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鄂飛之死(三)(1 / 1)

博彥塔拉 喜旗大牛 3845 字 2024-03-17

(接上回)   鄂飛接著說:“你們快走吧,前後的一切,我作為政壇老手,我不能背著不清不白的名聲就這麼跑了,我要堂堂正正麵見君王,麵對敵人。”   “可是……那些人就是要你死,你死我怎麼辦?十二萬將士怎麼辦?”鄂景洲問他。   “都是朝廷的兵,應該講忠誠,你大了,應該自立。”   身後一個被鄂景洲刺中的人沒死透,沖著他們三人奔了過來!   李博彥大喊一聲“小心!”   隻見鄂飛以一個父親的本能將自己的兒子護在身下,賊人的刀紮在了鄂飛的後腰上,鮮血噴出來,染紅了鄂飛的衣衫。   賊人被李博彥一斧子砸爛了腦袋。鄂景洲用手死死地捂在鄂飛後腰的傷口上,一邊捂著,一邊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邊止不住留下自己的眼淚。   “哭什麼……不哭”鄂飛說。   “爹……都怪我,我帶你,馬上尋一個醫生。”   “不用,等你尋來,我就直接西去了。”   鄂景洲看著鄂飛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   “兒子,來,讓我好好看著你,臉伸過來,我好好摸摸你。”   鄂景洲此刻像個孩子一樣,伸過去他的臉,鄂飛用他的手撫摸著,鄂景洲能感覺到他手掌的溫度在一點點散失,他趕忙用他的手,握住鄂飛的手。   鄂飛的氣息變得愈發微弱。   “兒子,有些秘密,本想爛在肚子裡,但是不說出來,我會後悔……   “你的身世,我沒有騙你,但我沒有說實話,你的父母,確實是英雄……   “他們兩口子姓金,是蘚國派來東夏的間諜,在上京開了家‘順姬’麵館,我那時候總去吃,也是那時候你母親剛生下你……   “你其實叫‘金舟’,我那時候特別稀罕你,覺得你是我兒子該多好,我父母死的早,我也那時候沒有成家……   “後來有一天,蘚國政治內訌,你的父母被另一個蘚人間諜毒死了,那個歹人在裝冷麵湯的缸中下了毒,你的父母,還有另外三個食客,我到那兒,他們正吐著白沫掙紮著……   鄂飛說到這,看鄂景洲的表情更難過了。   “我和你佟叔叔,還有幾個巡防營的弟兄,想盡了一切辦法,然而太晚了,你母親當場身亡,你的父親,在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   “從那一刻,我們就是真正的父子。”   “你親生父母的墓,就在上京郊外,你應該看看……未來的路,你……你……自己走……”   鄂景洲急了。   “爹,別說了,留口氣,我還沒好好孝敬你呢……”   “不用……你們就趕緊走,聽我的,也不要你們把我埋,皇帝會顧我的,我的死,必然會掀起一股風波來……聽話,必須聽話,好孩子……”   鄂景洲徹底哭了。   ……   天逐漸亮了,鄂飛也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飛去了。他們聽話的沒有管他,而是將那個所謂的“管事”帶上,迅速離開了宜立克都的驛站。   他們遠遠看見,那位欽差將鄂飛的屍體用棺槨好生收斂,迅速送到上京。後來皇帝感念鄂飛的功勞,準許厚葬他,將他埋在上京郊外感念寺旁。鄂飛所有的“罪過”都被赦免,因為鄂飛的死,雍都王和陶林兩股勢力互相指責,互相傾軋,矛盾趨於白熱化,這是後話。   在官道支出的一條上山小路中,他們將那個“管事”困在樹上,用刀鞘先打一頓,然後進行盤問。   “你屬於誰?陶林?雍都王?還是矢韋人?”   “我……我不說,你們殺了我吧。”   鄂景洲一腳踹廢了那人的命根子,隻見那人兩腿中已經滲下獻血。   “我不會直接要你的命,我會逐漸廢了你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然後一刀一刀將你身上的皮肉切成小塊,那樣的感覺很爽……”   那人終於求饒了。   “我說實話,還請二位爺饒了我的一條命,我是檢德衛的……”那人說   “媽的!又是檢德衛……你上級是誰?”鄂景洲問他。   “我真不知道,我接任務,接頭人帶著麵罩鬥笠十分神秘,他讓我們幾個尾隨押送鄂飛的隊伍,然後伺機殺了他。”   “還有別的嗎?啊!”鄂景洲又問。   “別,小的……真沒了。”   鄂景洲一刀結束了他的一條賤命。二人在一棵鬆樹旁迅速挖好了坑,將那人埋了。   李博彥問他:“檢德衛是怎麼回事?”   鄂景洲說:“前任皇帝直接掌握的暗衛組織,進行暗殺等任務,也監督臣民的言行,有不當的往往被秘密解決。照理說,前任皇帝被伏誅,這個組織為人深惡痛絕,但是他似乎還在,我知道的,佟盛將軍是檢德衛安插在我爹身邊的暗探,而且級別很高。”   “啥?佟將軍是暗探?”李博彥覺得不可思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嗯,他自己說的,就我、我爹、還有他,我們三個在場。”鄂景洲說。   鄂景洲沉默了片刻,然後憤怒了。   “看來皇帝都不相信我爹,虧他對朝廷忠心耿耿,卻敵不過小人在皇帝麵前嚼舌根告黑狀!我得殺了他們。”鄂景洲激動地說。   “哎呀你冷靜冷靜!”李博彥勸他。   李博彥給他分析。   “你沒聽鄂節使的意思嗎?他都沒說要你報仇什麼的,還說‘皇帝會管他’‘他的死會掀起一股波瀾’,你明白什麼意思麼?鄂節使明白,有人會收拾朝廷中皇族和士大夫兩股勢力。你就說,他死了,誰脫不了嫌疑?”   “陶林?雍都王?”鄂景洲問。   “不管是誰,誰都不認吧?”   “所以呢?”   “誒呀哥們,他們誰都不會認,隻能把臟水潑向對方,所以他們原本靠反對鄂節使結成所謂聯盟,現在兩派徹底白熱化了。”   “我懂了。”   “現在最關鍵的,一個是誰是那個吃裡扒外的國家的叛徒,我聽到安達汗說出這些的時候,無比驚訝。另外……”   “另外什麼?”鄂景洲問他。   “你親生父母的死,你有必要回到你的母國去。”   “母國?他殺了我父母!”   “所以要調查清楚,還他們清白和公道,而且,哥們,你信我,這是你的機會,總好過莽夫情緒和遊俠作風一樣事倍功半。”   “那……去哪兒?”   “上京。”   他們奔著上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