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蟲的紅色觸角打落許賢手中菜刀,接著順勢纏繞許賢全身,提起許賢摔到墻壁上。 許賢隻覺眼冒金星,腦子嗡嗡作響,無力掙脫鼻涕蟲觸角。 一把菜刀劈向觸手,觸手卻靈活的上升,把許賢帶向更高處。 “別管我,先砍鼻涕蟲”許賢用了很大力氣才對馬峰說出這話。 馬峰當即憤怒舉起柴刀砍向鼻涕蟲,刀口劈中鼻涕蟲怪物,像是砍中了一頭待宰的年豬。 3樓走廊裡,鼻涕蟲麵對三人的前後夾擊分身不暇,不一會就身上就多了幾個傷口,它當機立斷,轉過身來甩飛觸角上的許賢,硬接了史向濤一記鐮刀,發力撲向馬峰。 它不像普通鼻涕蟲那樣隻是緩慢的移動,下肢像是裝了輪子似的飛快奔跑。 就在它要撲中馬峰時,忽然猛地再一次一轉身,往走廊深處逃去。 ? ? ? 和鼻涕蟲戰鬥的三人沒想到它會逃走,緊張的情緒不由一頓,隨即便要再次追趕。 “等等!它我一個人能對付,請你們先救他”史向濤說完提起鐮刀追趕鼻涕蟲。 剩下的兩人看向躺在地上的賴痞男譚文慶,許賢不解的說道:“這人怎麼暈過去了” “我看啊,他八成是被嚇暈過去的”馬峰猜測。 兩人抬起譚文慶回到樓梯附近,許賢問道:“你們有誰會救人嗎?” 包括王芷凝在內的人都搖了搖頭,說沒有救人的經歷,也沒人是醫生。 王芷凝蹲下身來,檢查了譚文慶的心跳和呼吸,說道:“看起來沒什麼異樣,不過還是最好能快點回現實世界” “說不定回去後他就醒了”馬峰說道 許賢贊同道:“就算不醒,也能去醫院檢查”。 看著頭頂的直跑式樓梯黑洞洞的,透著一股幽幽的氣息,幾人在欄桿邊靠了許久,終於緩緩地走了上去。 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樓梯,來到了三樓的走廊口。許賢在墻上摸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打開電燈,在昏黃的燈光下,一道幽深的走廊通往前方。 “王總,幻州裂痕是在這裡嗎”許賢問。 “嗯,很近” 王芷凝看著像地下甬道的走廊,她感知到幻州裂痕了,也知道最後一個夢魘母體就在附近,又說道:“具體的位置還要進到房間裡去找,大家小心夢魘母體”。 幾人來到離樓梯最近的一扇房門,許賢握住門把手,馬峰和王芷凝握著武器在房門兩側隨時支援。 許賢打開了房門,和三樓的房間一樣,裡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隻有看到墻麵和天花板上都有許多道裂縫,看來這棟房子是離死亡不遠了。 幾人一間一間地打開來看,這些房間也都差不多,隻是什麼也沒有的空屋子。 就在他們把房子檢查到大半時,發現前方隔壁房間裡透出一線幽光。 小心地靠近房門,許賢和馬峰還有王芷凝各占了門縫旁一個位置往裡看,發現房間裡天花板藤編吊燈亮著,幽暗的燈光照亮了十幾張木質寫字桌,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正好背對著房門,麵對著一寫字桌。 許賢三人嚇得說不出話來,他們看到那個神秘女人正在給寫字臺上的一具屍體化妝,她手中的顏料筆不停地畫啊畫啊。 收回目光,許賢和馬峰貼著墻壁坐下,緩一緩驚恐的內心。 “我們還是別進去了,去下一個房間吧,不去鳥這白衣女人”馬峰顫抖的說道。 許賢緊張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正所謂聰明人不立危墻之下,還是繞過這房間的好。 可是王芷凝接下來的話讓他們直冒冷汗,“我能感覺到幻州裂痕就在這間房內”。 眾人無話,除了王芷凝,大家都是沒有接觸過神秘學的普通人,不是誰都有勇氣去麵對一個擁有未知力量的夢魃母體。 “譚文慶!你怎麼了!快醒醒!”正在照顧譚文慶的於月虹突然驚慌說道。 王芷凝上前查看,此時譚文慶流汗不止,體溫發熱,像是一個高燒病人。 “他快不行了,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進去吧”王芷凝說道。 從理論上來講,譚文慶死不死和他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在這裡待得越久越危險,要是再來個夢魃母體,和裡麵的白衣女子把許賢他們包了餃子,到時候傷亡更多。 話說回來,許賢自己能逃離這裡,順便救個人也不是不可以,“我同意進去,如果有人害怕不想進去,那就留在這裡等那兩個北辰衛吧”。 “瑪德,老子和她拚了”馬峰握緊手中柴刀怒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墻邊一直一言不發的中年男人開口道:“我留下來,我老了走不動了”。 一行人在留下中年男子後,便硬著頭皮推開了通往幻州裂痕的房門。 “歡迎,幾位貴客”白衣女子轉過身來說道。 等許賢幾人看清白衣女子長相時,再次嚇了一跳,隻見她皮膚漆黑,像是用墨汁塗抹過一般,仔細再看,原來是她全身長滿了黑色羽毛。 白衣女子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門外的貴客何不進來坐一坐” 中年男子搖搖晃晃地走進門,驚恐地看著白衣女子。 “老哥,你怎麼這麼聽話,她說進你就進?”馬峰不解的問。 馬峰話音剛落,門外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紙人,它麵無血色,在燈光的照射下全身發出慘白幽光,臉上畫了一個痛苦和癲狂並存的笑容。 紙人一拳打穿木質房門,似乎在對走路慢慢吞吞的中年男人表示不滿。 許賢見狀一驚,夢魃母體居然有打手。 王芷凝耳語道:“小心,這夢魃已經進化成了人形,實力比之前遇到的大猩猩和鼻涕蟲高出一個檔次” 馬峰剛想問現在這夢魃母體和之前遇到的有什麼不一樣,白板前的白衣女子說話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小女子很是無聊,想請諸位陪我玩一個遊戲” “你說玩就玩啊?”馬峰不服說道。 “隻要誰能在遊戲裡通關,我就放他走”,白衣女子輕笑又道:“是不是很公平。” 公平個鏟鏟,說不定挖了個大坑等他們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