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提前行動(1 / 1)

下午三點集合,好消息是不用再繼續上課了,壞消息是要訓練。   今天主要是力量訓練,主要待在大廳旁的健身房裡。聽張子浥說還有槍械訓練和實戰訓練,或許應該期待一下。不過今天的確實沒什麼意思,也沒再出什麼事,在這裡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晚飯依舊風平浪靜,我本以為那兩個奇怪的人會再來找我們,沒想到他們似乎失去了對我們的所有興趣,轉而開始向其他人傳遞他們的想法。甚至將他們的食物分發給了沒吃上飯的女人和孩子。   他們能分這一次,難道每次都分?不現實。升米恩鬥米仇,靠施舍維持的關係長久不了。看他們應該是有預謀的,不可能停留在此。   卑鄙的異鄉人,之後八成會還有別的動作。   這倒是提醒到我了,我們也應該提前有所準備。   “然後你就想到要隨便抓個人嚴刑逼供?”   “不是隨便,是挑編號數字小的!”   這就是我們在宿舍裡討論了兩個小時做出的驚人決策,不出意外這種驚為天人的策論...沒錯,出自我手。   看著我床上橫七豎八,正在發出詭異嚎叫的幾人。我決定今晚還是不睡那張床了。   以蕭筱為首的保守派表達了對此次任務的不認可,主要觀點為我們應該消停一陣子,不能一直這麼高調。   而我方激進派則向他們表達了我們有所顧慮的原因。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現在對這裡的人員情況了解太少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初來乍到,所有人對我們的敵意都那麼大,我們想要了解到點什麼很困難。但一般來講這種事情這個目標軟磨硬泡一下,時間久了總能成功。說白了就是這事不著急。   然而現在情況變了,那兩個人要搞所謂的新秩序,不論他們的最終目的,他們這麼做最後肯定會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合體。現在不論他們成功與否,如果沒成當然是最好的。   假設他們成了,到時候就不是威逼利誘就能解決的事了。信仰的力量是很可怕的,如果那會他們搞寧死不屈那套的話,我們就別想從其他人那裡知道任何消息了。   保守派提出了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一定要收集其他人的信息?對方的主要觀點是,這裡的規則通過我們自己也能一點點摸清楚,隻是時間問題。   我方派森一闡述了我方的觀點。通過和其他人交涉,可以讓我們提前了解這裡的更多情況,讓我們能夠對可能發生的一些不利事件提前做出準備。   在這裡由我舉出編號的例子:我們現在編號最大的一個就是劉與的217。已知這裡的編號是有時間順序的,而現在這裡隻有84個人,可知人員有原因不明的流動。   如果我們能找到編號很小的人,或許就能知道其中的原因。   最終保守派鬆口答應了此次行動,我方歡呼以表激動,全權接手了計劃製定的工作。   吃完晚飯之後還有晚課,七點結束。再加上兩個小時的討論,現在已經九點了。   底下幾人正在一邊嚎叫一邊討論需要問的問題(其實他們隻是單純在發瘋),我在旁邊記錄。保守派的人嫌吵,就先出去透口氣,順便找找目標。   在他們開始討論應該問“正割的垂直漸近線”還是“壟斷市場的邊際收益為什麼是需求的一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們。   “不是,這他媽和這裡有什麼關係啊?!”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推薦他們去參加那堆競賽,學魔怔了都。   “nonono!你這就不懂了吧,聊學習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尤其是和我們年齡相仿的人。”   “還能找出謊報年齡的。”   “那你們也問點稍微正常高中的學習問題啊。”   我被吵得頭疼,最後還是應他們的要求加了好幾個怪問題。   保守派回來了,並對我稱呼他們為保守派表達了極大的不滿。   經過他們短時間的觀察,目前已經找到最小的編號是23,編號主人所在的是一個由本地青年組成的群體,目測年齡與我們相仿。   感覺不一定能成,為了提高信息的獲取,我們決定再多找點熟人問問。正巧他們剛才碰到繃帶哥,我們一拍大腿,當即兵分兩路。   我和劉與帶著陳鐸張子浥去抓繃帶哥,我和劉與負責威逼利誘,陳鐸負責撐場麵。