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屋外的高談闊論,我掙紮起床,沉沉道:“忍無可忍。”我赤足步下樓去,腳步聲在木製樓梯上發出沉重的咚咚聲,環顧四周看見一個水桶便抄起,直奔向那些中年男子。 遠遠望去,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麵容姣好,較為可惜的是右側臉頰上平添了顆黑痣,身著白色睡衣和厚重的黑色毛絨外套。她將水潑向那些一直發出噪音的聲源們的周圍平地上,隨後將水桶重重的往地上一砸,“哐當”一聲重響在空中回蕩。 我怒目圓睜用手指著其中一人,用不怎麼熟練的方言嘶吼道:“每天都吵個不停,大清早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那個被指著的男子,尷尬的朝其他人望去,強顏歡笑著道:“散了吧,散了吧。”那男子較為黑黝的臉上滿是紋路,右側臉頰也有一顆黑痣,較為矮小的身軀被包裹在黑色外衣中,他彎腰撿起水桶,欲牽起少女的手往回走。少女卻高舉手臂,重重地打在男子肩頭,先舉步欲往回走。 “怎麼了?”一個中年女人從屋中探頭詢問。我委屈的淚水破眶而出,語無倫次道:“他們一直說一直說……吵死人了……每次都這樣……吵得人睡都睡不著。”“你們安靜點,乖不哭。”女人拉著我走進屋中。當一切重回寂靜時,我欣然以為原來暴力可以解決一切,但卻不知一場鬧劇即將上演。 我坐到電腦前,準備開始一天的學習。那個男人在房間外喊著:“你要是想和那些人起紛爭,我不管你。”我氣急,頂了回去:“是我想和你們有爭端嗎,你們要是站遠點,說得小聲點,我都懶得理你們。”話畢,周遭的寂靜中傳來了陌生女人們的私語聲:“我看他們也沒怎麼樣嘛,無端用水潑他們,瘋了吧!”“就是啊。” 也是,也許用暴力解決問題,也要承受相應的罵名。但即使如此,我也絕對不會再次懦弱的退縮,任人不斷的踩在我的底線上。我也絕對不會讓這些自大又愚蠢的男人們,繼續侮辱家庭主婦,尤其是我的媽媽。我希望我可以承受住流言蜚語的洪流,為母親鑄起高墻。但是,我會再次被流言壓垮嗎? 越是未知越是恐懼,但是女孩心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篤定與興奮,因為她想若是能順利解決這件事情,就代表著,她終於成功解決了人際交往與人情世故帶給她的困擾。但殊不知,她早已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