。” 回過神來的他坐在高腳凳子上,抓起酒杯擦了起來,抬頭問她說:“那你有什麼想喝的嗎?” 栗本薰也感覺有些熱,把身子往吧臺靠了靠,想了一會後笑著打了個響指:“來點日本風味吧!” 聞言李潤澤也沉默了一會,一時還真想不出來什麼日本調製酒。正好吧臺兩邊的電視開始播放起了日本可樂廣告,李潤澤把一個奇怪的日式英語的音節聽成了sakura。 “那就櫻花吧!差點忘了還有這個酒。” 他翻出了一支高腳廣口的玻璃杯。回身拿下了一瓶白蘭地,一瓶櫻桃利口酒還有一瓶君度。之後他夾出了兩塊冰塊放到了酒杯中。又拿出了一個中號的塑料調酒盅,打開瓶蓋放到了桌子上。 在裡麵加入了45毫升的白蘭地,5毫升的君度還有5毫升的櫻桃利口酒。又翻出了檸檬擠出15毫升的汁水到了進去。又拿起裝著冰的玻璃杯輕輕晃了一下,然後把冰塊也倒進了塑料小壺。扣上了蓋子後端起來搖了一陣,就把裡麵的酒全都倒進廣口杯裡了。 這次沒有擠檸檬氣霧,估計她就算聞了那玩意也就會說一句:“花樣還挺多。”而且最重要的是,那玩意和這款酒不是很搭。看了一眼麵前這位感覺沒什麼心眼的姑娘,他決定再調柔點。加了點沒雜味的白色甜蘇打水進去,紅色的酒變得粉了起來。 然後用筷子攪拌一下後推給了她。 栗本薰端起高腳杯打量了一下這杯酒:“沒想到你還真會啊!我還是頭一次用這種杯子喝酒。” “那你平常用啥杯子喝酒啊?”李潤澤又翻出一個威士忌杯子擦了起來。 栗本薰指了一下他擦著的杯子:“就那個。”然後喝了一口粉色的酒。 提前用冰塊潤過杯子,酒裡麵還帶著少量的冰塊碎碴,一口下去很清涼。本來很辣的酒被後加入的甜蘇打變得柔了一點。這一杯沒有什麼層次和花哨,就是適合小姑娘的濃鬱櫻桃味和白蘭地味。 “挺不錯嘛。像飲料一樣,但是比飲料好喝很多。”栗本薰伏在吧臺上,根據自己的經驗來了句“中肯評價”。 李潤澤笑了笑,手頭繼續擦著杯子:“那是你不夠閱歷,你肚子裡那點墨水也就能說出這點玩意了。” 不知什麼時候,威爾斯太太已經到了吧臺前。看著聊的正歡的兩人露出了微笑,然後加入了對話,向李潤澤又點了一杯自由古巴。李潤澤微微一笑忙碌起來。 老太太又轉頭看向栗本薰:“為什麼莫克斯幫的‘快遞員’會來神父的酒吧裡呢?” 栗本薰聞言頓時一驚,剛才的愉悅小氛圍突然就沒了。這老太太什麼來頭?聽聲音像是那個威爾斯太太。心裡快速盤算剛才說過的話,盡量不扯到李潤澤身上,但老太太聽到我們的對話了,那就隻能半真半假了。 栗本薰臉上的微笑也隻是微微的消失了一點,依舊伏在桌子上不換姿勢,端著杯子的那隻手伸出來了一隻食指,指了指李潤澤。側頭看著老太太微笑著說:“他是我朋友,聽說他乾上吧臺了,我來捧個場。” 滿分答案! 擦杯子的李潤澤緊繃的心放鬆了一些,也給出一個自己的中肯評價。雖然不知道“快遞員”是啥,也不知道為什麼威爾斯太太突然發難,但栗本薰的臨場發揮絕對是很不錯的,還留有了坦白和編故事的餘地,短短時間裡能應變到這個份上,真的很不容易。看向她的眼神裡帶了一絲感激和欣賞。 威爾斯太太臉上微笑不變,有些銳利的眼神也平靜了一些。望向李潤澤遞出了一個求證的眼神。 李潤澤也假裝沒感受到那股子緊張氛圍:“對,其實是我叫她來的,請她杯酒喝。”