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的效率很高,演講比賽的彩排和正式比賽都進行的十分順利。 從初賽到決賽,兩天內就結束了。 隻不過晨雨曦這個評委倒是當的挺無聊的,六十多場聽下來她這麼人都麻了。 比賽的第一名是傳媒六班的段星辰,他獲獎的作品本來是唐藝緣準備參賽的作品,但由於突發的意外,唐藝緣錯失了機會。段星辰為了彌補她的遺憾,帶著修繕後的初稿參加了比賽。 無聊的到處瞟的晨雨曦注意到,唐藝緣在決賽將近時離場了,聽人說是去醫院換藥了,沒聽完那篇她所創作的稿子。導致段星辰最後領獎的時候看起來挺遺憾的。 她能明顯感覺到MTH的事後,唐藝緣沉默內斂了些。不知道是因為頭上的傷還是家裡暴跌的股票。 總是這樣,把一個神采奕奕的變成黯淡沉默的。磨平她們原本獨特又閃亮的棱角,變得膽怯又多疑。 比賽結束安排人員整理清掃時,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個歐陽淩諾。 “你一直忙這個,真是辛苦了。”歐陽淩諾笑著朝晨雨曦走來,伸手遞給她一瓶水。 不遠處搬桌椅的何燃一聽,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晨雨曦淡淡瞥了他一眼,淺笑著拒絕了。 “不渴,謝謝。大家都挺辛苦的,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完成的。” “公司的通告忙完了?”晨雨曦不知道是該叫他的藝名顧淩諾還是叫他的本命,糾結之下便選擇不加主語。 “嗯,就周末忙點,平常還好。”歐陽淩諾以為她這是關心,便嘴角上揚心中暗覺欣喜。 但這隻不過是晨雨曦為了緩解尷尬找了個話題。 “你回來了就好,以後多帶帶我教教我怎麼管理學生會。” 晨雨曦狐疑地瞥了他一眼,確認這話是從他口中所說。 這廝不是不聽教導的嗎?怎麼還來主動請教。 “好啊,樂意至極。”晨雨曦淺淺一笑,嘴角的弧度標準卻有些僵硬。 “那真是太好了。嘿嘿……”歐陽淩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得憨厚。 “所有人收拾好後回學生會開會,盡早昂……還有你。”晨雨曦站在臺階上嚷嚷了一句,又點了點身旁的人。 “好嘞,我現在就去。”看晨雨曦要走,歐陽淩諾急忙笑著跟上。 剛走兩步,晨雨曦就停下來攔住他。 “你可不能走,你要留在這幫忙。學生會主席要以身作則呢。” “那,那你回去小心一點。”歐陽淩諾想不出什麼道別的話了,胡亂蹦出一句話。 晨雨曦接不上話,她禮貌地點了點頭,便連走帶跑的離開了。 “小曦……” 晨雨曦回神,看著眼前神色擔憂的晨楠。 “身體怎麼樣了?” “啊,已經好多了。”她給了那人一個寬慰的笑。 “那這個星期的商學課可以去上了吧。”晨楠輕輕笑著看她。 晨雨曦的嘴角一時僵住了。 她想起,羅曉和幾個同學在周末約了餐廳慶祝她返校,而商學的額外課程幾乎占滿了她的周末。 “有問題嗎?”晨楠出聲問她。 她會拒絕朋友,即使已經答應好了,即使已經開始期待,她都會放棄。 “……可以的。” “嗯,小曦真是懂事,也不用我們操心。” 隻是這樣的誇獎,她聽過無數次。多到她早已察覺到這不是誇獎,而是束縛,一個她已經習慣了的束縛。 “哎喲,我得趕緊去開會了。這是高三物理進階班做的課題本,小曦你幫我去還一下。”晨楠瞥了一眼表,驚慌失措地囑咐道。 晨雨曦看了一眼堆放在旁邊的作業本,點了點頭。 關門聲後,整個辦公室安靜下來。 她看著櫃子上各占一半的優秀教師等教育得獎和寫著她名字的奧賽獎杯商賽獎項,一時失神。 