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是什麼遊戲”王芷凝清冷道。 白衣女子向幾人走來,就在許賢他們凝神戒備要和她大乾一場時,她伸手撫摸了一下在昏迷中的譚文慶,“參加遊戲的人越多越好哦” “這……是……哪裡”譚文慶悠悠醒來,呻吟道。 “遊戲很簡單,隻要把寫字桌裡的剪紙剪完,你們就能回去了”白衣女子再次回到白板前。 她拍了拍躺在桌上的屍體,陰測測的又說,“不玩遊戲的可以去死了!!” 屍體站了起來,燈光照在它身上,發出慘白的光,仔細一看,竟不是屍體,而是和剛才進門的紙人一樣的物種,活紙人。 兩具活紙人直勾勾的盯著許賢他們,像餓鬼般伺機而動,隨時可能撲上來。 許賢耳語說道:“王總,怎麼樣,能乾得過她不” “黑羽毛的女人實力不明,紙人我大概能對付一個”王芷凝輕聲說。 “玩?還是不玩?”白衣女子失去了耐心,指揮紙人來到幾人身前。 “玩!玩!”中年男子急忙回答。 好漢不吃眼前虧,所有人都說玩遊戲,暫時避開了紙人的拳頭。 許賢,馬峰,王芷凝三人他們表麵答應,實際上在等兩名北辰衛的盟友,到時候裡應外合,一起做了夢魃母體。 老房子的昏暗燈光下,成了玩家的眾人各自找了張寫字桌坐下,在紙人邪惡凝視中從抽屜裡拿出A4大小,字典般厚的剪紙原紙,還有剪刀。 和平時看到的紅色紙張不一樣的是,這些紙張是白中帶著灰色,絲毫沒有喜慶感,倒是讓許賢覺得瘮人。 打開紙張一看,每張紙上印了些稀奇古怪的圖案,有怪獸,野人,古老文字,還有很多許賢看不出來畫了什麼的東西,這些圖案全由黑色顏料畫成,和紙張黑白分明。 至於要剪什麼,白板上麵有14個剪紙的完成效果圖,這是白衣女子讓玩家按順序剪的圖案。 許賢瞄了一眼白衣女子,隻見她回到白板前的寫字桌,拿幾根竹條編織起來,隨著白衣女子手中不斷變換,一具竹條做成的人體骨架逐漸成形。 一旁的紙人把竹骨搬到一名正在剪紙的玩家前放下,便再次回到白衣女子那繼續搬運竹骨。 就在許賢二張摸不著頭腦,看不懂白女女子在搞什麼鬼時,馬峰不小心把剪紙剪壞了,“唉喲我去,這紙那麼容易斷” 斷掉的紙像是被蚯蚓附身般,無風自動,它拱起紙張中間的部分,高高抬起,再伸展鋪平,不斷重復此動作,緩慢的爬向竹骨。 竹骨像是斷紙的終點,它蠕動到竹骨便不再動彈,緊緊的吸附在竹骨上。 許賢3人小隊,坐的位置十分接近,他們看到這一幕也是吃了一驚。 “踏馬的,這妖女會施法讓紙自己動,她自己剪完紙不就完了,非得叫我們打工給她剪”馬峰嘟囔道。 許賢環看了屋內其他人,說道:“現在隻發現,隻有剪廢掉的紙張會爬向竹骨,不斷地依附在竹骨上,很像是在給竹骨填充血肉” 王芷凝凝重說道:“我們大概已經進到了夢魘母體的異能裡了”。 “這些竹骨加斷紙,在填充完後,很像現在的紙人,說不定紙人就是這麼來的”許賢分析。 “這尼瑪,那我們怎麼辦?”馬峰見過紙人把木門打穿,這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頂得住。 “盡量少出點廢紙,拖延時間,等那兩名北辰衛”王芷凝暫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隻能先使拖延法了。 真正檢驗玩家們的剪紙技術的時候到了,誰的廢紙越多就越快和紙人接觸,一個大力的紙人巴掌可不是鬧著玩的。 半個小時後,幾名玩家前的廢紙不斷增加,竹骨的紙質血肉也逐漸成型。 其中屬中年男人的廢紙最多,大概在剪費1到2張紙,竹骨紙人就做成了。 第二多的是馬峰,剪紙的時候經常用力過猛,在不該破洞的地方破了洞,他慌張的說道:“老許,有沒有什麼辦法乾擾這兩個巡邏的紙人,我看他們倆就沒停過”。 馬峰想在紙人眼皮底下偷懶,好讓自己的剪刀下的廢紙沒那麼多。 許賢想了想說道:“那我和紙人說,剪刀不好用,讓它們換一把?” “你還不如說個相聲,把它們逗樂,笑岔氣了呢” 很難想象兩個麵容詭異紙人因為聽到相聲歡樂的樣子,許賢剛想說,說是能說,就是怕它們聽不懂梗,就聽見附近傳來一聲慘叫。 “啊!!!” 30秒前,中年男子正拿著剪刀顫顫巍巍的剪開手中的白紙,想起今天被告知自己的重生隻不過是夢魃母體的傑作,內心不由五味陳咋,一分心,手中的白紙又廢掉了。 廢紙爬到竹骨的頭顱,緊貼在最後一道縫隙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突然竹骨紙人像是被按下了啟動開關,它彈起身跳到還在走神的中年身上。 紙人張開嘴,露出鯊魚般的利齒,一口咬在中年男子的脖子上。 中年男子在痛苦中緩緩倒下後死去。 咬了中年男子的紙人像是用完了力氣,也跟著雙雙倒下,用白衣女子的話來說還需要再對紙人畫上幾處地方,紙人才是完全體。 周圍的人也看到了這一幕,兩個女玩家發出了驚恐的喊叫。 賴痞男譚文慶手中的廢紙也越來越多,他不想成為下一個中年男子,拔起腿往門外跑去。 突然,一雙冰冷的手按住譚文慶肩膀,把他壓回了座位上。 白衣女子收回雙手說道:“我很公平的,誰能把紙剪完就就能離開”說完她狠狠的瞪了譚文慶一眼。內心又道,剪完?還沒有人能在我眼前剪完。 一道聲音打斷了白衣女子的暗自斷言。 “剪完了,我能離開這裡了嗎?”王芷凝質問白衣女子。 “不可能,從未有過人能在這個時候剪完!” 十幾張精美的剪紙成品擺放在王芷凝的寫字桌上,白衣女子過來拿起一張一張的翻看。 “不才,曾經多次獲得金夏市全市小學生剪紙比賽冠軍”王芷凝清冷說道。 “什麼!”白衣女子驚訝,自己的遊戲居然撞到槍口上了,雖然不情願放王芷凝走,但是為了讓遊戲繼續,她隻好咬牙開口道:“既然這樣,你可以走了” 玩家們看到王芷凝能結束遊戲離開這裡,無不羨慕,更加努力剪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