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管社團一年後,換屆前夕,校團委決定在校慶日舉辦一場全校社團大展,歡迎全校師生和校友來了解本校社團的種類多彩。在活動前夕,特意召集我們開了一次又一次會議,進行活動講演,場地走位的說明和指示。 話劇社準備排練話劇,舞蹈社決定和民樂社合體開演唱會,動漫社準備辦漫展,我和副社商議了許久,又征求了F君的意見,準備將當初參與感最足的燈謎活動和藏頭詩結合起來。路過詩社攤位的遊者,可以猜燈謎,根據猜到的數量有不同的紀念品可以得到,每一位參與的遊人,都由我和F君為其寫一首藏頭詩。 其實一開始我們重點放在了紀念品上,大家選了好久,才定製了一套各種式樣又獨具特色的紀念品,以為路過的遊人會喜歡,隻把藏頭詩當作聊勝於無鍛煉我和F君文筆的工具。而事實是,當時參與的師生們,都是沖藏頭詩來的。而當時整個社團能在短時間內寫出格律平仄規範嚴謹的藏頭詩的人,隻有我和F君。 說來也是無奈。其實當初新社員加入後,我花了好幾周的例會時間給大家講解格律詩創作,奈何它本身是件門檻很高的事情。很多人聽不懂,聽懂的又寫不出來,最後幾節課的創作指導沒有見到絲毫效果。最終詩社這一年來,隻是舉辦了幾次詩詞類的競技、趣味活動而已,於創作上未能有太多建樹,故而最後詩還是隻能我和F君來創作。 看著攤位前來猜謎的人越來越多,我和F君寫詩寫到腦袋發漲,才思枯竭。尤其是F君,最後直接累癱了。因為我是社長有些事情還要來回調節,所以大部分的詩都是出自F君之手。最後F君崩潰到幾次抱怨自己後悔同意藏頭詩創作這個主意了。 不過當時,我並沒有安慰他,因為我生氣,不對,是吃醋了。 活動正式開始前,我想起有一遝資料還沒有復印,就拜托給了F君去跑一趟打印店。F君去了很久才出現,出現時跟不知道什麼時候陪在她身邊的阿倩一起有說有笑從遠處走來。我心裡那一刻酸的直冒泡泡,咕嘟咕嘟的,像沸水開了的聲音。 後來F君不解地問我,他又不喜歡阿倩,我為何老吃阿倩的醋,阿賢也是他同班同學,我怎麼不吃醋。 哼。還能為什麼呀?羽毛球場裡讓我第一次吃醋的是阿倩,破壞我第一次告白的是阿倩,跟F君有說有笑當麵走來的是阿倩。 那我不吃阿倩醋吃誰的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