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瑩琇跪求王大人(1 / 1)

歲運昌臨 金剛亭 3429 字 2024-03-17

王璔和徐婉卿帶著奴仆在街上采買,徐婉卿聞著酒樓茶飯香覺著肚子餓了。徐婉卿站在原地不動,撫著肚子打圈,兩眼嬌氣的盯著王璔背影不說話,王璔走了兩步發現徐婉卿沒跟上來,回頭找徐婉卿,見到她這副模樣,喜笑從心底起,對她說:“我的婉卿小姐餓了吧,走,我帶你去萬香樓吃夏季鮮爻去,再給你點一碗冰蓮子羹,好不好啊?”   徐婉卿聽了嘴角一笑,大步跟上,“這還差不多,就你一直買買買,我多看了兩眼的你都買,就是不知道我又渴又餓了。”   “我這不是怕咱倆大婚的時候委屈了你嘛。”   兩人走進萬香樓酒店門口,早有店小二迎上來殷勤彎腰招呼,那店小二眼尖,見兩位穿衣打扮、姿態舉止、隨身奴仆便知是貴客,知道該領著他倆穿堂過道上二樓雅間,“兩位貴人隨我來。”   大堂過道上有一手持封口兵器的歪臉男子轉身不小心撞了一下隔壁桌的一年輕布衣男子,那布衣男子張口就責:“怎麼走路的?”   歪臉男子知道自己莽撞在先,也隻能道歉:“抱歉,抱歉,是我一時沒注意。”   布衣男子見歪臉男子態度算好,便打算就此作罷,可離得近了,聞到了歪臉男子一身的汗叟味,當下捂著鼻子說:“你不洗澡啊,你離我遠點。”   看到了此,小兒忙加快步伐領著二位上樓,徐婉卿側頭對王璔小聲道:“看著吧,那倆人有的鬧了。”   王璔好奇,“怎麼?他不是道歉了?”   徐婉卿笑著繼續道:“道歉那人一看就是江湖奔波之人,江湖人在外最重要的是兩樣東西,一是臉麵,二是義氣。那男子嫌他身臭,讓江湖男子被同伴和旁人看了笑話,失了臉麵,你說呢?”   王璔笑笑,“明白了。”   走在前頭的店小二耳朵尖,也聽到了徐婉卿的話,一邊推開雅間的門做請的動作,一邊對徐婉卿說:“姑娘真是聰慧過人啊,您二位貴人放心,在樓上好吃好喝的,樓下的事絕不叫打擾到您二位。”   徐婉卿一個武藝高強、又瑤臺會二會長的女強人哪會怕這小打小鬧,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沿著窗邊走,站在一張木椅邊,早有侍女手快的放上一張軟墊,徐婉卿這才坐下椅子。   王璔對著店小二吩咐道:“小二,隻管把你店裡的當季鮮味都呈上來,再多來幾碗冰蓮子甜湯給我們嘗嘗。”   “好嘞,您先入座,剩下的就交給我吧,您稍後嘿。”   店小二扯著嗓子喊堂,呼嘯下樓。王璔和徐婉卿相視而笑,王璔想撫上徐婉卿的手說話,又見一旁丫頭、奴仆的,隻把椅子往徐婉卿身旁挪了挪,挨得近近的,說:“婉卿,我派奚田去我原籍了,把我娘和弟弟尋來,到時讓他們也喝我倆的喜酒。啊,真是朝思暮盼啊。”   徐婉卿也很期盼,想著那倆劊子手一個入獄、一個死了,瑤臺會因汪得一這個招牌的死也漸會息影,一切都順利進行的,隻要許傳浦死在牢中,大仇得報就徹底無牽絆了,她便可以從此安枕無憂,給王璔生兒育女,在家相夫教子了。想得她是一陣臉紅,低著頭對王璔說:“你天天說這種話,羞不羞?”   王璔道:“不羞,發自肺腑”,看著徐婉卿低著頭又想起她在路上撫著肚子的模樣,他也低著頭沖著徐婉卿耳邊道:“剛剛婉卿在路上撫著肚子,真像是懷著咱倆孩子的婦人。”   徐婉卿畢竟是姑娘家,聽了這話如何不羞臊,兩手推著王璔倒向另一邊,嬌聲道:“哎呀,你離我遠一點,你真是無可救藥了你,你走開啊。”   