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師父受傷 米純助戰(1 / 1)

“怎麼辦。。。”米純望著僵持中的二人心想。   而另一邊,大廳的黑衣侍衛也立即行動,他們先分出一隊人將米純圍了又一層,又分了另一隊人去圍護紅發女。   嘈雜間,其餘數個侍衛沖向空中對男人發出猛攻。   啪!啪啪!   無數流光迸裂,試圖將男人與米鬼沖散,卻眼看黑浪的沖擊就要蓋過白光,男人的結界竟紋絲不動。   “先生!退出來!您不能主戰!”為首的侍衛沖米鬼大喊。   “沒!-有!-餘!-地!-退-!啊-!”,米鬼咬牙回喊,發絲飄飛,白光一陣強一陣弱地印上他慘白扭曲的臉。   一切來得太突然,師父臉上的艱難模樣米純從沒見過,她不知道,自從那個事件後,師父內核破碎,戰力大不如前。   向米鬼沖擊的一道道黑浪滾出震痛耳膜的嗡聲,藏不住的能量感使米純脊背發涼。。。   “是不是。。。如果現在師父抵擋不住了。。。他就。。。”   這樣的念頭在米純腦中一閃而過。。。   嚓!終於,一道火一般的紅色流光不知從何處飛來,男人急不跌猛挨了一下。   頃刻間,男人和米鬼朝不同的方向摔了出去。   咚!米鬼整個人狠狠砸在地上。   “米執行!”總守喊道。   “師父!”米純嘶聲要沖過去,嗙!一下撞上守衛們禦陣的結界,撞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模糊間,她看見躺在地上的師父被侍衛圍起。   此時,天花上紅的白的黑的光與浪一道道交疊。   “怎麼出不去!”米純重又爬起來驚詫地叫著,不停摸上禦陣的結界,雙手被刺得沒了知覺。   “小姑娘你消停點吧!”總守厲嗬。   透過人群的間隙,米純遠遠看見師父半撐著身體死死盯著自己。   此時米鬼眉頭緊皺,眼裡透著寒意,他想要米純再別亂動,乖乖呆在禦陣中,可自己被先前的轟擊陣穿內臟,已經無力在她心中說話,隻得死死盯著米純的眼。   終於,米純被他盯得愣神不動了,他這才徹底脫力躺了下去。   見此一幕,米純忽然啞聲,癱坐地上。   這時,竟是紅發女在空中和綠袍男人交手。   他倆速度極快在半空瞬移,每一停頓就伴隨一聲炸響。   侍衛們有些在向紅發女加護,有些在向老人投擊,還有一些收拾空中流法。   咒聲陣聲法聲激蕩,黑色氣浪不時沖擊守衛和侍衛們對米純或米鬼的加護,幸而沖擊都被結界一一抵擋。   轟!嚓!砰!。。。   米純呆坐在地,聽著紛亂的聲響不停在耳邊炸開,一股無力感從心中湧起,漫過每一寸皮膚,把她沉沉拖住。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明明前一刻他們還在悠閑地逛著市場。   場麵好不熱鬧,男人似是沖她來的,戰鬥時還每每望她。   “怎麼我倒成了煙花景外的看客。。。”她不經在心中發嘆。   原以為,新的人生裡她能處處順遂,直上雲霄。   此時的她像在廣場的充氣城堡裡蹦來蹦去的孩子,米鬼最後一望的眼神,將城堡放了氣,把她埋在下麵。   她的眼淚收不住地淌了出來。   “怎麼人死了還會有這種事。。。我好沒用,所有人都在保護我。。。師父倒在那裡。。。我卻。。。幫不上一點忙。。。”   轉念一想,米純又想起那許姓男子的舊事,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自己來了天界,那人卻不是天界人,而成了敵人?   為何今日偏偏碰見,還要襲擊她,如此巧合?   “可我都已經改了名,從前的人不應該都忘了我嗎?除非他在虛妄之境要我做養育人,咳。。。怎麼可能!”   。。。   想到這裡,米純也抬頭死死盯著男人,忽有一刻,他兩四目相對。   噗通!噗通!   不知為何,米純的胸口似乎什麼東西猛烈地跳了幾下,一股力裹挾著米純對那男子的恨意沖出胸腔,向綠袍男子方向飛射出去。   這力突破了禦陣的屏障,似是無可阻礙的奇法。   然而,當這無名之力就要碰上男子的那一刻,它卻轉而與男子的黑色能量連結起來。   男子大驚,他的能量如遇虹吸管道,帶著些許紅發女的紅光,斑駁交雜地灌向米純的胸口。   此時的米純,身體以半躺的姿勢浮上半空,兩眼射出白光,被這力灌得幾欲昏迷。   總守一乾人見米純此狀大驚失色,卻毫無辦法,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剛到天界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女子,怎能如此輕易地穿過禦陣還不使其破損。   與男人交戰的紅發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驚覺男人的能量已被米純吸去大半,且無法抽離,便知戰機已至,蓄起力來,準備向他發出最猛烈的一擊。   隻見她雙手一合,身邊的紅光隨著手掌聚集在一處。   廳裡的黑浪肉眼可見地變得微弱。   那沒毛的男人依舊不停地發力,臉上安詳不再,表情越戰越奸邪,似乎知道快抵不住了,眼睛狠辣地擠成一條縫,頗有心機地向天窗靠近。   轟!原本凈若無物的窗玻璃被擊破,碎屑瀑布般傾瀉。   男人瞅準時機飛沖而去。   紅發女手持能量球,也如彗星尾翼,漱地追向天邊。   參戰侍衛也隨他們追煙掠影而去,最終大廳裡隻留下米純和米鬼一行人,還有幾名侍衛。   米純從空中摔落在地,眼中的白光漸漸褪去。   不一會兒,她便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胸口,似乎並無異樣。   眾人看得呆愣。   “讓我過去。。。”米純拍著結界說到,望向倒在地上的師父,一刻不能再移開視線。   米鬼靜靜地躺在那裡,額頭還淌著汗,一綹發絲貼在臉側,麵孔慘白,身上的黑鬥篷也有破損。   米純從來!從來!沒有見過師父那樣狼狽!   禦陣散開,她頭比腿快地踉蹌到米鬼身邊。   一個侍衛正用手掰開他的眼皮查看,這舉動使米純心裡莫名地冒出一股怒火。   “師父。。。”她想把師父抱起來,卻不敢大動,隻能緊緊握著他的手臂:“怎麼辦。。。”   她看向侍衛們,眼裡是噙不住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