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七十六申請編外講師、普朗克來信一千九百零七.…(1 / 1)

愛因斯坦 作家QSnIsz 3927 字 2024-03-17

愛因斯坦76申請編外講師、普朗克來信1907.7   在理論物理學天空馳騁縱橫之際,1907年6月17日,自我感覺科學成就還可以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向伯爾尼州教育局寫了一份簡短的申請信,要求獲得伯爾尼大學哲學係理論物理學編外講師的資格,為取得真正進入學術圈、成為教授打下入門基礎,信的簽收人為伯爾尼州教育局局長約翰內斯·裡查德(Johannes Ritschard,1845年-1908年),隨信的附有愛因斯坦的博士論文、博士文憑和發表的17篇理論物理學論文以及工作簡歷:   “最尊敬的地方議員先生!   本人在此請求獲準取得伯爾尼大學哲學係理論物理學編外講師的資格。   謹致敬意。   專利局技術專家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博士   附件:   a)博士論文   b)博士文憑   c)17篇理論物理學方麵的論文   d)履歷”   伯爾尼州教育局局長約翰內斯·裡查德將愛因斯坦的申請資料交給伯爾尼大學哲學係二分部,係主任古斯塔夫·托布勒(Gustav Tobler,1855年-1921年)於6月18日將愛因斯坦的申請提交給了係裡16位成員傳閱,他們最終於7月22日將愛因斯坦的申請退了回來。   下半學期初,該係經過漫長的討論,大多數成員堅持愛因斯坦要再提交一篇教職論文才能接受他的申請,其中隻有一位成員、物理學副教授保羅·格魯納(Paul Gruner,1869年-1957年)慧眼識珠,認為愛因斯坦科學成就非凡,不需要再寫教職論文,同時有的成員還認為目前學校學生太少,再任命一名理論物理學人員入職沒有必要。   最終在10月28日的會議上,他們批準了愛因斯坦的申請,接受其為不拿薪水的理論物理學編外講師,由接受傳閱資料的成員之一、開始時也反對接受愛因斯坦申請的物理學教授艾姆·福斯特(Aime Foster,1843年-1926年)向係主任古斯塔夫·托布勒建議按照慣常的程序接受愛因斯坦的申請。   就在愛因斯坦的伯爾尼大學哲學係理論物理學編外講師職位左右搖擺、尚未確定的時刻,7月6日,他收到了自己的伯樂——馬克斯·普朗克教授的一封來信。   早在1904年愛因斯坦就已經和普朗克通信交流量子理論問題,1906年8月上旬,愛因斯坦還為《物理學年鑒增刊》寫了一篇對普朗克《關於熱輻射理論的講演》的小書的評論。   現在1907年7月6日,普朗克給愛因斯坦寫了回信,首先是為自己沒有及時回復愛因斯坦的信件表示歉意:   “尊敬的先生!   您本月3日的明信片,使我想起來我還沒有回復您6月6日的那封重要的來信,我早就打算給您回信,因為我渴望對您那些讓我很感興趣的論證(注:愛因斯坦對普朗克《關於熱輻射理論的講演》的理解、看法以及光量子論)作出回答。”   其次,在信中普朗克就愛因斯坦對《關於熱輻射理論的講演》書裡幾個問題的誤解或者不同理解進行了闡述:   “1.您聲明,您認為在周圍都是反射壁的真空中的輻射不可能有顏色的變化,我發現,對這一問題的懷疑是對我的一種誤解。這樣,這一點就解決了。   2.我有一個命題(見拙著(注:即《關於熱輻射理論的講演》,本作《愛因斯坦65》評馬克斯·普朗克的“關於熱輻射理論的講演”)第97節等)是,具有反射壁的空腔輻射的熵是不變的,您把它與另一個命題(第103節)作了對比,該命題即在沒有做功的情況下,輻射向更大體積的擴展是不可逆的(第103節),您發現解決這裡的矛盾的辦法就是,不允許假定:對於一物理係統的每一個狀態都存在著一完全確定的熵值與之對應。”   