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對打(1 / 1)

雲蝶刃 叢月與溫 3634 字 2024-03-17

成蔣要回屋時轉頭提醒了一句,“你不是說有人要買礦嗎,什麼時候去?”   “明天。”   “那就快睡。”   有人找到殷纊,要大批量購買鐵礦石,殷纊和成蔣合計,這事不能馬虎,打算親自麵談。   次日早上,伏瑪到陳祁書房中。   “最後一批鐵礦石什麼時候能有?”   “人正在來的路上,馬上就會有的。”   “這點東西你拖拖拉拉準備了多長時間?”伏瑪語氣不滿。   “為了不讓人察覺異常,特意找了小礦合作,風聲一般不會走漏。等這批貨到手,你們的大計就能成功一半了。”陳祁說出自己的想法。   “城主,沒有你們,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伏瑪敲敲桌案意味深長的說。   “使者說的對,是我們。”陳祁說話恭維,伏瑪滿意的走了。   收礦幾個月,小礦的礦主都被他解決掉了,為的就是不引人注目,還得多虧了他的好養子為他辦事。   但沒有事情天衣無縫滴水不漏,昇樓在烏城的探子將異常情況報回去,泗名又得屁顛屁顛去找天亓匯報。   “你覺得鐵礦能做成什麼?”天亓問泗名,顯然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鍛造兵器。”泗名的神色一沉,問天亓是否行動。   “派人去查看一番,找到他們要合作的礦主。”   剩下的不用天亓多說了,泗名馬不停蹄的去照做。   而這個任務自然就落到了雲懸頭上,接到任務時她棲身破廟中,捏著紙條的邊緣,“又是申州。”   申州發生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沒平息過,連她都感覺申州不太正常。   “礦主歇腳驛站,詳細盤問。”   別的不說,這個礦主也是挺倒黴的,任務明擺著是讓雲懸劫持他。   ——————   殷纊趕路歇腳在驛站,隻有他自己。   雲懸帶著鬥笠將臉遮蓋起來,抱著自己的劍走進屋內,昇樓的探子將殷纊的行蹤摸透,在他的房門前放了三顆石子作為標記。   為的就是讓雲懸方便尋找,找到後輕手輕腳將房門推開一條縫,悄無聲息走了進去。   在黑暗中雲懸看桌子上似乎是放著一把劍,眉頭一皺,劍?   礦主還會武功?探子未曾告訴她這些。   沒等再走進些,床上的人快速起身拿起配劍,出手極快,直沖她麵門來。   雲懸拿劍鞘抵住了一擊,右手將劍鞘一拔,俯低身子轉身,劍尖在殷纊的脖子前劃過。   兩個人的出手都狠,打的激烈,雲懸趁機用膝蓋狠狠頂了殷纊的腹部,但隨後手腕被他伸手握住,掙脫不出來。   殷纊再一用力,她就仰頭倒下,被殷纊撂倒在地上,背部被沖擊的疼痛感傳來,雲懸悶哼一聲。   “礦主還會武功?”雲懸想分散“礦主”的注意力,一隻手在腰間摸匕首。   在匕首抵住他脖子的那一刻,他說:“雲懸。”   雲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試探性的問他:“殷纊?”   她能認出他的聲音。   手腕上的鉗製解除,殷纊拿出火折子點燃蠟燭,屋內被燭火照亮。   雲懸用手臂支撐半坐在地上將匕首插回腰間,麵前伸出一隻手並響起他愧疚的聲音:“疼嗎?我不知道是你。”   雲懸看著那隻手,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大小對比很明顯,殷纊的手寬大厚實,感覺掌心的溫度也比她的高一點。   他的手是溫溫熱熱的,但雲懸現在肩膀是酸酸痛痛的。   “沒關係,我也不知道是你,我來找的明明是個礦主。”   殷纊將外衣披在自己身上說:“我就是,前段時間買下來一座小礦。”   雲懸第一想法就是,他好有錢…   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買下一座礦呢?累死累活乾一輩子也未必吧,他的錢從何而來?   “你是乾什麼的能買下一座礦?”   “小本生意,多年積攢的。”這是確實,入行五年,什麼任務他都很積極,平常花銷也不多,就攢出來了。   “咱們聊聊正題,烏城要買你的礦到底為了什麼?”   “說是兵器老舊,為守城兵鍛造新兵器。”殷纊如實回答。   “聽著倒像那麼一回事。”   “你為了烏城而來的。”殷纊看著她,像是在詢問,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他的眼神很堅信。   “或許我們可以談談合作。”   殷纊被她的回答驚訝到,“什麼合作?互利共贏?”   他低笑,肩膀上下起伏。   “我們合作,查明烏城到底有什麼秘密,你一個人行事不方便,帶上我,兩個人能抵擋突發事件。”   雲懸從自己和他的立場分析了益處,對他隻有好處,而她還能打探信息。   “行。”殷纊答應了,她想查明真相,那他就順水推舟。   “總得偽裝一下,我來當你的侍女?”雲懸思考後脫口而出,當侍女白天跟在他的身邊,晚上也可以單獨行動。   “我不想要侍女。”殷纊拒絕了她這個想法,讓她給他當侍女?好幾個月沒見的人他怎麼會舍得。   “那怎麼辦呢。”雲懸微微皺眉。   “先睡覺,我自有辦法。”殷纊邊說邊扶起雲懸讓她躺在床上。   雲懸坐在床榻上時才反應過來,“我下去再開一間吧。”   “多麻煩,再說他們都睡覺了。”殷纊將被子蓋在她身上,不給她周旋的餘地。   雲懸想問他睡在哪,但殷纊毫不避諱的也躺下,寬闊的肩膀隻蓋了一角被子。   “你會著涼吧。”雲懸都看在眼裡,伸出手給他多蓋了些,第一次和男子這樣親密讓她很不適應。   說話都快要結巴,殷纊看見她伸出的指尖忍不住笑,明明很慌亂,甚至有些害怕,但還想著他會不會著涼。   “睡覺吧。”殷纊的聲音沒入黑暗,雲懸的看著他的肩膀,眼皮越來越沉,意識模糊最終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