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這件事就被大肆傳播,大街小巷眾說紛紜。“聽說阿龍的女兒得過精神病,瘋了吧。”“是啊,肯定是瘋了。”眾人紛紛附和著。聽眾從來不會對事情追根究底,隻會相信所謂的一口之言,世界總是對那些慣於沉默的人,不甚友好。但是那所謂“聽眾”的人都是聽眾嗎? 我戴上耳機,但耳邊始終縈繞著流言蜚語。“不要聽,不要聽……”我自言自語著,不斷重復著,試圖說服自己,那些都是別人的課題。但是大腦總是與自己反著來,越是不願去想,卻越是在乎。 “阿龍,你忍得了?我不管,我一定要給她顏色瞧瞧。”一個粗礪的男聲響起,從七嘴八舌中脫穎而出闖入我的腦海。那人是誰?報復?我的腦袋亂極了,原來不是所有的暴力都可以解決問題,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選擇用暴力解決問題。不一會兒,一男一女站在我房間的窗下,不斷的用“瘋子”攻擊羞辱我。那男聲似乎就是那試圖報復我的男子,那女人好像是他的老婆? 我崩潰,我想逃離,也許從這搬走就能躲避這一切了。我去向媽媽和妹妹的房間,推門而入,我啞著聲問道:“我們能到外麵租房嗎?”“怎麼了?“他們……都說我……是瘋子……”淚水與委屈再次翻湧出來,我像個嬰兒似的,無所顧忌地號啕大哭起來。媽媽輕拍著我的背,關切地問:“你是不是沒吃藥,我們吃藥然後睡一會兒,好嗎?”“沒有……”我抽泣著反駁,媽媽起身去拿藥。服藥後我哭顫著睡了過去。 原來有時累了,親情就是最好的港灣,在床上我蜷曲著身體,像在子宮中的嬰孩一般,似乎外界的紛擾都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