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又1天工作(1 / 1)

“行……我先走了。”李潤澤端起了飲料,跟弗雷德道了個別。這玩意不拿白不拿,向酒吧走去。   腦袋還是有一點小暈,但是現在也不敢叫出租車了,還是攢著點吧。一會後,坐到了吧臺裡開始了無聊的一天。   李潤澤想起了那枚胸針,那個很精致的玩意。   李潤澤是不信神佛的。雖然老媽在家裡遭逢巨變的時候成為了一個虔誠的佛教徒,但是李潤澤倒是對那幾尊“上海藝術廠”榮譽出品的觀音、如來、彌勒佛塑像沒什麼敬仰,批量生產的玩意能神聖到哪去?自己拜佛也隻是為了給老媽點心理安慰而已。   他也不是沒嘗試過接受那些神佛的玩意,什麼《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地藏王菩薩本願經》那些亂七八糟的經文,大大小小的法會,法會的素齋換廚子了他都能吃出來,也算是小有了解了。   但他研究之後,感覺那些東西,哲學的部分也很不錯。但是比起那些玩意,還是更喜歡唯物哲學。畢竟就算不能證明神佛不存在,也不代表他們就存在。對改善生活沒有切實意義的玩意,就當他是放屁吧,還是腳踏實地些好。   他就拄著下巴在吧臺上發呆,眼前來了個看起來很壯的人,好像改造了眼睛,一個寬大又厚實的紅色護目鏡緊緊覆蓋住眼睛。他走到吧臺這裡點了一杯酒,神色有些怪怪的驕傲和緊張。   “來杯酒,要杯在“來生”沒喝過的!”他特意提高了嗓門,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吧臺旁,臉上的緊張之色和驕傲的神色愈發明顯了。   “來生”是夜之城最出名的傭兵酒吧,直接拿太平間改造的。聽說裡麵吧臺的酒櫃,直接用的就是裝屍體的停屍櫃,冰鎮效果非常好。每個人都可以在吧臺那留下自己的配方,如果你日後成了傳奇,這種配方的酒就直接以你的名字命名了。   來生是夜之城的地下女王“羅格”的地盤,她是全夜之城最強大的中間人,想進入“來生”,必須得足夠有名。   所以護目鏡此言一出,全場側目,不少人都回頭看向他,李潤澤也不例外,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些慎重。   “你進的去來生?”李潤澤沒忍住問了出來。   這位紅色護目鏡聞言,立即一副得逞的表情,好像早在等他問這句,但他還是咧著嘴說著:“哎呀,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這是來炫耀來了?這副缺心眼的德行是怎麼混進來生的?   李潤澤有些懷疑了,周圍的人也有些懷疑了,但紅色護目鏡沒有絲毫察覺,好像還沉浸在裝逼成功的喜悅中。   但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嘛,萬一人家真的特別有實力呢?也不好說。   李潤澤擺出了一副羨慕的表情:“啊,來生啊。我也想進去看看的,想進去嘗嘗那的酒,想看看裡麵的人都長什麼樣。要是能認識上一兩個人,也是好的。”   這句側麵吹捧的話和李潤澤臉上的表情讓紅色護目鏡很高興,哄顧客開心也是酒保工作的一部分嘛。   李潤澤又開口問他想喝什麼酒,畢竟他也不知道來生裡都有啥。   其實紅色護目鏡本來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達到了之後哈哈一笑,直接說了句“隨便”就坐著看電視了。   這副缺心眼的德行,料他也品不出什麼好玩意來。李潤澤直接給他接了一大杯“螺絲刀”,就給他喝的不斷點頭了。   “好喝,好喝!比來生的酒好喝!”   李潤澤微微一笑,也沒當真。畢竟品酒這玩意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可能人家克萊爾調的就是很優秀,但是眼前這人喝不出來呢?有時候挑對酒比酒調的好不好更重要。   克萊爾就是來生的酒保,她是個變性人,男變女,和老公結婚來著。在遊戲裡其實也挺好看的,成熟穩重友善,她不說都不知道她是變性人。她們夫妻倆人酷愛參加各種賽車比賽,但是夜之城的賽車比賽狂野的多——能開槍的。   一個主駕駛一個副駕駛,一個一個開槍,死在比賽中就算倒黴。這種比賽非常暴力,還總是容易誤傷甚至誤殺路人,一在城裡比賽總是會死傷一大批人,但是就是沒人管。