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界的美不親自去一趟根本無法感受到,吳世帶著舒中情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就精神百倍,鑒於酒店離天門山很近,他們二人便吃了早飯,買了些零食飲料便向售票處走去。吳世想感受一下天門上九曲十八彎那條盤山公路,所以上山時沒有買索道的票,而是乘坐了旅遊大巴。 吳世和舒中情乘坐旅遊大巴一路來到天門山腳下,抬眼望見一塊大石頭上寫著“張家界國家地質公園——天門山景區。”由此換乘另一輛旅遊觀光車,一路蜿蜒曲折,盤旋而上,一彎剛過,又繞一彎,一景未明,又見一景,那司機技術也是十分嫻熟,開車大有飄逸之感,隻見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峭壁,那懸崖伴隨雲海翻滾,那峭壁一看直聳入天,吳世和舒中情以及其他車上的人都為眼前的景色而嘖嘖稱奇,贊不絕口,都感嘆光是看此一段風景,便是不虛此行。 一刻鐘的功夫車已到天門山的洞前廣場,站在洞前廣場,望向遠處一片瑞靄祥雲,在太陽的映照下更顯光影熠熠,那雲海隨著微風吹動,不時的縈繞身旁,伸手去夠卻又似有非有,真真的可遠觀而不可玩也。在站前廣場停留一陣,吳世說道: “據說由此走到上麵那個天門洞共有九百九十九級臺階,走吧寶貝,咱們登上去,讓咱們也長長久久,生生世世,永遠在一起。” 舒中情含情脈脈地閃著雙眼對吳世說道:“走吧,世哥,無論何時,我永遠都在你的身旁,生生世世。” 二人遂挽手前行,一路上沿著臺階走到了天門洞。站到天門洞往遠處看又是另一番景象,隻見雲海中時不時冒出一個鐵青色的丘陵狀的物體,舒中情問道: “那是山頭嗎?” “應該是吧,能在雲裡露個頭可見這山著實不低啊,看上去真像《西遊記》裡描寫的天宮一樣,好像帶著你去到那雲海裡騰雲駕霧一番。” 從天門洞繼續往前走便是一段電梯,乘坐這段電梯往上走便到了天門山頂,在山頂遊覽一圈,真如漫步雲顛,隻見山頂霞光映照,氣象萬千,雜花列道,曲徑通幽,更是步移景異,鬆木矗矗,腳下頑石也似人間潤土,古剎嚴嚴,頭頂祥雲正是天上宮闕。 “哈哈哈,真美啊,這裡簡直是人間仙境,你看山下還是有些陰天,到了這竟是晴空萬裡,在山底下看到的雲現在都跑到咱們腳底下了。”舒中情咯咯地笑著,就像一個孩童看到心愛的玩具時開心的難以自持一樣,吳世看在眼裡,內心也是說不出的幸福,隻聽舒中情繼續說道: “謝謝我親愛的世哥帶我來到了這麼美的不可名狀的地方。” “謝謝我親愛的情妹妹把我看到風景都變成了美景。”接著吳世拿出手機請別人給他們拍了一張合照,正當吳世還要繼續自拍的時候,舒中情說道: “此情此景,我想作畫一幅,不知吳大才子肯否賞臉題詞。” “哈哈哈,請舒大才女賜畫,小可不才願獻醜一番。”吳世沒想到舒中情竟然還帶著繪畫的套裝出來了,於是便按照舒中情的指揮坐到了山邊的一顆石頭上,眼神看向了那山下翻滾著的雲海,舒中情左描又比,極其認真,還引起了路過遊客的駐足觀看,仿佛吳舒二人才是這天門山的山頂上遊客中的主角一般,其他人倒像是群眾演員。吳世也時不時扭過頭看著認真創作的舒中情,心感到原來自己心愛的情妹妹,認真,努力時的樣子也極其美麗動人,極其富有魅力,真後悔沒能早點跟舒中情確定戀愛關係,讓她等了那麼久,自己太傻太蠢了。兩個小時過去,從構線,素描到調色,著色,一幅吳世俯瞰千裡江山圖躍然於紙上。接下來便是吳世的表演時刻了,吳世看著舒中情的作品說道: “寶貝,你這幅畫我看可以問鼎藝術最高成就獎,特別是上麵這位人物,簡直頗具收藏價值。” 被吳世這麼一調侃舒中情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說:“你這是變著法誇你自己啊,合著姑奶奶這畫了半天,全是因為畫上的人物厲害。” 吳世也笑著說道:“不不,還是姑奶奶厲害。”說笑完吳世陷入了沉思,眉頭一鎖拿起了舒中情素描鉛筆,在畫像旁寫道: 露重難飛風響沉,金波映海攬蛟雲。 纖纖玉手就詩畫,颯颯英姿更無群。 今日不覺蓬山遠,何須青鳥探殷勤。 此時立此沖天誌,我情隨我到昆侖。 吳世書法功底極好,雖是用的硬筆,但也不難寫出一首瀟灑有力的好字,一氣嗬成,文不加點。舒中情看詩中表明了吳世要帶著他一起實現遠大抱負,不禁內心又泛起了感動的浪花,不等其表露出來,卻聽以為胡須花白的老者說道: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舒中情失聲一笑說道:“你猜那位老爺爺說你的詩呢,還是說我的畫呢?” 