教育成功嗎? 所有都是榮耀,是名師,是高徒。就不會是姑姑和侄女了。 她緩緩關了燈,抱著作業本走出了教導主任辦公室。 “高三一班衛竫……” “高三二班崔逸辰……” “高三一班晁琬琰……” 她一邊翻看扉頁的姓名,一邊給作業本根據班級分類。 直到最後一本,沒有姓名班級。 隻有扉頁上的幾個字—Vickers觀察日記。 她的心停跳了一拍。 眼睛緊盯著標題。 在她身邊幾乎沒幾個人知道她的英語名叫Vickers。 不,也許隻是巧合。 出於好奇心,她翻開了這本沒寫名字的作業本。 去年6月08日,就算我知道了她的經歷,但依然無法理解她曾經在畫前落淚又哀慟的神情。她真是個奇怪的人。 6月10日,今天她們班在樓下上體育課,看到她了,她的神色依舊與往常無異。下課了後,她在學校超市買了一瓶巧克力牛奶。有幾個高一的男生偷偷看她,她好像很受歡迎。 晚上在巷子裡看見她了,她好像在這裡學二胡,學到了九點一刻。 6月13日,今天升旗儀式是她做的演講,說實話她演講時聽不出什麼感情,像是在完成什麼任務。 …… 今年3月28日,高二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出來了,她又是第一名。 4月2日,這幾天沒在學校見到她,也沒在巷子看到她但上網的時候看到關於她的新聞了。她在跆拳道錦標賽女子獲得了第二名。 4月6日,在學校見到她了,她在和學生會的朋友談笑。不過走路姿勢有些奇怪,好像腳受傷了。 4月8日,體育課上,她沒有參加活動,而是和朋友坐在旁邊休息,看來就是腳受傷了。 4月10日,今天學生會換屆,她竟然沒有成為新一屆主席,而仍是副主席。她好像並不喜歡待在學生會,但學生會好像有什麼她不能割舍的東西,她依舊沒有選擇離開。我想也許是因為朋友,她挺在意朋友的,雖然平常並沒有表現出來。晚上她上完二胡課的時候下雨了,但離開時她和身旁的人都停在了巷子口好半天,不知道在看什麼。半晌被她身邊的人拽走了。我去看了,那是一隻被壓死的黑貓,已經沒有了正常的形狀成了薄薄一層。但過一會,沒想到她又折返回來了,用圍巾包起了那個貓的屍體。然後離開巷子,去了一個寵物醫院。她的衣裙在跑的時候蹦上了泥水,她好像沒注意這些,但平常她最在意自己的形象。很反常,她很在意這隻貓。但據我所知,她和那隻貓並不認識。那隻貓隻是隻野貓,並沒有主人。她又為什麼要折返,為什麼哭紅了眼睛?她從未為別的事情動容過。她變了?又或者我從來都不懂她。 4月13日,她沒來上學,不知道原因。隔壁班的洛風好像也不知道緣由,課間的時候不斷向她的同學打探,但依舊沒有什麼結果。 4月15日,有傳聞說唐家出事了,和謀殺案有關。老師不讓大家談論。但我想她也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突然不來學校,畢竟她姓晨,又是獨女。肯定是首選目標。但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走,她命向來挺硬。我應該去看看她,以便確認這本日記有繼續寫的必要。 5月17日,和我預估的一樣,她平安返校了,但人瘦了很多。有幾個高三的好奇便去她班上問了這一個月去哪了,得到的答案是去國外集訓參加比賽。這個理由很蹩腳。 5月18日,她回來好像很忙,一直在學生會。 5月20日,外語演講比賽,她是學生組代表評委,但她聽的心不在焉,老是跑神。結束後她一邊指揮學生會整理場地一邊站在旁邊打哈欠。那個主席還跑過去煩她,不知道聊了什麼,她的神色有些木納沉默。下午看見幾個不同年紀的人給她遞情書還送了禮物。禮物她沒收,但情書她拿走了。