然後把調好的自由古巴推到威爾斯太太身前。 栗本薰回味著李潤澤的話:坦白了,那就是不用藏了? 威爾斯太太端起來喝了一口,然後輕輕的笑著說:“不用緊張,我們對莫克斯幫還是沒什麼惡意的,他們都不是什麼壞人。他們和虎爪幫打仗的時候,我這酒吧裡都是在誇她們的,弄得我都有點心癢癢。” 栗本薰感受著李潤澤話裡隱藏的安全信息,又聽著威爾斯太太的話,有點放鬆下來。但還沒等她開口,身後就傳來了一聲粗獷又寬厚的“媽媽!”這一聲把酒吧裡的音樂都蓋過去了。 酒館裡的人齊刷刷的扭頭,三人也齊齊循聲看去,是一個看起來得有一米九的大漢,身後還跟著一個一米八個子的女人。 李潤澤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傑克嗎? 男人看起來壯碩異常,黑色的作戰褲作戰靴非常簡潔。上身是一件很厚實的黑色皮夾克,是真皮,完全不像那種莫克斯們身上的橡膠仿製感。胸前有許多口袋,有些中山裝的意思。 露出兩條粗壯的小臂,衣領翻了出來露出了橙色的內色。麵容非常硬朗,寬下巴高鼻梁寬顴骨臉,上還有很多立體改造的金屬紋路,但一眼望上去不僅沒對識別身份有阻礙,還能看出他因為這個更帥了。黑色的乾練規整的武士頭,後麵也盤了個小發髻。 一開口就是“媽媽”有一種喜劇性的反差感,但李潤澤知道,這就是墨西哥人的習慣。 旁邊的這女人李潤澤倒是認不出來了。 下身是一條藍黑色的牛仔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穿著一雙高幫棕色的登山靴。上身是一件綠色的厚實皮夾克。兩個大臂那裡有兩塊光滑的鏡麵硬質物,看樣子是護甲。夾克上遍布有暗橙色的迷彩斑紋,和綠色的底色很離奇的融合的很好,淡淡的不近人情的味道和熱烈感也奇妙的在這種配色上達到了一種平衡。 脖領是又硬又厚又高的款式,距離脖子有一些距離,留足了活動空間,也像是保護脖子的護甲一樣。從側麵看的話應該是會遮住半張臉。一個左側帶著麥克風的藍綠相間的迷彩鴨舌帽下,有她淩亂的粉色頭發垂在耳邊,被堅硬的領子保護了起來。鴨舌帽緊貼著眉毛,遮住了眉毛上麵的全部,看起來有些陰沉的氣質。 她的臉很有一種很大氣的感覺,丹鳳眼圓下巴,高鼻梁,眉毛細又長,微微揚起。雙眼非常的有神整體看下來英氣逼人,但又從身上服裝的些許細節中,能窺見她內心中柔美細膩的一麵。 威爾斯太太看清他們後,眉毛頓時一抬,眼睛睜大了起來。放下了酒杯,高高興興的快步迎了上去。 傑克臉上帶著一絲辛勞,但還是笑著一把將她抱進懷裡,威爾斯太太也抬起頭用手撫摸著兒子的臉:“傑克,你總算回來了。” 然後老太太又跑過去抱住了那個中性著裝的乾練女人,女人臉上也掛著真誠的笑容擁抱著她:“還有你,V。看到你們平安回來真好!” 栗本薰也和酒館裡的其他人一樣,有點沉浸在這感人一幕裡,但是李潤澤剛才可聽見了一個了不得的名字: V? 這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V?
二十七.傑克與V(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