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收尾(1 / 1)

兩人高速換招,打了已經有一陣了,這種程度的攻速,換個沒改造的普通人來可能幾秒就得歇菜。但他們體內的腎泵、強化肺還有軸對稱的電動復合心臟,就像源源不斷的燃料一樣支撐著兩人極高的消耗。   紅發人依舊像甩鞭子一樣揮動著自己斷掉的手臂,不斷的攻擊,“嘴”裡依舊是駭人尖嘯。   施耐德微笑著揮舞雙手迎接他的攻勢,又是透過刀網一個劈手把他的另一隻手也打斷了。   雖然紅發人的手斷了,但他手上的螳螂刀對於沒有高防禦強化的人來說依舊致命。對施耐德來說就是笑話了,雖然他不需要,他沒有笑話也一直在笑。   現在紅發男人的雙手都斷了,他依舊精妙的揮舞著鞭子一樣斷掉的雙臂,攻向施耐德。他的“嘴”也有了變化,真的長出了像螳螂口器一樣的東西。   裡麵是個鉗子一樣的東西,有紋路,可以夾碎東西,然後被嚼碎了的殘渣會順著上麵的紋路流進那個鼻子下裸露的管子裡,鉗子的外側是高速振動的白色刀刃。   紅發男人開始以下半身為根基,像甩動斷掉的手臂一樣甩上半身,他隻有一根金屬脊椎維持的腰部,提供了足夠的靈活性,雙臂也在不斷的甩動。   施耐德的左手被他的口器外沿砍掉了一半,但麵色如常的一腳踹向了螳螂的纖細腰身。   細細的一小根卻出奇的硬,挨了一下硬是沒什麼效果。隻是紅發男人被整個踹飛十幾米了,急速飛向了那個先前繞後的機動隊員。   機動隊員也動了,他在施耐德出腿的時候就快速取下了身後的一個很厚實的羅馬短劍樣式的武器,它也在高速震動,對著紅發男人的背部就迎了上去。   紅發男人察覺身後危險,直接在空中變向沖刺調整位置。   但那個隊員竟跟著他同步沖刺,笑嗬嗬的把羅馬短劍送進了他的身子裡,紮穿了他的半個肺。   可惜的是,紅發男人一共有兩套肺,並不致命。   紅發男人趕緊用斷臂向身後抽去,想逼著那個隊員後退,但沒什麼作用。他又開啟背後的空氣炮,對著那個隊員“彭”的一下,才把他崩飛。   又一個沖刺脫離開他,背上還紮著那把劍,鮮血已經灌滿了他的那個被紮穿的肺,他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從那個管子裡噴出了一點血。   那個隊員也不著急,站起來後拍拍沙子,就抱著肩膀向後退了幾步準備看表演。   這一下紅發人遭受了重創,他的手斷了,也拔不出來那把刀。   施耐德大步微笑著走上來,紅發男人又想向之前那樣甩上身,但動作幅度太大了,短劍又刺破了他的另一個肺。他的消耗逐漸超過了補充,動作慢了下來。   施耐德直接從已經破破爛爛的袖口裡快速伸出右手,死死抓住他的天靈蓋,然後一腳踹向了他的下身。   紅發人的下身立刻像斷線風箏一樣飛出去,但即使如此,他的脊椎還是沒什麼損傷,隻是一整根的連在下半身那,跟著雙腿一起飛了。   紅發人依舊滋哇亂叫,也聽不出他疼不疼,他從一開始就在哇哇叫。施耐德伸出左手,用僅剩的兩根手指鉗住他不斷甩動的右臂。   白發女人掏出了麻醉槍對隻有上半身的他扣動扳機,麻醉彈很緩慢的飛了出去,打到了紅發人被固定住的右臂上。   過了一會後,紅發人的聲音小了很多,左臂的甩動也輕了。白發女人又是兩槍打出去,紅發人才算安靜下來。   沒一會後,安東從直升機上索降下了一個玻璃頂蓋,內部有藍色燈光和氣體排放孔的黑棺材,然後安東又撿起那個大筒子,換成了跪姿,瞄準了還在追栗本薰他們的那輛車,已經有一輛車被李潤澤他們打爆了。   看到副駕駛那零星向後開火的李潤澤後,安東一愣,然後哈哈一笑。換上了一顆高爆彈,對著那輛車子扣動了扳機。   