不理解,她每次好像都是這樣。難道她每次都回去審查一遍情書,最後根據他們的文筆,決定答應還是拒絕。那麼到現在她都沒接受,也可能是至今沒有一個情書讓她滿意。 5月21日,又有男生跟他表白,不過被教導主任抓了個正著。她和那個男生都被叫去辦公室了,她出來的時候神情很不悅。可能被訓了。 5月22日 5月22日隻有一個日期,後麵是空白。但就是今天啊。 她後脊發涼,嚇出一身冷汗。 每一個細節無不對應著她的生活。 或許此刻那雙眼睛也一直盯著她。 失神的片刻,本子從手中滑落,反麵朝上的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撿,風吹過翻開了第一頁。 而反麵第一頁就寫著姓名班級高三5班蘇洋。 明晃晃的挑釁? 早有預料的刻意設計? 都高三了了,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高考,竟然還能做這麼無聊的事。 無論怎樣她現在都處於劣勢。 原因,起始,目的,她一無所知。 她從不知道有人在監視她,甚至從未有所察覺。如此強勢的挑釁,是她從沒有想到的。 晨雨曦啊,晨雨曦,你真是招災啊。你都招了些什麼人啊? 她有些頹廢的自言自語道。 但至少,如今都已挑明身份,不過是正麵的糾纏和較量。 “真無聊……” 她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來。 真是神經病開會,一個比一個瘋。 然後她就去高三分發了課題本。 “你們班蘇洋在嗎?這是他的本子。”晨雨曦站在5班門口,等待與對手的正麵交鋒。 那門口的那男生瞥了眼教室,然後轉頭對她說。 “抱歉啊,他不在。應該出去了,這個我幫你放他桌子上了。” “啊行,謝謝你昂。” 狡猾又大膽,真是,讓人討厭。 早知道就當作沒看見背麵的姓名,不把本子還給他了。 她一麵想著一麵神情不悅地往高二的教學樓走。 不留神撞上了迎麵而來的人。 “抱歉啊。” 她連連道歉,但表情顯然還從慍怒中沒有抽離嚇到了被撞的人。 “……沒事沒事。” 那人被嚇的一時怔愣,但看清容顏後又很快溫和的表示沒事。 “下次注意點就行。” 那人赧然一笑輕聲囑咐了一句。 “不好意思啊,實在是沒注意。”晨雨曦擠出一個笑,然後一邊道歉一邊溜走了。 那人看著她逃式的背影不禁啞然失笑。 生活好像很快又回到了正軌。 上學,上課,開會,放學,周而復始的重復。 從清晨到日暮,迎接著每個麻木不仁的她。 但也不是每天又完全相同,因為有的時候還有煩事纏著她。 比如學生會開會。 “你能不能別光看著我,你開會啊。” 一分鐘的靜默裡,她實在受不了旁邊歐陽淩諾灼熱的目光忍不住開口道。 “抱歉,我不知道流程……” 他語氣有些沮喪,像是被晨雨曦不耐煩的態度嚇著了。 看著他歉意又可憐的神色。晨雨曦也不好在說什麼重話。 “切,別裝了。我們之前都告訴過你多少遍,也不見你聽啊。”一旁的祁津昀忍不住開口譏諷道。 “你……我沒記住不行啊。” 歐陽淩諾心有不悅但礙於喜歡的人在旁邊不好發作。 子書聞墨在一旁偷笑看戲。 “別笑了,你跟他說一遍吧。” 但才笑兩秒就被抓包。晨雨曦撐著頭雙眸盯著對麵的人,眼裡藏著戲謔的笑意。 子書聞墨不知道話題怎麼就移到了他身上。 真是,防不勝防。 他擠出一個看似溫和的微笑。 “副主席都發話了,我怎麼敢不從呢?” 子書聞墨絮絮叨叨給歐陽淩諾講,時不時瞟到對麵人的竊笑。 歐陽淩諾倒是聽得很認真,還時不時在本子上做筆記。 但對此子書聞墨倒是忍不住偷偷翻白眼。 真裝啊!晨雨曦回來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行了,我懂了。