兩個人哄哄鬧鬧,直到頂著飯菜的店夥計敲門才罷休,雅間門打開,二人靜下來,才都聽見了樓下傳來的打架聲,這不用去看,就知道樓下那布衣小子肯定沒好果子吃。   這一日采買預備,又送徐婉卿回府,直到傍間王璔才回到自己的新宅中,一入門就有小廝來報:“老爺,您的妹妹午後來府上了,現還在堂廳等候呢。”   王璔想著究竟是哪個妹妹來了,一麵走一麵問:“招待飯食了嗎?”   “招待了,您妹妹一筷子也沒動,隻是呆坐著,紅著眼睛等您呢。”   “走,去看看。”   王璔看到了端坐在堂廳的瑩琇,走近前道:“瑩琇妹妹多日不見了,今日登門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呢,我府上小廝說你等了一日,叫我於心何忍吶。”   瑩琇見麵前得了官貴的王璔,容貌氣質再不是從前那個瘦弱憨厚的王全,起身“噗咚”一聲跪在地上,潸然淚下地看著王璔道:“求王大人恩典”,說完瑩琇鄭重地給王璔磕了個響頭。   見此,王璔忙扶起瑩琇,十分不解道:“瑩琇妹妹這是為何,這不是陷愚兄於不義嗎?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又叫大人又磕頭的真是折煞我了,是不是遇上什麼冤情了?”   見王璔還是一如往常的關心自己,瑩琇滴淚道:“我在震國候府上做繡娘,如今許侯父子入獄了。”   聽了這話,王璔點頭,沒錯,因著婉卿,他也沒少參奏許侯父子,王璔道:“今上不是隻下詔收監許侯父子嗎?怎麼連家仆都連累了?你也不是家仆啊,你不是召聘到他府上的繡娘嗎?”   瑩琇有許多的話,隻能慢慢地叨來,“是如此,管家已經遣散了大半的家仆,我也回歸了繡院,我今來不是為了自己。”   王璔坐在主人椅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有下人端了茶送上來,並給瑩琇換上了新茶後才退下,王璔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悠哉吹熱氣,等著瑩琇繼續說下去。   瑩琇繼續道:“許侯父子今在牢獄,我十分牽掛,因許公子曾對我有恩,我還不曾報答過他。在遇見哥哥以前,我和姐妹與義父在路途遇險,我險些跌落崖坡,是許公子身手救的我。哥哥,如果你還念在兄妹一場,求您告訴我許侯父子將是什麼下場?讓我見他一麵,送些茶飯吧。”   原來是這樣啊,王璔道:“瑩琇妹妹知恩圖報,是個好樣的,這許侯父子的案卷不是由我審的,我不清楚實情,妹妹要去牢獄探望,可內獄也不是那麼好進的呀,不過你不用擔心,許侯父子為官多年,肯定會有親近常去探視,內獄裡關的都曾是達官顯貴,飯菜也不會太委屈的。”   瑩琇紅腫著眼泡詢問王璔,“哥哥如今也是朝聖官貴,可能否運作運作,送我入內見上一眼?”   王璔片刻後道:“應該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具體怎麼操作我不清楚,瑩琇妹妹為何不去求求麗姐姐呢?我聽知許侯父子的案卷有光祿大夫參與審案,麗姐姐如今是張大夫的寵妾,你去求她,她或許能幫你更多。”   瑩琇聽後猛的站起身道謝,說話便要告辭,王璔還在身後道:“瑩琇妹妹留下來吃個茶飯吧,何必急於一時呢?”   瑩琇已有幾日水米不進,她哪有心思吃飯啊,說了句不餓後匆匆離開。留下王璔還在堂中感嘆,這瑩琇妹妹從前,我還覺得她是五姐妹中最自重的,怎麼現在變得這樣毛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