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悲痛喜事變喪事(1 / 1)

歲運昌臨 金剛亭 3195 字 2024-03-17

時值金秋,良辰吉日,滿城空氣中都飄蕩著淡淡的桂花香。   徐府一早就辦了場席宴,高朋滿座,宴中有不少賓朋隨著迎親的隊伍一同前往新郎家,再喝男方家的酒宴,感受喜慶的氛圍。   迎親隊伍羅列數裡,一路上都有禮樂喝道,喜糖撒街。   花轎內,徐婉卿頭戴鳳冠霞帔,遮著鴛鴦紅蓋頭,衣著龍鳳喜服,手捧紅彤彤的蘋果,按照新婦習俗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王璔身著新郎官服,喜氣洋洋地站在家門上等著迎新婦,不時地扶扶冠帽、撫平喜服上的褶皺來粉飾激動不已的心情。遠遠的聽著喜樂傳來,門口擁擠的人群自覺地往兩邊列開,給迎親隊伍讓道。   終於等到了新婦下轎環節,那曾給新人說媒的喜婆掀開轎簾,徐家堂親走上前去準備背起新婦。忽人群中射出九根鋼釘,直直的釘入徐婉卿的胸口,嚇得轎夫、堂親和喜婆等跌坐倒地。   站在門邊的王璔見到的一幕,怔怔地看著徐婉卿扶著轎門邊緩緩倒下去。王璔慌忙跑上前,抱起婉卿,掀開婉卿的紅蓋頭,看到她已口吐鮮血,王璔用顫抖地手擦去婉卿嘴角的鮮血,聲音發顫道:“沒事的,婉卿,沒事的。來人啊,快叫大夫。”   躺在王璔懷裡的徐婉卿舉起手撫摸王璔的臉,眼角劃過清淚,道著別,“夫君,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王璔抓住婉卿撫在他臉上的手,搖頭道:“不不不,你不能丟下我,今日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知道我有多盼著把你娶回家嗎?你疼了是不是,等會兒大夫來了就把它拔出來,治好了傷口就沒事。來人啊,快救婉卿。”   人群哄鬧的不成樣子,有人喊抓到“我抓到刺客的蒙麵巾了”,有人喊“那刺客我認識,是許傳浦的二兒子許辰遠”,有人喊“快抓住他,快報官”,但一身白衣的刺客許辰遠還是逃走了。   徐婉卿心脈已斷,很快沒了呼吸,王璔低聲嘶嚎,“婉卿,婉卿,你不要丟下我”。   喜事是辦不成了,管家帶著下人們開始摘紅簾,準備換上新買的白簾。徐文滔老夫婦聞信趕了過來,看著門口地上,穿著喜服的一對新人已是陰陽兩隔。王女婿坐在地上抱著徐婉卿,任誰來開口他都不放手,王女婿已是悲傷到口吐鮮血,見此畫麵,任誰能狠的下心去拆散他二人?   在這大喜的日子裡,卻叫他倆白發人送黑發人,徐文濤倆夫婦相互攙扶著慟哭。   除了醫者、大夫,王璔不讓任何人靠近婉卿,兩日裡陸陸續續地來了許多的大夫,都是搖頭勸慰,王璔無動於衷,仍舊偏執的叫府裡下人拿棉被過來,怕夜裡婉卿冷。   眾人於心不忍,親隨奚田上前對王璔說:“大人,您該起來了,大體為重,先把夫人的喪事辦了吧。之後咱們再殺了那許家二公子為夫人報仇。”   王璔呢喃道:“報仇?殺了誰才能讓我的婉卿活過來?或者你叫他再來殺了我吧,讓我與婉卿黃泉相伴。”   奚田看著王璔冠下一日之間生出的白發,搖了搖頭起身離開。   王家大婚之日,新娘被刺殺,新郎王璔悲痛吐血、白發早生,一直抱著死屍不鬆手。此事在京城中鬧得朝野震動,街頭巷尾的人群議論聲沸沸揚揚的,都在嚷著要手刃刺客,歌頌著王大人的情深意重。   老皇帝在內殿裡聽了此事後冷笑,搖頭道:“嗬嗬,好啊,好個許傳浦,好個許辰遠,先是在府中射殺道官,現在又刺殺新娘,真是窮兇極惡啊,真是罔顧朝綱禮法啊,那父子二人怎會變成這樣?許家殺汪得一的動機我清楚,因那汪得一怠慢他許家,許家懷疑禦威將軍的死與汪得一有關。這許辰遠為什麼要殺王家新娘呢?那王璔不過一文弱小官,徐文濤是朝廷重視的文豪,那徐家小姐怎麼就招惹到他許家了呢?難不成他們私下裡有何情感糾葛?”   老皇帝的親信內侍答:“微臣不知,不過許家一向行事莽撞,手段毒辣,落到如今人去樓空也是罪有應得。可這徐大人從不過問朝堂黨爭,隻醉心書畫,本就後嗣凋零,如今唯一留下來的女兒也死了,陛下,看來您此番少不了要扶慰一下徐文濤大人了。”   老皇帝道:“白發人送黑發人,怎麼能不痛。把徐文滔他倆夫妻召到宮內來見朕吧。”   “是,陛下。”   老皇帝又道:“把這宗人盡皆知的刺殺案交予汴京府知府審辦吧。還有那個抱著新娘不放的王璔,傳朕旨意,讓他起來把後事辦了,這樣子成何體統?”   “陛下聖明。”   卻說那刺殺新娘的許辰遠與瑩琇東躲西藏。汴京城內已四處張貼著許辰遠的畫像,民眾更是群情激憤,自查自糾地結隊四處搜尋他許辰遠,夜半時分他倆躲在破屋內,險些被官兵搜到。   兩人動作不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瑩琇想到了離京之計,對著許辰遠道:“如今之際,不如公子你去尋麗姬夫人,用她來威脅光祿大夫張勛,張勛的長子是守南城的軍官,隻要有張勛的令,不愁出不了城。”   許辰遠點頭依計,第二晚潛入顏麗的嘉宜園,繩捆索綁了顏麗的幾個侍女,塞住了她們的嘴巴,把顏麗堵著口、反綁雙手在的按在床上。   當夜從宴上回到家的張勛來找顏麗,左右不見平時的熱情迎接,他推門就道:“我的麗姬啊,你是氣我回來晚了?還是身體不適早歇了啊?”   張勛邊說邊往裡走,見到了裡屋一黑衣蒙麵之人,正拿著短刀對著床上的麗姬,麗姬看向張勛嗚咽哭啼。   緊張麗姬的張勛,伸出手示意蒙麵刺客,“你放了她,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蒙麵刺客道:“我要你護我出南城門。”   張勛立即反應道:“你是許辰遠,”   “沒錯。”   張勛斥責道:“我與你父兄曾同朝為官,不想你一家竟落得如此地步,我勸你如今還是自覺悔過的好,不要自步深淵,連累親族。”   許辰遠不願聽他廢話,“嘩啦”一刀劃下去,把那日漸豐韻的顏麗白嫩嫩的大腿處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流出,浸紅了顏麗的絲裙和床被,顏麗閉眼哀嚎,張勛心疼不已,忙答應許辰遠的請求,“好,我答應你。”   許辰遠怕張勛耍詐,抵住顏麗的喉嚨命張勛叫人拿套小廝的衣服給他換上。換好衣服後,許辰遠袖內抵刀的扶著張勛坐上府中馬車往南城門而去,路途中還接了從房頂躍下的瑩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