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格蘭壽看著左翼潰敗,臉色鐵青。暗罵一句廢物後下令左翼後續軍陣前移,擋住魏軍甲騎。仗著兵多,堆也要堆死魏軍。魏軍雖然精銳,但也隻有一個營而已。隻要願意付出代價,不是不能打垮他們。否則等魏軍主力趕到,這仗就更不好打了。 戰場中央,劉耀文領著本部重甲又接連打垮康且國兩個軍陣之後已然十分疲憊,在殺成血葫蘆的劉耀文的帶領下,右校尉部且戰且退。左校尉部獨孤默指揮軍陣接替劉耀文部的位置。 康且人到底還是有幾分實力的,雖然不及魏軍精銳,但在瀚海也是橫行霸道,軍卒沒少經歷戰火。仗著人多勢眾。倒也和魏軍左校尉部打得旗鼓相當。一時間弓弩對射,長矛大槊對捅又成了戰場主旋律。 此時後軍校尉衛襄率部前移把劉耀文部替換了下來。隻見後軍校尉部呈鋒矢陣。前排甲士手持強弩,身背骨朵大斧頂著漫天箭雨穩步推進。待行進到康且前軍中陣陣前三十步,對著敵軍就是一陣攢射,把康且軍射得一陣人仰馬翻,軍陣立馬被削掉一層。 衛襄抓住戰機率軍以鋒矢陣突入敵陣,雖然後軍校尉部不及右軍全軍重甲,但頻陽營中將士都知道衛襄陷陣第一。在衛襄的的率領下魏軍展開了瘋狂殺戮。鋒線推進的路線上鮮血翻湧。康且國士卒雖然艱難抵抗,但不多時便被狂熱的魏軍一一砍翻。 衛襄此時也突進到了此軍陣牙旗陣前,身上掛滿了箭矢的衛襄看著旗下穿著黃金鎖子甲的敵將。滿是鮮血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是條大魚。衛襄立刻率領十幾個親衛就朝著敵陣上百精銳扈衛的牙旗沖鋒。其他後軍將士看到校尉沖陣,也趕緊砍翻對手朝著這裡瘋狂湧來。 與此同時,他對麵的牙旗下,褚格蘭溪看著敵將那猙獰的笑容,加上渾身浴血的形象,宛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心裡直打顫。 他從來沒打過這樣的仗,兩萬精銳打敵軍三千,左翼前陣已然崩潰。中路前軍被敵軍連破五陣,現在又被這惡鬼一般的敵將找上門來。有心想逃,但他是康且國宗室新銳。大王和主帥把前軍重任交托給他,他不能辜負他們。而且他內心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後退。 “左右,圍殺敵將。” 他算看明白了,今天已經難以善了。帶走一個是一個。身邊扈從親衛轟然應諾,舉著長矛彎刀就沖著衛襄殺去。 衛襄左手橫刀右手鐵骨朵,身上紮甲鮮血淋漓,在人群中肆意縱橫。當敵軍向他襲來時猛得一閃,避開了刺向他的三桿長矛,擠進人群,用橫刀隔開砍向他的彎刀,反手一骨朵把對方的護鼻頭盔砸得凹陷進他的腦袋裡。抽刀後捅,橫刀破開鎖子甲插入敵軍心肺。右手骨朵從下往上一揮,直接砸碎了一個敵軍下巴,把對方打飛出去,一個轉身又用橫刀把一個要偷襲他的敵軍抹了脖子,鮮血濺到他的臉上,對方捂著脖子發出破風箱似的硌硌聲。 衛襄一腳把對方踹飛出去,扭動身體用骨朵把右後方準備偷襲他的康且甲士的頭砸個稀爛。一眨眼的功夫,衛襄便殺了敵軍數名精銳甲士,其餘眾人看著衛襄眼中明顯有所懼意。但很快都舉起手中刀兵,要圍殺衛襄,衛襄的親衛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不顧一切沖了上來殺散了敵軍。 看著麾下扈從親衛沒能圍殺衛襄,牙旗下的褚格蘭溪嘆了口氣,夾緊了手中長槊,策馬向衛襄沖去。 衛襄此時已經稍顯疲憊,但殺散敵軍精銳後看到康且前軍主將不但沒逃,反而策馬向他殺來,不禁想到,是條漢子。便站在原地不動,眨眼間,在褚格蘭溪長槊將要刺到他的一瞬間矮身向右後側後退兩步,躲開長槊的一瞬間半跪在地上掄起骨朵對著褚格蘭溪的戰馬前蹄膝蓋一骨朵砸了下去。戰馬的左腿呈現出一個詭異的角度,失去平衡向前方地麵撲倒而去。隨著戰馬的哀鳴聲褚格蘭壽連人帶馬重重摔飛了出去,還不等他回過神來,衛襄走過來直接一骨朵把他腦袋砸碎,然後用橫刀把他一刀梟首。 衛襄舉著他的腦袋大步走向康且軍還在抵抗的軍陣,奮力一擲將其扔進敵陣,此時他的親衛也殺到牙旗旁,一斧將牙旗砍斷。此時不用什麼言語,被殺破膽的康且軍迅速潰敗。 魏軍後校尉部在後麵瘋狂殺戮。潰敗的康且軍為了逃命甚至把刀口對準了來阻止潰敗,重整軍陣的軍官。 殺了維持秩序的軍官後,康且前軍潰敗之勢再也控製不住。潰敗的康且軍慌不擇路地沖擊裹挾著沒有潰敗的軍陣一起向後退去,一時間潰兵們相互踐踏,死傷無數。 康且前陣大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