吳世道:“咱們是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舒中情又說道:“這吳大詩人的七律配我這油畫,怎麼看都有些滑稽啊,看來我得學習一下水墨畫了,哈哈哈。” “不用寶貝,我愛你,愛的就是一個世上獨一無二的你,就是原汁原味的你,做你喜歡的就好。誰規定中國古詩隻能配水墨山水,今天我就是要七律配油畫。這世上的規則都是人定的,我偏不要遵守,我就是要無視規則,然後創造規則。” 舒中情聽後內心無比甜蜜,無比幸福,自不必多說。他們二人在山頂又聽了會古箏,走過了浮橋,棧道等,看著天色已晚,遂就去排隊坐索道纜車下山去了。 話分兩頭,常嚴濤自從向吳世道歉完以後,便不再向夏澈提供吳世的一切行蹤,他經過這件事也深知了夏澈的勢力大的可怕,也深知自己與吳世之間的同窗之誼遭到了破壞,這一切都源於自己的貪念。夏澈每天都能從常嚴濤處得到吳世的每天行蹤,由於臨近暑假時夏澈也是在“忙著”自己各科的期末考試,所以也就無暇顧及常嚴濤的每日“匯報”,正式放暑假後,夏澈猛然發現,常嚴濤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未向自己匯報過吳世的行蹤和情況。 就在吳世和舒中情去了湖南的第二天,夏澈從BJ飛回了西安,回到西安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行李帶回了家,自己直奔西安大學而來。他知道常嚴濤正在準備機械設計大賽的全國競賽,遂把常嚴濤約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咖啡館,看到常嚴濤滿麵愁容,夏澈說道:“怎麼了?最近休息不好?你的臉色不太好看啊。” “你讓我參加那個全國的競賽,我可沒有把握獲獎啊,但是學院跟我說,很看好我,學院還沒在這個賽事上那個榮譽呢,現在我拿到了省裡的一等獎,學院各級領導都很重視也都很高興,希望再接再厲能在國賽上也多個名次哪個獎,說實話我也很想拿獎,可我心裡實在沒低啊,省賽答辯時我就對有的問題差點答不上來,要不是你......哎,我知道自己什麼水平,我肯定比不上吳世。” 夏澈冷漠的說道:“本來也沒計劃讓你在國賽拿獎,國賽拿不拿將對我來說並不重要,再說了就你那水平,怎麼可能拿獎?哈哈哈,不說這個了,吳世最近乾什麼呢,怎麼沒聽你說啊?” “我哪有閑心去關注吳世啊,白天忙著國賽的事,晚上還得去打工,爺爺奶奶那麼大歲數了,我可不能再讓他們為我奔波勞累。” “怎麼?最近沒錢了,我不是說了嗎,錢不夠花盡管找我來要。” “你把我當什麼?叫花子嗎?還是我是你的狗腿子?”常嚴濤的這句話直接讓夏澈惱羞成怒。於是夏澈言辭犀利地對常嚴濤說道: “你不要忘了,你拿了我的錢,給我辦的事,出賣朋友,陷害吳世,偷看吳世的研究結果,哪一件事說出來,都能讓你在你們班名譽掃地,識相的話,就乖乖地聽我的,不然我讓你身敗名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給你轉了一萬,你先花著,明天告訴我吳世去了哪裡,這幾天沒給我匯報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聽到夏澈要把他做的事傳揚出去,常嚴濤不禁心虛起來,接著說了句:“吳世和舒中情好像去旅遊了,至於去了哪?我就不知道了。”夏澈聽後冷冰冰地丟下了句“嗯”便起身離開了。 此後一段時間常嚴濤每天都敷衍一下,可到了八月中旬參加完機械設計大賽的全國競賽並未獲獎以後,便連敷衍夏澈的心情都沒有了。這一天夏澈再次找到常嚴濤質問道: “常嚴濤,你小子是不是給我耍滑頭,玩貓膩呢?這一個多月以來,你每天都在敷衍我,說些吳世無關緊要的消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別忘了你做的那些事......” 常嚴濤國賽未獲獎,本來心情就很失落,深感對不起學院,對不起危老師,更對不起吳世,經夏澈這麼言語一激,他的情緒徹底爆發了,怒懟道: “不要以為你們家有倆臭錢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常嚴濤也是有人格的,不是你養的一條狗,我的所作所為自知理虧,早已向吳世坦白,吳世也沒有怪罪我,你用不著再拿這個來要挾我,你打給我的錢,我會如數奉還,今後我不會再被你驅使,這是你上回打給我的一萬,我現在就轉給你。”夏澈沒想到一向已圓滑世故形象展示的常嚴濤竟會當麵給他來一通回懟,所以竟被氣一時語塞。 一通說完,常嚴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留在原地的夏澈咬牙切齒地說了句:“好你個常嚴濤,你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