然後那輛車就直接爆炸了,車棚和一個紅白相間的不明物體飛了老高。   車上的李潤澤等人見狀都激動的不得了,劫後餘生的喜悅讓每個人都毫無形象的歡呼。傑克高興的直砸方向盤,拍的“大棕熊”的喇叭在大荒原上不斷的回響,又掏出他的“金色狠婆娘”下車之後對著天空梆梆梆的開槍,還一邊劇烈的前後搖晃著腦袋,一邊嗷嗷叫,頭上的武士頭小辮子也來回的晃。他們已經快沒有子彈了,再等一會真得死了。   然後安東催動著飛行器向李潤澤開去,李潤澤等人也站在原地看著飛行器過來。   感覺差不多了後,安東直接抱著筒子索降下來。到了地麵後又把筒子換到了身後,張開雙臂迎向李潤澤。   李潤澤看清來人後,直接咧著個大嘴飛奔過去和他擁抱,然後雙手抓住他的肩頭,兩眼放光滔滔不絕起來:“啊哈,臥槽他媽的,我就知道肯定是你!   你真的他媽救了命了,真她媽神了!我們就差一點了,我們都沒彈藥了,那群他媽畜牲死命的往我們這開槍啊!一點活路不給留啊,那大槍子兒擦著我頭皮就飛過去啦……”   大太陽加緊張讓李潤澤根本停不下來,看著沒有停下的意思的李潤澤,安東也不打斷,就微笑的看著他,有人能和自己說說話挺好的。   李潤澤說了半天有點口渴,有些平靜下來了,想了想好像還有個改造人,他問了一句:“那個紅頭發的呢?就是那個賽博精神病。”   看著有些冷靜下來的李潤澤,他也開口了:“那個小螳螂現在應該是被控製起來了。不用擔心,我們修一修他,應該就能多出一個新隊員了。   哈!你是會找人的,要不是警局內部直接有人來找我們,可能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你倒是聰明啊,知道直接給警局內的人打電話。”   李潤澤聞言徹底放下心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長舒一口氣後,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又抓起衣服的下沿彎腰擦了擦臉。   抬起頭看向他,臉上的笑已經舒緩了很多:“其實我沒想那麼多,我隻見過你們的身手,給沃森區的蓋裡打電話,來的應該也是沃森區的機動隊員。聽說你們過得很沒意思,放你們出來休息一下嘛。”   安東的臉上帶了點感謝,但還是開口揶揄了幾句:“那你們也不知道挑個好地方,這大荒漠有啥好玩的。”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實在說,還是謝謝你。不打算加入我們嗎?”   李潤澤有些不好意思,他在那之後越來越感覺那把金斑蛇像是定金一樣,交換自己入隊的定金。有種說話不算數的感覺。   他撓了撓頭,又低頭掐著腰說:“啊……我其實當時沒想那麼多多,我那時候還不敢搞這種流血的工作,在野狼酒吧當酒保,穩定下來後才開始接這種見血的工作。   我,我其實還是……”   安東直接打斷他的話:“還是想自由一點對吧?沒什麼的,我理解,我太理解了……嗯,你在野狼酒吧的工作還在乾嗎?”   李潤澤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他:“嗯,乾啊。”   “那咱們去喝點酒吧,我的小夥子們可以在那裡‘解決襲擊的剩餘問題’,這是合規的。”安東在那幾個字加重了一下語氣,然後對他擠了一下眼睛。   李潤澤直接秒懂。   旁聽的傑克也沒什麼說的,點了點頭。   好歹是救命恩人,不正常點就不正常點吧,總不至於突然發瘋把我家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