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一十溫特勒1家、追光實驗(1 / 1)

愛因斯坦 作家QSnIsz 2190 字 2024-03-17

愛因斯坦10溫特勒一家、追光實驗   1895年秋,愛因斯坦的運氣簡直爆棚了,除了天上掉餡餅般碰到一個對口味的阿勞州立中學,經古斯塔夫·梅爾的介紹,愛因斯坦還寄宿在了梅爾的朋友約斯特·溫特勒家。這是一家溫馨的家庭,而且這一家在愛因斯坦離開阿勞州立中學後依然與愛因斯坦聯係在了一起。約斯特·溫特勒是阿勞州立中學的教師,教歷史和希臘語,其妻子羅莎很快就被愛因斯坦親切的稱為媽咪,在溫特勒一家三女四男的七個孩子當中,女兒瑪麗成為了愛因斯坦的初戀,女兒安娜後來則嫁給了愛因斯坦的鐵哥們貝索,兒子保羅後來則迎娶了愛因斯坦的妹妹瑪雅。   約斯特·溫特勒思想開明,和愛因斯坦一樣都厭惡德國的軍國主義和一般意義上的民族主義,在溫特勒一家無微不至的關懷下,愛因斯坦變得更加無憂無慮和英俊瀟灑,自認很不合群的愛因斯坦在溫特勒一家的熏陶下敞開了心扉,安娜·溫特勒後來說:“愛因斯坦幽默感十足,不時開懷大笑。他晚上經常在家用功,但更多時候是同全家人圍桌而坐侃侃而談。”   愛因斯坦經常跟溫特勒一家“圍爐夜話”,共同朗誦或討論,周末則一起散步。在散步時,愛因斯坦喜歡跟溫特勒談論哲學,或發表自己在物理上的見解。愛因斯坦父親赫爾曼於愛因斯坦入住後不久的1895年10月29日致信溫特勒,表示愛因斯坦來信愉快地談到了在溫特勒家的生活,並且已經感覺到像在自己家一樣舒適。赫爾曼還表示溫特勒家的那些富有啟發性的交談特別有益於增進愛因斯坦的學識。   漸漸地,愛因斯坦成了一位風流倜儻的少年,有一位此時與之相熟的女士形容愛因斯坦:“他那種勃勃英氣足以令世紀之交的整個世界為之動容。他有著高高的前額,一頭卷曲的黑發,目光富於表情,舉手投足間紳士味十足。”   同班同學漢斯·比蘭德對愛因斯坦這位我行我素的土瓦本人生動的描述道:“他頭戴灰色氈帽,頭發烏黑而濃密,此時正精力十足地來回踱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的大腦以飛快的速度,要我說是以瘋狂的速度,不知疲倦地思考著整個世界。他褐色的眼睛大而明亮,一切都逃脫不了其敏銳的目光。任何了解他的人都會因其出眾的品質而折服。他下唇略為突出,肉乎乎的嘴唇撇出一絲嘲弄,令俗人不敢與之交好。年輕的愛因斯坦有一種俏皮的、有時令人生畏的智慧。這是一位笑對世界的哲學家,其機智詼諧的諷刺無情地撕碎了一切虛浮造作。”   1895年的聖誕和新年,愛因斯坦都是跟溫特勒一家共度的,愛因斯坦的父母則於12月30日分別致信溫特勒家,在祝賀新年的同時再次致謝,其中赫爾曼在信中表示年輕人最易接受好榜樣的影響,並相信溫特勒對愛因斯坦的良好影響會留有持久的效應。   愛因斯坦父親的話並不是單純的客氣,約斯特·溫特勒對愛因斯坦來說如同第二位父親,哪怕在很多年後,愛因斯坦仍會在給共同親友的信中稱溫特勒為“爸爸”。溫特勒的專長是語言和歷史,在對社會問題及對德國的看法上,在和平主義和自由主義等方麵,他都跟愛因斯坦有很多共識,並且被認為對愛因斯坦社會思想的發展產生過影響。愛因斯坦本人對約斯特·溫特勒的評價也非常高,在1901年4月10日給米列娃·瑪麗克(1875年12月19日—1948年8月4日)的信裡,稱他無論說什麼都是智慧的,並且首先是沒有偏見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愛因斯坦對約斯特·溫特勒在政治和宗教上的自由主義立場深懷敬意,並且認為他對德意誌帝國的不信任是先知般的。1935年,納粹勢力已統治德國,溫特勒則早已去世,愛因斯坦在給妹妹瑪雅的一封信裡寫道:“我時常想起爸爸溫特勒,以及他政治觀點的先知般的準確。”   阿勞州立中學遵循19世紀瑞士教育改革家約翰·海因裡希·裴斯泰洛齊的理念,強調激勵學生形象思維的教學方式可能助推了愛因斯坦一生擅長的思想實驗,就在阿勞州立中學就讀時期,愛因斯坦首次想象了自己的追光實驗,在1955年3月愛因斯坦去世前一個月的自述中,愛因斯坦回憶說:“在阿勞的那一年,我想到了下麵這個問題:如果一個人以光速追趕一束光,他將看到麵前呈現出一個不隨時間而變的波場。然而,這樣的東西看來是不可能存在的!這是跟狹義相對論有關的第一個幼稚的思想實驗。”   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個“跟狹義相對論有關的第一個幼稚的思想實驗”可視為狹義相對論孕育過程的起點,那篇人生中的第一篇理論文章《磁場中的以太狀態研究》則在很多方麵跟狹義相對論的思路完全相反。從這個出現在瑞士小鎮阿勞的起點算起,用愛因斯坦晚年自述裡的話說,“經過10年的沉思,他終於得到了狹義相對論。”當然,這10年的進展絕非均勻分布,真正實質性的進展是出現於後期乃至最後期,這個時間長度(1895年-1905年)大致跟從狹義相對論到廣義相對論的間隔相同(1905年-19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