克萊爾老公就死在比賽裡了。   有人說是因為各大公司的高管也愛參加這種比賽,所以集體動用了自己的權力包庇這種東西。他們日常承受的壓力也非常恐怖,內部傾軋,職場政治,每天都麵臨辭退和死亡的威脅,天天都是靠藥片和針筒維持。   他們一個兩個的精神都不太正常,公司對自家人員有嚴格限製,除了安保部和情報部,都不讓他們裝太多義體,因為他們太容易變成賽博精神病了。   他們需要發泄,很極端的發泄。   機動隊的施耐德就是這麼被抓走變成他們某個小團體的共有的發泄機器的,後來暴走了,才被抓走改造成機動隊員。   這種死亡賽車更是他們的心頭好,很多時候參加這種比賽的員工們都不在意輸贏,他們隻喜歡對路人肆無忌憚的開槍的感覺。   坐在副駕駛上對居民樓扣動扳機的感覺能讓他們麵色潮紅,亂七八糟的體液沒開一會就能沾滿全身,張著嘴快活的在空氣中甩著舌頭。   那公司圈子裡還有專業的賽車媛,什麼外觀都可以換,滿足富佬們的各種癖好,技術很穩。   不僅能在自己探出車窗射擊的時候給自己提供那種服務,還能在自己縮回車窗裡換彈的時候,及時把合法的“大白先生”送到自己鼻子前,給他們吸食。但對他們來說這些隻是小小的調味劑,子彈擊穿玻璃後,屋子裡那些賤畜們失去親人後的淒厲慘叫聲比小姐的喘息聲還動人,那才是正餐。   導致後來隻要一聽到有舉辦賽車比賽的消息,沿途的街道都會變成無人區,沒人喜歡跑過去吃槍子兒。   白天各家公司高管們員工們都互相看不順眼,想法設法的置對方於死地。但到了小俱樂部裡,都是和和氣氣的喝酒。   或許日後能去接個賽車的任務呢?那個賺的錢多啊。紅色護目鏡很快就走了,又是一陣無聊。   李潤澤又想起了蓋裡和麗塔,不知道他們相處的怎麼樣了。   李潤澤直接給麗塔打了電話,麗塔很快接起,她還是那一套公司ol裝,李潤澤想了想後開口問:“你是公司的?”   麗塔白了他一眼,這是聊天來了?但還是點了點頭:“外包的員工,要正式的編製很困難的,我的工資也不高。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就問這吧?”   李潤澤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開口道:“不是的,關於你弟弟我可能有點新線索了,你跟蓋裡聊的好嗎?等我再打聽打聽,咱們到時候可以聚在一起研究研究。”   麗塔的神色緩和了很多:“他是個挺好的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很有同情心,甚至沒向我要錢,這種警察真的很少見了。所以,嗯……我倆應該是相處的很不錯。雖然我現在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我,我也不太相信他人能好到這個份上。”   李潤澤有點想撮合他倆了,開口道:“可能是你的遭遇讓他起共鳴了吧,他也是個苦命的人。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也有個弟弟?”   麗塔一聽來了興趣,但李潤澤賣了個關子,這種事還是讓她去問蓋裡比較好,給他倆留個話題去聊。撮合別人自己也是有點經驗的。   掛斷了電話,他又拿起銀色骷髏胸針擺弄起來。盯著那張臉,李潤澤總覺得在哪見過,骷髏眼睛裡的紅色0和1也讓他感覺莫名的熟悉,但他死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一陣奇怪後還是塞了回去。   剩下的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雖然狀態不佳,但李潤澤還是能感覺到酒吧有了些變化。來的人變多了,以前通常沒幾個人的二樓也坐滿了一半,也多了一些更有錢的幫派分子,甚至零星的還有衣著比較得體的人來喝酒了。   但是有幾個人一進門就被酒吧的味道熏跑了,還是得多通風了,最好再備點空氣清新劑?有這東西嗎?不知道,反正跟威爾斯太太提了點建議,老太太絲滑的同意了。   雖然雇傭製並不算是什麼好玩意,但野狼酒吧的雇傭和正規的剝削比起來,是如此的溫情脈脈。而且自己在這裡感覺還真不錯,算是夜之城為數不多能讓他安心的地方。   他給神父總結了一下今天的情報,就下班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