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看不起誰呢!(1 / 1)

花老兒一聽是和田玉,當即把手抽了回來,他明顯知道,和田玉是個很貴重的東西,其價值遠超五十兩銀子。   可是,花老兒迎著太陽看了又看,手裡的玉石晶瑩剔透,覺得很好看,可他就是分不出真假。   萬一是假的,豈不是虧死。   一時間,花老兒臉上寫滿了為難,不知如何選擇。   賈玳沒有說話,這和田玉是別人送的,至於值不值錢,他也不知道,隻當它值錢了。   不過是白得的東西罷了,就是丟了,賈玳也不覺得可惜。   但,傅試可不這麼想,好東西豈可明珠投暗?   更重要的是,他怎能放過在賈玳麵前表現的機會,何不賣個好,幫賈玳把和田玉贖回來?   說著,傅試從荷包掏出一張銀票,遞給花老兒,道:   “這是五十兩銀票,玉石還給賈將軍才好。”   花老兒接過銀票瞅了瞅,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石,不知怎麼選。   頓時,傅試臉色轉冷,打著官腔,   “和田寶玉可不是你個小老百姓,能占為己有的,豈不聞:‘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之理乎?”   花老兒心中一驚,趕忙收下銀票,揣進衣兜裡貼身放好,將玉石遞給了傅試,唬得臉色發白,轉身匆忙離去。   得罪不起當官的,小老兒還能躲不起嗎?   花老頭心中盤算:“十兩作為聘禮,給自芳娶房媳婦;辦酒席,又得五兩,”   “剩下三十五兩,一家五口省省,應該能過上二年……”   至於花珍珠以後如何,卻是不在小老兒計劃中,反正是個女孩兒,留在家裡不僅費口糧,   將來長大出嫁,還得添一副嫁妝,沒將她賣進窯子做雞,已經是神天菩薩保佑了!   見花老爹丟下自己,一點留戀也沒有,花襲人心下傷感,眼角擒著淚花兒,卻是倔強地忍住了,沒有哭出聲來,   孤立街頭,默默看著花老爹離去的背影,花珍珠小嘴翕動幾下,終是什麼話也沒說。   傅試將和田玉贖回,雙手奉上,一臉諂笑,“將軍,物歸原主了!”   傅試為人如何,從曹公給他取的名字,便可知端倪,妥妥的趨炎附勢之徒。   剛才,賈玳隻是一試便知了,自然同他沒什麼好客氣的,直接收下。   傅試心裡一喜,暗道:“賈玳收了禮,定是樂得與我結交,那謀官之事······”   想到這裡,傅試心頭一陣火熱,趁熱打鐵,邀請賈玳一起吃喝,加深感情,   “將軍,晚生知道前麵有家不錯的酒樓,閑來無事,何不吃一杯暖暖身子?”   傅試暗中捏了把自個的荷包,心中暗暗盤算,   還好上京時,父親準備了五百倆銀子的盤纏。   若是賈玳肯出力,不出一二個月,定能補上肥缺,如此,這些銀兩便足夠了。   賈玳沒有直接回答,掃了眼花珍珠,“不用看了!”   “花老爹已是走遠,他是不會再要你,贖回家去的。”   花珍珠聽了這話,一臉哀傷,眸子裡淚花打轉,又夾雜一絲對未來的恐懼。   抬眸小心地看了眼賈玳,又迅速地低下,心如小鹿亂撞,一雙嫩白如玉的小手,局促地搓著衣角,一刻不停。   賈玳嘆了口氣,沒過繼前,原身又何嘗不是,過的這般小心,沒有一點安全感?   賈玳頭腦中像是放電影一樣,掠過原主十幾年的遭遇,不禁對花珍珠生起了,同病相憐之感。   賈玳伸了伸手,想拍拍她的腦袋,以示安慰,卻是撲了個空,被花珍珠靈巧地躲過了,一臉謹慎地盯著他。   賈玳笑了笑,也不以為意,道:“吃過東西沒?”   “餓不餓?”   賈玳才問了幾句,花珍珠的小肚子,便咕咕叫了起來,羞得她臉頰緋紅,垂下臻首,恨不得尋個地縫鉆進去。   賈玳眼角餘光掃到傅試,見他仍是耐心的等著,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小酒樓,道:   “剛才之事,有勞傅兄破費了。”   “不如,就在對麵小酒樓,尋個臨街的雅間,略點幾樣酒菜,咱們坐下聊聊,如何?”   傅試看了眼對麵的小酒樓,自覺花費定然不高,既是賈玳主動提出,也正好免了破費,躬身道:   “就依將軍之言!”   “請!”   接著,傅試右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賈玳也不客氣,當先大步而行。   傅試展顏一笑,立刻跟上。   花珍珠小臉上略一掙紮,跺了跺小腳,背著小包袱,一臉謹慎地跟了上來。   門口攬客的小二,看到有客上門,笑著迎了上來,熱情道:   “幾位客官,裡邊請!”   “想吃點什麼,喝些什麼,小店應有盡有,保證讓您幾位滿意。”   “尋個靠窗的雅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再來幾樣你們這兒拿手的酒菜,一壺黃酒·····”   賈玳一麵說著,腳步不停,走進了酒樓,左右打量了一眼。   裝修還算考究,一樓有幾桌閑散客人,用些酒菜,略顯冷清。   店小二聽了,朝裡邊喊了一句,躬著身子小跑著在前頭帶路。   未幾,賈玳、傅試、花珍珠三人,來到了二樓一靠窗的雅間,推開門窗,正好對著東街口。   外邊熙熙攘攘的,叫賣聲不絕入耳,卻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不用擔憂被有心人偷聽了去。   賈玳大馬金刀坐在了主位,傅試很識趣地坐在了對麵。   花珍珠亦步亦趨,站在賈玳身後,揉著乾癟的小肚子,苦挨。   沒一會兒,店小二上完了酒菜,笑著說了幾句話,很有眼力勁,退了出去,帶上房門。   看著麵前香氣四溢的酒菜,花珍珠直咽口水,小肚子咕咕亂叫,羞得抬不起頭來,可又垂涎不已,當真是苦逼極了。   這幾日,賈玳餐餐大魚大肉,已是有些膩歪,直接給自個滿上了一杯。   賈玳一麵品酒,瞥了眼窗外的人間煙火氣,麵上古井無波,心裡很是平靜,道:   “若是餓了,便坐下來吃喝。”   花珍珠麵上一怔,她一個奴婢,按照這個時代的禮法,可不敢和主人同桌吃飯。   傅試剛想請賈玳動筷,聽了這話,生生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教他和下人一桌吃喝?   看不起誰呢!   傅試的手停在了半空,眼軲轆亂轉,苦思對策,卻是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