雖然細,但我想一米八幾的青春期小孩還是能讓他們忌憚幾分。至於張子浥,主要是因為她沒怎麼在那幾人麵前露過臉,戰鬥力也過關。   其他人就負責去和本地青年小隊交涉。   “好,陽裡和平鴿一家親小隊,東湖第一次行動,現在開始!唉......咱不擊個掌嗎?”   “擊你媽呢,一會抓不到了!”   在走廊裡其他人詫異的眼神中,我們一行人一路狂奔到了第二個休息區。   之前沒介紹過,這裡有兩個休息區,一個在電梯旁邊,另一個但劃分出的區域,在食堂左邊,連著健身房。有著很貼心的暖色調沙發,我想有什麼東西濺在上麵也不會太明顯。   劉與問我想什麼呢,眼神那麼陰險。我沒理他,因為我看到繃帶臉了,帶著他的兩個小弟。他的臉上繃帶摘了一半,腫脹瘀血的臉讓他本就猙獰的麵目看起來更加可憎。   我不太想在公共區域交談。趁著他們不注意,拉著劉與和陳鐸隱蔽到一邊,讓張子浥靠近點去跟蹤他們。   在這期間簡單交代了陳鐸幾句接下來的計劃。   “你說,咱這都放過狠話讓他們別來找我們,現在咱們上趕著去找他們,是不是有點掉價。”   我摸索著下巴做沉思狀,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陳鐸倒是開口了,“你們都...這麼不講道理了,做什麼好像都...無所謂吧。”   有道理。   結果就是我們一路尾隨張子浥到繃帶臉宿舍的時候,收到隨意行動命令的張子浥一腳踹開他們還沒關上的大門。   忘記了,張子浥是一個脾氣非常暴躁的小女孩。   “問你們點事,別不知好歹。”   我們隻得快步趕上去。對上繃帶臉的眼神,放鬆的心當即就懸起來了。   繃帶臉為首的三人回頭,從床上又跳下來三個大漢,他們的6個人全部在場。   這種場麵應該麵對麵放點垃圾話,然後開始打擂臺。   但沒有人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麵才開口:“有什麼事嗎?”是單純的疑問句,我握緊匕首的手放鬆了一些。   我不太清楚對麵對我們的態度是怎麼樣的。恐懼嗎?不一定。他們之前道歉也不過是害怕我們事後報復,至於來投誠......這個可能性不大。   “有點事想問問你們。”   繃帶臉點了點頭,屋內的白熾燈被打開,他示意我們進屋聊。   他們還好心的拿了幾個馬紮給我們,這裡肯定不給發這個,應該是他們帶進來的。   “之前用的有點猛,可能有點壞了。”   陳鐸按我之前吩咐的守在門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們三人進屋,坐了下來。   “這大半晚上的,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隻要不是來找事的我們都歡迎。”   我和他說明來意,對方幾人的表情都很奇怪,更多的是疑惑,或許確實無法理解為什麼我們要給這麼大勁來給他們做人口普查。   與我猜測的差不多。他們是來之後認識的,但在這之前,基本都是附近城鎮的居民。   繃帶臉,或者現在叫他的名字,王耀平。g省某個縣城的汽修工。因為當地病毒爆發的前一天準備和兄弟喝酒,囤了些東西,最終在這場浩劫裡幸存。   他們這邊爆發的時間應該比我們晚一周左右,但這並不影響他們迅速消耗完補給,出門求生,碰到東湖的人,最終被送到這裡。   據他說他們那裡也是人間煉獄,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並沒有多問。   其他幾人的故事都大差不差,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東湖在收留他們的時候是明牌的,直接了當的告訴他們來這裡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至於這個代價是什麼,他們並不清楚,就像不清楚那些離開的人去了哪裡一樣。隻是模糊記得他們會被送走,送到哪裡似乎也不重要,他們要做的隻有努力留下來。   聽完他們的故事,我本來不準備過多停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傾訴欲被點燃,他們熱情的拉著我們繼續聊著,聊到幾人一把鼻涕一眼淚的抱頭痛哭。   我們在旁邊有些發愣的看著,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開溜。   直到被我在中途派去找蕭筱的張子浥回來,帶來他們那邊請求幫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