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生情愫(1 / 1)

不二蠱臣 殷應靈 2360 字 2024-03-17

張七聲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從遠處看自己的房間像一個黢黑的小點,張七聲打開門,看見徐良臣落寞的坐在那裡,像失了魂魄般,眼裡是道不清的落魄與絕望,張七聲瞅了一眼桌子上的麵,果然是一動未動。   剛從生死邊緣拉扯過來,張七聲此時全身無力的疼痛,就連拿藥時都不小心失手打落,“嘶”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傷口,張七聲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張七聲彎身吃力的撿到藥,用嘴隨意的撕去包裝,手止不住顫抖的將藥倒在傷口,這是張七聲第二次如此直接的麵對死亡。   “大少爺,今晚的星光好看嗎”張七聲有些吃力的直起身體靠在墻體上,問向一旁的徐良臣。   徐良臣仍舊置若罔聞,眼裡空落落的看向一側。   張七聲突然止不住的困倦,她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張七聲起身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全身酸痛不已,卻強撐著精神為一旁的徐良臣做了一碗麵,“大少爺吃點吧,身體是自己的”   許四知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敲了敲門,示意張七聲時間到了。   “知姐來了”張七聲看見門口的許四知立馬笑臉盈盈的走向前去。   去做任務的路上,許四知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開口道:“我的妹妹如果還在的話跟你年歲差不多,但是出任務的時候愛上了不該愛的男人,後來她死了,這是她活該”   張七聲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許四知有個妹妹,因為愛上了任務對象,泄密了組織情報被處死了,張七聲換上嬉皮笑臉的麵孔,走上前“知姐放心,我可不愛他,比起他來,我更愛雄渾的草原上飛翔的雄鷹,最巍峨山脈上幽香的野花,亦或是冰冷的湖泊上層層起伏的波紋。”   許四知沉默的注視著張七聲,打量了許久,半響才開口“你自己看著辦吧”說罷便冷漠的轉身走了。   張七聲回來的時候發現徐良臣倚著門口睡覺了,碗裡的麵也吃了一些,這是個好兆頭,至少他想活下去了。   她看了看窗戶,有翻動的痕跡,床上也有不知名的腳印,有人來過了,他又看了看熟睡的徐良臣,輕輕的笑了一聲,難怪,徐家派人來了啊,隻有自己是個冤大頭啊。   張七聲苦笑一聲,重傷的手顫顫巍巍的拿起藥瓶,硬生生的使不上半分力氣,藥瓶跌落。   張七聲正想彎腰去撿,突然有個人影對著月光彎下身來,“我來吧”。   徐良臣撿起藥瓶,半扶著張七聲坐到床上,為她上起藥。   張七聲三分調戲,七分戲謔道“大少爺給我上藥,藥都香些,”她輕輕靠近徐良臣的臉,聞了一口,佯裝享受狀“大少爺真香啊”   徐良臣那是受過這種調戲的人,耳尖立馬紅了大半,手上的力氣大了半分,急得張七聲直叫疼“輕點輕點”   徐良臣珍羞著:“誰叫你那樣的”   上完藥後徐良臣坐在張七聲床邊看著床邊的月亮,半響才開口:“張七聲,你知道為什麼叫徐良臣嗎”   張七聲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饅頭,不緊不慢的啃著,對徐良臣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有點詫異:“為什麼?”   徐良臣盯著月亮出了神,眼裡微微濕潤,“我的母親隻是一個歌房裡的舞女,我生來便是私生子,把我取做徐良臣是因為隻想讓我做嫡出的一條狗”徐良臣轉頭望著張七聲,眼角微微發紅,殘留在眼角的淚珠映著月光,“良臣,良臣,誰知道隻是條狗的名字,為了讓我安心做他的狗,世人隻知我身體孱弱,卻不知道他們從我出生起就喂給我慢性毒藥,讓我活不過三十歲,”   張七聲愣了許久,思索了片刻“所以你殺了他”   徐良臣愣了愣,低頭望了望自己纖細白皙的手“他不死我永遠是臣,憑什麼,憑什麼,所以人都愛他,奶奶,父親,就連母親都要我好好的做他的一條狗”他永遠都忘不了小時候母親扇他的一巴掌,她輕巧又惡毒的說“你生下來就是嫡主的一條狗,我們骨子裡一樣卑賤,都是下賤的奴隸”   張七聲沒有說話,她知曉名門世家的習俗,血緣低賤的私生子從一出生就會是嫡長子的影子,為他死為他生,她看著眼前的徐良臣嘶吼,憤力的說出自己的委屈。徐良臣錘著胸口,止不住的咳嗽,本是臉色蒼白的臉此刻卻漲的通紅。   張七聲忍著疼痛伸手抱了抱徐良臣,摸了摸他的頭。   徐良臣低下頭,附在張七聲的頸窩,無聲的哭泣著。   此時,張七聲才觸及到這位大少爺的靈魂,他是脆弱的,無論,他外表表現的如何像一位上位者,在內心,他也隻是一個怕拋棄的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