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龍後悔得想吐血,他哪知會碰到如此忠於職守的太監? 他也沒問許麗華,現在梁敬當家,說不定已將這些宮殿,都改了名字。 趙九龍敢說什麼?乾脆不進去,指著中年太監: “好好,你們竟敢如此刁難?這裡、我、咱家不進去了。” 趙九龍轉身就走,脾氣雖大,神經繃得緊緊。 萬幸,兩個死太監沒將他叫住。 “不去就不去,一毛頭小太監,竟敢在我們麵前抖威風。” 這邊進後宮的門雖隻有一個,墻僅有兩三米高。 趙九龍也是腦袋被驢踢了,想著走正門? 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輕輕一躍翻進裡麵。 裡麵趙九龍還算熟悉,又有趙宣和畫的地圖,順利走到禦花園。 前方有一群人正在賞花,出於小偷本能,“唰”一下趙九龍身子一閃,閃進花叢中,驚呆。 “啊!非禮啊,有色狼。” 一個長得胖胖的的大齡宮女,正蹲在花叢中不知乾什麼。 趙九龍隻覺眼中白閃閃的東西一花,沒敢看下去。 就這、也被人家誤認為色狼。 這聲大叫,將趙九龍嚇得魂飛魄散。 “姑奶奶別叫,咱家不是色狼。” 叫姑奶奶也沒用了,前方一群人已過來。 一體態豐盈的漂亮少婦瞪著兩人: “你們在此乾什麼?” 宮女一手捂胸,一手指著趙九龍: “九夫人,他、他想非禮奴婢。” 嚴重程度直接被宮女提升幾個檔次,趙九龍差點雙手將宮女掐死。 “九夫人,奴才見她鬼鬼祟祟鉆進花叢,以為她要對夫人不利,跟進來看看。” 發狂權交到宮女手裡,宮女氣得肥肉顫抖: “你胡說八道,我豈會害夫人?” 要不要臉?趙九龍已經無所謂了: “那你鉆進來乾什麼?” “我、我進來出恭。” 還好,趙九龍跟了趙宣和這麼久,懂出恭的意思。 “那也不對,這裡是禦花園,貴人遊玩之地,豈能在此出恭?你不嫌臭,其它人呢?” 宮女實在說不過,哇一下大哭出聲。 趙九龍為自己的小命盡力了,剩下的,看九夫人。 九夫人暫時沒宣判: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宮的?” 趙九龍心肝一緊: “奴才韋小寶,才進宮,還沒分配。” 趙九龍也不知編得行不行,腦海裡,已在重復著撲上去、挾持等動作。 九夫人點點頭: “不錯,你這奴才挺講究,以後,就跟著我吧!” “多謝夫人。”趙九龍鬆了大口氣: “奴才在外麵還有些事,等會再來侍候夫人。” “不急,你先來我宮裡熟悉一下。” 趙九龍暗自大罵,沒法脫身,隻好跟著九夫人,來到她住的宮殿。 趙九龍被一個老太監,問過祖宗十八代後,一個宮女到來: “韋小寶,夫人叫你。” 趙九龍來到一間寬大的臥室,一年輕太監,跪在地上惶惶不安。 地上,還有不少水漬和一隻銅盆。 九夫人正在發火: “你們這些奴才,粗手粗腳,學個足療都不會,要你們何用?將他拉下去,仗責。” 趙九龍張大嘴巴沒能落下,和他想的一樣,一中年宮女問: “你會不會按摩?” 趙九龍看了眼被架走喊饒命的太監,吞下自己的口水: “會。” “聽沒聽過以前反賊趙三發明的足療?” “聽過。” 趙九龍也不想說聽過,前車之鑒,他不得不屈服於九夫人的淫威。 “會不會做?” “會、會一些。” 中年宮女並沒高興: “剛才那奴才也說會,結果粗劣不堪。他要說不會還沒什麼,不讓他按就是。不懂裝懂,欺騙夫人,罪大惡極。” 趙九龍怕被後悔死,捂住胸口: “其實我……” “好了,不用說大話。”中年宮女不耐道: “將手洗乾凈,給夫人足療。按得好有賞,按得不好?仗責侍候。” 趙九龍看著雙手,一步步走向銅盆。 “夫人如何?” “好好,太舒服了。” 九夫人舒服得聲音也變調,將一隻腳搭在趙九龍肩上: “你在哪裡學的足療,怎會如此熟練?” 時光要能重來,趙九龍保證不將足療弄來。 不知被誰炒作,足療已在民間和貴族圈大興。 特別是青樓,非常盛行。 可能比趙九龍那兩首詞更出名,足療行業的人,都尊稱趙九龍為足療祖師爺。 這些都沒什麼,足療一次次將趙九龍拖向深淵。 不知何時才有出頭之日。 因為惱火,趙九龍奴才也不自稱了。 “這東西我以前就會,隻是沒傳出去而已。” 九夫人沒在意: “好好按,待老爺登基後,我讓他封你為大內總管。” “多謝夫人。”趙九龍怕許麗華急: “我出去辦些事,等會再來為夫人好好按,保證讓夫人百病全消。” 總算將九夫人說通,趙九龍來到外宮,許麗華已在那裡等候。 “如何?事情可辦成?” 趙九龍恨恨將事情說出,許麗華捂嘴輕笑: “那九夫人名蔡采蓮,歌姬出身,性格頗為開放,深受梁敬喜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有蔡采蓮這塊招牌,趙九龍決定留下冒險: “你們先回去,我在這裡。” 趙九龍就算留下,也得和許麗華一塊出去,人數才對。 他以後真出什麼事,還可以和許麗華撇清關係。 待趙九龍裝扮成韋小寶進宮,一宮女已在宮門口等候: “你為何去了這麼久?夫人都等急了。” 趙九龍討好:“姐姐,夫人找我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當然是去按摩?” 趙九龍很不爽,他還準備進宮就去乾正事。 來到大廳,趙九龍差點轉身開逃。 蔡采蓮指著趙九龍: “老爺,他就是韋小寶。很擅長足療,老爺等會讓他按按。” 梁敬盯著趙九龍,看了好幾秒,看得趙九龍額頭冒汗。 萬幸,現在的趙九龍,臉上一根毛都沒有,皮膚比許多女人更白。 和以前那副猛張飛的模樣,有天差地別。 “我看他,怎麼有點像一個人。” 蔡采蓮好奇問:“像誰?” 梁敬搖搖頭:“算了,我不習慣男人按,你讓他給你按吧!” 眼睜睜看著梁敬離開,趙九龍都沒哼一聲,手心手背全是汗。 中年宮女斥責:“見到大人,你為何不見禮?” 趙九龍不是不願,梁敬視他為死仇,他這聲音,可能對方也能聽出。 “大人有紫氣龍威,剛才我被嚇到,沒反應過來。” 蔡采蓮笑道: “你這小太監,嘴倒挺甜。快過來,給我足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