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家夥雖不明就裡,耗子鯨沖著華乾伯顏使眼色:怎麼看著像是被發賣了? 華乾:先進去看看再說。 伯顏眼瞅著我們三個隱形的,尾隨進入大門,方自回頭,一看前方,頓時三人齊齊失色:竟是九重天門。 每一重門都空空如也,並無看守。 隻聽那老者念叨:“進了這九重門,沒有聖女蓮花金盾,插翅難逃,前幾個私自外逃的,已被丟進雪獸肚子裡了”。 “你們當這九重門是擺設?抬頭看看這門上高懸的是什麼?” “是王母的五彩祥雲符”! 過此重門,就算是真神到此也動不了神力。 耗子鯨回頭看向玉溪,那意思:你不就是王母座下神女,快把這符揭了。 玉溪嗤之以鼻:王母親自畫的靈符,我多大臉去揭下來!這不聰明的樣子確實中肯。要不是這隱身術使得是術法而非神力,怕是三重門就要玩完。 九重門過後,一座巍峨的宮殿高嵩如雲,這座宮殿建在雪山之上,想來聖女如果住在塔頂,定是淒冷的很。 進入宮廷,甲衛退下,引路侍女押送三人至華陽殿沐浴,更衣。 氣氛越來越不對,三人出來皆是天脊國扮相:高帽子,舒袖長裙,紋繡花紋色澤華麗,乍一看,以為是三個花蝴蝶蹁躚而來。 銀鈴噗嗤一聲笑出來,綠衣仙子立即在空中撒了些紅色的粉沫,一旁侍立的宮娥打了個噴嚏。 好險,差點就露餡了,銀鈴憋著笑,身體都抖動起來,愣是沒出聲。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聖女殿前,果然如預想的一般,冰冷,寂靜,竟連宮娥的喘氣聲都消失了。 聖女端坐高座之上,手持銀色法杖,上有流光縈繞,手持之處用錦繡絲綢包了,看起來是個要緊的寶貝。 聖女蒙著麵,頭麵上攢著赤金流轡,看不清眉眼。身側站著一位上了年紀的貼身侍女,聽人叫她“姑姑”,想了是聖女的護衛。聖女俯視三人良久,端的一副好威儀! 侍女端來花球,聖女看定,將花球扔向伯顏。 伯顏接住花球,那站在聖女身側的宮娥即朗聲道:聖女擇定這位花球郎君侍寢,其餘二位郎君也不要灰心,安心住進風采閣。 此言一出,伯顏如晴天霹靂,手裡的花球如燙手一般扔給了華乾,華乾哪裡肯接,一把劈給了耗子鯨,耗子鯨順勢踢向了聖女的方向… “大膽狂徒,竟敢對聖女不敬”,說著,殿中宮娥齊齊拔劍相向,聖女身側的姑姑竟化身為碩大雪獸,竟比進來前那隻大上十倍,三傻像螻蟻一般被捏在手中,那耗子鯨快要斷氣了,還不忘拉上我們三個:“你們再不現身,我們幾個就要玩完了!” “你可閉嘴吧”。 想不到在明的三個男的這麼沉不住氣,還怎的做男主? 不就侍個寢麼?這麼快就要上打打殺殺這一招。 說話時,隱身術破。 玉溪飛身使出桃花一劍,左沖右突,雪獸騰閃過來,一隻手掌還是死抓著三個呆子不放,玉溪持劍飛向雪獸天門,一劍劈下,雪獸登時開裂,卻又迅速合上,半分血都沒掉。 玉溪恍然大悟:想來也是,雪獸如何會被劈死?怕不是把我累死了,也劈不死。 綠衣仙子在空中轉了一圈,手中現出一管長蕭,劈裡啪啦飛出無數飛鏢,那蕭竟不是用來吹的。 飛鏢一根根刺進了雪獸的眼睛,原來綠衣仙子早就看出來眼睛是她的命門。好一個火眼金睛。 眼看雪獸招架不住,聖女將手中法杖一揮,頓時發出刺眼的光芒,雪獸如久旱逢甘霖般興奮起來,眼中飛鏢又朝綠衣仙女折返回來,掌中愈發用力,那三人眼看要被掐死。 銀鈴隻恨無法用仙力驅策鈴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以血為引,滴在鈴鐺裡,口中捏決,鈴鐺飛快的繞著雪獸轉動,發出清脆的金石之聲,雪獸像是喝醉了一般,搖搖晃晃。 聖女情知已到危機時刻,手中法杖竟飛身做劍,橫掃過來,綠衣仙子一手護住銀鈴,一手以蕭抵擋。 玉溪桃花劍襲向聖女,聖女堪堪避過,飛身向殿中房梁站定,手中法杖忽化作天網,將三人收入其中。 這下子全軍覆沒,卻叫哪個來救? 玉溪心下一橫,大叫一聲:“乾坤鏡!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小主人莫怕,老鏡來也”。 隻見紅光乍現,一麵碩大的鏡子平鋪殿內,將法杖之光反向聖女,聖女被法杖照的睜不開眼,雪獸也瞬間被法杖光芒融化,化為一地雪水。 三傻在那一瞬間,臉上寫滿了驚呆,但腳一著地,便敏捷地刺向聖女。 這位雪蓮花聖女哪裡敵得過三傻武藝精湛。 “各位神君饒命”。 那聖女見打不過,便收了法杖,跪倒在地。 “饒你可以,既然你已知我等非凡人之輩,還不細細招來”。 三雙熾熱的目光似要將玉溪灼化了,隻得借審問聖女避開。 “小人有眼不識神君,不該招神君侍寢…” 咳咳…說道侍寢,伯顏君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誰要聽你認罪,說你為何要從選男…人,不,說你從何處得此法杖?” “神君容稟”,聖女揭開麵紗,麵容竟比千年樹枝還要滄桑,隻有一雙眼睛依舊如二八少女般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