謝謝你啊,同學。” 歐陽淩諾微微一笑。 “不用客氣。” 子書聞墨倒是演的快吐了。 “然後呢?”歐陽淩諾將頭湊過去問晨雨曦。 還在和子書聞墨互相眼神譏諷的晨雨曦猛然回神。 “……然後你主持會議開始啊。” 對著那張逼近的臉,晨雨曦嚇的後仰。 “離她遠點,沒看到嚇到她了啊。”旁邊的祁津昀不悅地將歐陽淩諾推開。 “管你什麼事啊?” “你在這公然騷擾同學,我作為紀檢部部長為什麼不能管啊?” “這隻是正常的交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騷擾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那紀檢部長該去看看眼睛了。” “這就不勞你……” “行了別吵了!我們是來開會的不是看你倆吵架的。”晨雨曦打斷兩人幼稚的互懟。 “對對對,別吵了。為副主席吵架多不值得。”子書聞墨笑著進來摻一腳。 “你滾。”晨雨曦瞪了對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一眼,生怕那倆人再吵起來。 “行了,都過了半個小時,會不能不開。你開始吧。”晨雨曦拍拍歐陽淩諾的肩膀。 歐陽淩諾的眼睛亮了亮,藏著笑意,鄭重其事的開始了會議。 乾坐了半個小時的眾人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 歐陽欣然無語地看著臺前一邊憨笑一邊主持會議的便宜哥哥。 “好了,會議結束,大家回去吧,下周值日的人別忘了昂。”晨雨曦做了結束語。 “這不是挺好的嘛,下一次都這樣就行了。”她對激情演講的人表示了肯定。 “真的,你真這麼覺得?”歐陽淩諾忍不住彎了嘴角。 “嗯,但是還能更好,你繼續加油。”晨雨曦客氣地笑了笑。 比如講話的時候別那麼激動,口水都快濺她臉上了。 開會時她後仰到安全距離後,就看到被口水誤傷的子書聞墨露出了想死的表情。 “好,我會做的更好的。” 歐陽淩諾臉都快笑爛了。 歐陽欣然三步並兩步地快速把這個丟人現眼的親哥拽走了。 “他這不是還挺OK的嗎?”晨雨曦問走在旁邊的羅曉。 “……” 一同走在路上的一班的同學都沉默著沒有回話。 晨雨曦開始打量眾人的神色,都像吃了屎般的難以開口。 大家雖然沉默,但都用臉罵的很臟。 “行了,我懂了。”晨雨曦心領神會。 周五的晚上是屬於白條巷子的,她和齊淩一大一小頂著細雨,小跑進胡同。 齊淩一路跑一路拿手給她擋雨,但顯然效果甚微。 “我說你也是真……” 晨雨曦半天找不出一個形容詞。 “真……敬業。” 看著齊淩一臉求誇獎的表情,晨雨曦也不好意思開口反諷,找了個順口的詞接上了。 兩人站在門口,晨雨曦乖乖敲了兩下門。 沒人應答,也沒人開門。 她以為是聲響有些小了,又加重敲了兩下。 “喬爺爺,我是小曦,我來學二胡了。” 過了半晌依然無人應答。 “出門了?還是這幾個星期搬走了?” “不應該啊,你之前沒來的那幾個星期,我都和兩個老人打過招呼了。而且我昨天還和他們說過咱們今天正常點來。” “那現在再打個電話唄。” “隻有家裡的座機,人不在家打了估計也沒有。” “該不會是……?我們把門破開吧!” “別想不好的事……”晨雨曦出聲製止齊淩的猜測。 晨雨曦麵色苦惱地站在樓梯的圍欄前向下張望。 “再等等吧。” 五月末的熱氣被回涼的雨給帶走了,城市裡回蕩著潮濕的風。 她搭在欄桿上發呆,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任夾著雨絲的風不斷淩亂她的發和臉龐。和平常的銳利疏離不同,現在晨雨曦看起來腦袋空空的。 