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前是王術的摯愛。她似乎很狡黠,在王術和另一個男人之間反復牽扯著王術的心,她想要王術為她抓狂,這給了她一種遊走在定時炸彈前的狂喜的刺激。 王術他總是很克製,永遠是一副微笑的寵愛的麵孔,看著眼前像兔子一樣可愛卻又不能牢牢抓住的曖昧的女人,他費盡心思終於讓她同意了與自己共度良宵的邀約。 一切順利成章,見麵依然是譏諷的語調,依然是烈焰般的紅唇,豐碩凹凸有致的身材,她輕挽著王術的手,有意無意的用傲人的曲線若有若無的蹭著王術的手臂,王術隻是一臉謙恭的笑笑。路過一個角落時,王術伸手在她後頸劃過一條弧線,然後像對待真正的兔子一樣一隻手拎起她走向遠處閃著亮光的角落……這個勾引他心神的女人,此時緊閉雙眼被吊在大學深夜白的反光的實驗室的墻上。 他轉身,在洗手尺把龍頭擰到最大,任由水花砸碎在他粗壯的每一個指節上。多年嚴苛的職業習慣讓他的動作顯得高效、專業。他拆封開手套戴上,抓起一根標本釘猛的釘進女人的右手掌心。沒有絲毫猶豫,緊接著又是一根釘進左手掌心。 劇烈的頭痛讓女人瞬間驚醒,她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把碩大的標本釘釘進她的兩手掌心的男人。巨大的恐懼讓她開始猛的晃動身體想要脫身,可被釘穿的掌心隨著身體的晃動,鉆心的痛苦湧上全身,她放棄了掙紮開始喊叫起來。 王術聽到她的喊叫,放下手上的工具俯下身來。“怎麼啦姐姐”他溫柔地看著那女人因為劇烈的疼痛和驚恐而瞪大的帶著血絲的眼睛,伸出右手,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撥弄著釘在那女人掌心的標本釘。“你答應過我要和我永遠在一起的”王術撥弄著鋼釘,神情忽然委屈起來。 “嗚!嗚!”那女人疼得幾乎癲狂的吼叫起來,緊塞在她嘴裡的毛巾幾乎快被她吐了出來呢。“姐姐真調皮”他又一次俯下身去,用食指一點一點撥弄著那女人因為掙紮而幾近滑落的連衣裙肩帶,直到滑落到鎖骨的位置,他停手了。迎著那女人驚恐的眼神,他朝著她的鎖骨猛的咬了下去。 王術神情逐漸迷離了起來,他品味著眼前女人纖細的身體上微微凸起的鎖骨,觸感讓他回憶起了兒時吮吸棒棒糖的感覺。他在飄忽,在迷離,沉浸在眼前這女人美好的身體上,全然不去看不去聽女人的掙紮,直到她的一聲因痛苦而發出的喘息把王術又拉回現實。 “好聽誒姐姐”王術顯得有些興奮,他伸出手摸向女人的脖頸,拇指上下撫弄按壓著她的咽喉。“我還要聽嘛姐姐”王術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像個對禮物充滿期待的孩子。女人隻是掙紮,她已經被恐懼和痛苦沖垮了意誌,隻想快點掙脫開鉆心的束縛。 “不給我聽嘛姐姐?嗚嗚嗚……”王術忽然哭了起來,他委屈巴巴的望著眼前的女人,用戴著手套的右手抓起泡在碘酒瓶裡的一根染成黑色的滴著碘液的棉簽,開始擦拭起女人的咽喉。 “嗚!嗚嗚!”那女人似乎被王術忽如其來的舉動又嚇得開始吼叫,發出嘶啞的喊聲。“不要!不好聽!”王術瞪著還帶著淚水的雙眼沖女人歇斯底裡的吼叫起來“不好聽不好聽不好聽不好聽……” —————————————— “”最前排那個!你在最前排看小說不聽課我不管你,但你要是再抖腿晃桌子就給我出去!”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氣憤的從講臺上沖向坐在第一排正中間晃著腿帶著桌子發出異響的王明。王明看得正起勁忽然被那女人嚇得一激靈,連忙合上手裡的書端端正正的坐直了連聲道到抱歉。在整個班的輕聲議論和注視下,那女人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王明,露出一副王明沒救了的表情,然後繼續走回講臺講課。在王明昏沉欲睡的意識裡,他隻聽到零星的APTT.WBC幾個奇奇怪怪的醫學術語,然後就是一陣刺耳的鬧鈴聲,隨著那女人和同學們陸陸續續地離開,直到整間教室隻剩下了王明一個人,他這才收拾書包晃晃悠悠的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