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動手(1 / 1)

雲蝶刃 叢月與溫 3821 字 2024-03-17

昇樓   “泗名你有小雲姑娘的消息嗎?”崇光蹺二郎腿在盤子中抓了把花生吃。   “今日她傳的信鴿說進行的很順利,如今在歲紅園,就等目標上鉤了。”   “梓茹今日還問了我一嘴呢。”   “離除夕還有半月,不知道她能不能趕回來。”崇光嘆氣一聲,將手上的花生皮抖下去。   “日子越惦記過的就越慢,且等她消息吧。”泗名從一地的花生皮移開眼。   崇光吃的膩了,站起身“走了,回去看情報去嘍。”   ——————   屋內的雲懸正與殷纊對峙著。   最後雲懸索性不看他,門外有叫嚷聲,丫鬟推門出去查看,一位醉酒男子此時正臉色赤紅的扶在樓梯扶手上。   “璃柔小姐絕世容貌為何不出門啊。”   丫鬟臉色陰沉,醉酒男子還更來勁了。   “你家花魁一夜多少錢啊,我給!”醉酒男子腳下虛浮,想走上去但重心不穩好懸摔倒。   “這是喝了多少,凈說些胡話。”   無論是小姐還是雲懸他都不配染指半分啊,但醉酒男子仍喋喋不休嘟囔著要與花魁共度春宵。   丫鬟站在門前一步不讓,男子有些惱怒,“一個下人還敢攔我!一個勾欄裡的擺這麼大架子給誰看啊!”   屋內都聽的真切。   殷纊瞇眼睛,“可通音律?”   雲懸這才正眼看他,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我上哪會去。”   這人都知道她不是真花魁還問這問題,雲懸搞不懂他。   殷纊點頭,尾調拉長音,“哦~”   此時老鴇急匆匆趕來,“這位爺,您喝多了。”   “那花魁你請她來是來當花瓶的嗎。”醉酒男子沖老鴇喊,酒氣熏的老鴇差點睜不開眼睛。   “誒呦您這話說的,花魁自然是朵嬌花,我讓咱園裡的另一位嬌花陪您。”   男子一聽,眼睛蹭的冒光,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去了,“好好好,我去嘗嘗嬌花的滋味。”   老鴇滿頭大汗的將男子扶走,丫鬟看人走遠就又進屋內。   此刻殷纊覺得自己該走了,“我要走了。”   “嗯。”雲懸輕聲說,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姑娘不送送我?”   雲懸不作聲,將手放在腰間,仿佛他再說一句話她就會毫不客氣的動手。   想起貼臉而過的飛鏢,殷纊從窗戶翻出去了。   確認他真的走了,雲懸才放下心。   殷纊徑直去往王百淵的府邸,他是去探路的,晚上值夜的下人替班,他在王府走了一圈。   這王百淵可真沒少撈油水,府邸修的精致,假山亭榭也打理的好看。   看來今日王百淵是不能來了,雲懸心裡合計著,她鬧出的動靜可不小,王百淵早就盯上她了。   雲懸琢磨著忽然懂了,她得給王百淵一個機會,她親自送自己到他眼前。   熄燈後,嘈雜聲吵的雲懸休息不太好,凈臉後才精神許多。   告訴丫鬟她的計劃後,雲懸隨便找了個理由出門,對麵商販有兩個粗衣男人見她就互相使眼神。   其中一人轉身離開,雲懸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看在眼裡。   王百淵,我這都給你機會了。   雲懸特意讓丫鬟去買胭脂水粉,自己則走進了小巷。   看著麵前出現的一眾粗漢,雲懸假裝威脅幾句就被套麻袋裝上了馬車。   一路顛簸雲懸感覺好像是出了城,這王百淵城外有莊子,看來他夫人全被蒙在鼓裡。   此時的王百淵早在莊裡等待,雙手摩擦迫不及待,他派去的人將花魁描述的極美,這種極品他必須得到。   想到這他開始在房中踱步,殷纊就一直在暗處觀察他。   直到下人推開門說:“老爺,人到了,在隔壁屋內,手腳都綁著。”   王百淵臉色大喜,“下去吧!”   迫不及待的沖出門,推開隔壁屋的房門就見一位發絲淩亂的美人躺在床上。   人都被他譴下去了,王百淵滿臉油光笑得雲懸直惡心。   “美人兒,這地方誰都來不了,從了我可有很多好處的。”   王百淵正想伸手去碰雲懸的臉,眼看就要摸到她細膩滑嫩的臉時王百淵感覺脖間一涼。   身後有人,殷纊拿匕首抵在他脖間,眼睛卻在看雲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打量了幾下便挑眉,好像在說“你這麼容易就被綁了啊”。   雲懸背後的匕首將繩子磨開,將口中的布條甩在王百淵臉上。   “惡心人的東西。”   “饒命啊饒命啊。”王百淵腿被嚇軟幾乎要跪下。   殷纊嘖舌一下,一腳幫他成功跪在地上。   雲懸抬手將發絲捋在耳後說:“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殷纊假裝思考,“這麼痛苦的死法對他是不是太仁慈了。”   “速戰速決,他不配浪費你我的時間。”雲懸語氣無波動,王百淵耳朵裡這是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身體抖的跟篩子一樣,一直念叨“我有錢別殺我。”   殷纊聽煩了,擰眉加大手上的力度,刀刃印進皮膚滲出血來。   “閉眼。”殷纊語氣中的一絲溫柔被雲懸捕捉到,隨後真的乖乖閉上眼睛。   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升起。   悶哼一聲後是人倒地的聲音,雲懸睜開眼看殷纊拿王百淵的衣服擦拭匕首的血跡。   她看了片刻,殷纊蹲在地上同樣也在看她。   “不走了嗎?”   雲懸利索下床,雙腿因坐了許久微微發麻,走路一瘸一拐的。   殷纊發覺到,雲懸感受手腕上乾燥溫熱的觸感,手指微蜷縮在一起。   回頭沒等她先說話,殷纊就嚴肅的問她,“受傷了?”   將她打量了一圈,雲懸有些不自在。   掙開他的手,說話如蚊子般,“腿麻了…”   殷纊看眼前人不好意思的低頭,又強忍鎮定,卻不知耳根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