十多分鐘後,兩人麻木的等待被手機的震動聲打破。 “大小姐,你的電話。” 齊淩從斜挎包裡掏出手機遞給晨雨曦。 來電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喂,您好請問是哪位?” “哦,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三樓的老人今天住院了,二胡課也不用上了,不用在門口等他們。老人沒什麼大問題,不用擔心,有人照顧的。” 聽語氣像是老人的家裡人。 “好,謝謝您。請問您方便透露醫院地址嗎?我想去探望一下。” 晨雨曦不禁有些擔憂。 “哦,不用了。這邊有人照顧的,就不麻煩了。” “好的,謝謝您啊,我知道到了。等老人出院我再來探望。” “不用謝……” “還有,下次別靠在居民樓的欄桿上了,欄桿都老舊生銹了很危險的。” 晨雨曦下意識想感謝他人暖心的提醒,轉念一想,便迅速沉默著掛斷了電話。 她驚慌地環視周圍,不高的居民樓擠在一起,抬眼就是密布的發灰的墻。 她背脊生出一層冷汗來。 巷子,居民樓,二胡課 在那個跟蹤她的日記上也出現過。 她頓時覺得後怕,又被站在欄桿旁的齊淩的身影嚇得一踉蹌。 “怎麼了,大小姐?” “走,走……快走!”晨雨曦拽著齊淩往樓下跑。 “怎,怎麼了?” 雨淅瀝瀝的越下越大,晨雨曦拽著齊淩在人影稀疏的巷子狂奔。 “混蛋,忘了給她傘……” 不遠處一個焦急的身影從居民樓竄出,跟在不遠處。 但受了驚的晨雨曦倒是跑得意外的快,快到齊淩都有有些吃力。 轉眼就看不見那兩個身影。 追出來的身影在雨幕中狼狽摔倒在地,手中未打開的藍色雨傘滾落在一旁。 雨絲打在她臉上,模糊了視線。 沒有停下,停下會發生什麼她從來不去思考。 即使已經是數次直接麵對死亡和恐懼,似乎依然做不到沉著冷靜。 而是在害怕時,第一時間選擇逃避。 沒變,好像從沒變過。 冒著雨跑到地鐵口的兩人漸漸停下了腳步。 兩人站在避雨的角落裡,行色匆匆的路人時不時投來打量的目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大小姐,發生什麼了?你怎麼了?” 齊淩一麵問一麵掏出紙遞給晨雨曦。 “有人要……害我。” 晨雨曦的聲音輕輕的,粗重的喘息蓋過了她的話。 大腦緘默著,每一個不確定性都成了她的恐懼。 “有人要什麼?” 齊淩沒聽清。 後麵那兩個字,晨雨曦不知道為什麼卻說不出口了。 “齊淩,你要保護好我。我的命很重要的。” 她忽然說了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齊淩一頭霧水,但是接道。 “保護你,是我的工作。我會做到的。” 晨雨曦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或許是有能力,卻沒有信心。 似乎從始至終,她從心裡就沒有肯定過自己,所以一個優秀的人卻又常常自卑。 “走吧,我們回家。” 她平靜地開口,神情又似往日般淡漠。 “哦,好。” 齊淩一頭霧水地答應。 所以又是這樣,在早已脫離當時後理智才被找回。 她平靜地翻閱法律書籍。 尋找這種事涉及到的法律法規。 報警或是求助律師? 才是麵對這樣的事正確的處理方式。 明明可以更冷靜更好的處理問題。 卻是第一時間選擇了逃跑。 完全不同於平常她所表現的完美相像。 她總是裝的很好,那樣從容不迫那樣高冷疏離,其實隻是不堪一擊的紙老虎,有的從來都是脆弱,根本沒有威懾力。
第3節 自悲者的自救四(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