在信中普朗克主要就第二個問題“具有反射壁的空腔輻射的熵是不變的”和“在沒有做功的情況下,輻射向更大體積的擴展是不可逆的”兩者矛盾的解決進行了闡述,認為隻要明確地把單向反射和漫反射加以區分兩者就沒有矛盾,單向反射壁可逆,熵不變,過程可逆;漫反射壁,熵變,過程不可逆:   “然而按照我的觀點,隻要明確地把單向反射和漫反射加以區分,上述兩個命題之間就不存在任何矛盾。如果存在的隻是單向反射(鏡反映)壁,那麼按照我的觀點,熵總是保持不變的。在您的反射箱的例子中(由於突然移動一個滑動壁而使得輻射傳播的體積更大)我也認為,如果所有壁絕對反射,這個過程就是完全可逆的。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與在不受限製的無限真空中不受阻擾的膨脹時的情況完全一樣,每一獨立的射線束都有其完全確定的歷史,在任意時間都可以完全確定它,而彼此相遇的輻射束也不會相互影響(這與氣體中碰撞的分子形成了有典型特征的對照)。   (注:單向反射壁可逆,熵不變,過程可逆。)   相比之下,無論什麼地方,一發生漫反射,這個過程中就會滲入不可逆因素,熵也就增加了。在我的描述(第103節和第70節)中,我也指出了這種情況,我在描述中始終認為,在不可逆膨脹中,漫射壁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無論如何,我並不認為我們觀點中的這種差別是根本性的。   (注:漫反射壁,熵變,過程不可逆。)”   解釋了這個在普朗克看來兩人之間沒有根本分歧的問題後,普朗克闡述了自己對光量子問題的看法,與普朗克的助教勞厄1906年6月2日來信中質疑愛因斯坦光量子論基本看法一致,認為光量子不是真空中電磁過程的一種特征,而是放射或吸收物的一種特征:   “3.但是,談到下麵這個問題,即絕對真空(自由以太)是否具有某種原子的性質,情況可能就不同了。您(在1907年的Ann.《年報》23第372頁)認為,空間中某個[有限的]空間部分中的電磁狀態是受某一有限的量值限定的(注:愛因斯坦推導普朗克公式過程中做了量子化的設定),由此看來,您似乎對這個問題作了肯定的回答,而我對它的回答,至少按照我目前的觀點,是否定的。   因為我要尋求的並不是真空中作用量子(光量子)的意義,而是想發現吸收和放射處的作用量子的意義,並假定,真空中的這一過程恰好可以用麥克斯韋方程來描述(注:與勞厄信中光量子不是真空中電磁過程的一種特征,而是放射或吸收物的一種特征的描述內涵一致)。至少我還沒有看到有什麼令人信服的可以放棄這個假說的理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就目前而言,我認為這個假設是最簡明的,而且它也以某種特別的方式說明了以太與物質的鮮明對照。”   講完了光量子問題,普朗克最後在信中提及了現在有人在質疑愛因斯坦狹義相對論中的相對性原理,這是個更大的問題:   “可是比這個無疑相當老的問題更緊迫的是,現在有人對您的相對性原理的可接受性提出了疑問:寶嘉爾先生(阿爾弗雷德·寶嘉爾,Alfred Bucherer,1863年-1927年,波恩大學實驗物理學名譽教授)已經在信中告訴我,他強烈地反對我最近的研究,他在這封信中(確實並沒有給出任何理由)斷定,相對性原理與最小作用量原理是不相容的(注:1908年阿爾弗雷德·寶嘉爾就改變了自己的觀點,認為相對性原理與最小作用量原理是相容的)。”   在信中的最後,普朗克稱贊他和愛因斯坦都是“謙遜之士”,並提前通報自己明年有可能親到伯爾尼,以在現實中結識愛因斯坦:   “因此,更使我滿意的是,從您的明信片可以看出,您現在與寶嘉爾先生的觀點並不相同。隻要相對性原理的辯護者們是一小群如此謙遜之士,就像現在這樣,那麼他們之間保持一致就具有雙倍的重要性。——還是回到您最近那封信中的評論上吧,我想補充一句,明年我可能要去伯爾尼高地,盡管此事還早,但一想到那時我將有幸親自與您結識,我就欣喜不已。   謹致最良好的問候,您最忠誠的   馬克斯·普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