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一陣敲門聲把我從回憶拉回現實,我用雙手撐起身體,艱難地從床上爬起,踉踉蹌蹌地走到門邊。經歷昨晚那一遭之後,我變得格外警惕,先通過貓眼看了一下門外的情況,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明嶺!你怎麼來了?!”,我興高采烈地拉開門,一把緊緊抱住眼前人,把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 蘇明嶺雙手提著東西,被我這猛的一抱,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滑下來一大截,險些掉在地上。 “卉凝,你怎麼了?嚇我一跳”,蘇明嶺抬起提著塑料袋的手,騰出一兩根手指,推了推眼鏡。 “嗚嗚——”,我嘩一下就大哭起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把蘇明嶺的衣服都沾濕了。蘇明嶺一臉疑惑,無奈隻能先把手上的東西扔到地上,抬起手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安慰我。突然,他感覺手上黏黏的,好像沾上了什麼液體,他收回手一看,手掌上沾滿了血。 “卉凝!你這是受傷了嗎?!怎麼都是血?!”,他急忙把我拉進屋,讓我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他輕輕地向上拉起我後背的衣服,隻見一道約10厘米長的傷口正不停地往外滲血,染紅了我先前貼上的紗布。 蘇明嶺聲音顫抖著問我,“卉凝,你這是怎麼弄的?!走,我帶你去醫院!” 我趕緊拉住他的手,“別,別去,等下不明人找到我就完了!” 蘇明嶺聽我說到不明人,一臉的疑惑,“不明人?什麼是不明人?卉凝,你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將昨晚的經歷告訴蘇明嶺,蘇明嶺聽完以後緊皺著眉頭。他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抵著下巴,小聲嘀咕著,“發紅光的裂縫,戴著奇怪項圈的不明人用飛刀攻擊你……”,沉默了片刻後,蘇明嶺低沉著聲音說,“卉凝,你先坐在這別動,我出去買點藥療用品幫你處理傷口,馬上就回來。” 隻見蘇明嶺陰沉著臉,朝屋外走去,我透過窗戶看到他遠去的背影,他手上還舉著手機,好像在跟什麼人通話。 大約二十分鐘過後,蘇明嶺提著一個醫療箱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182的大個子,身材健碩,皮膚黝黑。 “卉凝,我回來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阿達魯,他最近正好在這附近探險”,蘇明嶺側著身,向我介紹站在他身後的大高個。 阿達魯沖我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白小姐,你好,聽明嶺說你受傷了,我常年在外探險,有治療這方麵傷口的經驗。” 我看著阿達魯,在心裡嘀咕,“這明明長著一副中國人的麵孔,怎麼起一個外國人的名字?”出於禮貌,我也朝阿達魯微微的笑了笑。 “那話不多說,趕緊處理傷口吧,等下感染了就不好了。”蘇明嶺催促著,我隻好在他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乖乖地趴在床上。 “那白小姐,我就開始了,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阿達魯輕聲說,我點了點頭。於是,阿達魯拿出剪刀剪開我後背的衣服,準備開始清創和縫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