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大的白處升父子,終於甩脫追兵。帶著三四十騎,在小道狂奔。 前方出現一大群兵馬。 “爹,是婁將軍他們。” 金軍主將婁什會接到德州求援,親率一萬金國援軍趕向德州。 看到白處升這群人,心中為之一空。 “你們怎會在此?德州如何了?” “將軍,德州丟了。”白處升將事情添油加醋說出,差點將他說成力挽狂瀾的英雄。 他曾勸孟舍小心鄭必寬,說對方可能已投趙九龍,可惜孟舍不聽。 孟舍被陰後,白處升又力戰義軍。但被金將誤會,反而將屠刀對準他們。 他們受到義軍和金軍圍攻,已無力回天,拚命殺出重圍。 這番話,不但抹掉逃跑之罪,白處升又受到重用。 婁什會氣得臉色發紫: “鄭必寬這狗東西,走,我們去德州,一定要將城池奪回來。” “不可,”白處升猜到,德州已落入趙九龍之手: “現在去已晚,一旦趙九龍的大軍趕到,我們這點人很難抵擋。為今之計,先去保州再做商議。” …… 趙九龍的大軍趕到,他盼著金軍到來攻城。為此,在城樓上隻準備少量的兵將。 讓對方以為,他們這裡的兵馬不多。 等了好一會,等來金軍已撤走的消息。 趙九龍隻能將心思,放在其它方麵。 他派人去占領德州其它縣城,並聯係到梁興。 德州城外,趙九龍帶著一大群人,迎向前方來的隊伍。 這支有八九千人的隊伍,正是要投趙九龍的太原義軍。 他們與金軍打了兩仗,現在隻剩下這些人。 領頭的壯年男帶著眾人,向趙九龍拜下: “梁興攜太原眾弟兄,拜見趙九爺。” “大家快快請起,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勿需多禮。” 趙九龍很高興,來德州一趟收獲很豐,消滅五千金軍,得到大量軍糧,還得到一萬餘兵馬。 特別是梁興這支兵馬,損失雖大,身經百戰,可以說剩下的全是些精銳。 趙九龍以趙佶的名義,當即封梁興等人為官將,眾人大喜。 “如今金軍已撤出德州,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攻。我們整軍訓練,過些時日再去收復其它地方。” 趙九龍的兵力逐漸雄厚,已不滿足隻有這兩州之地。 梁興提議: “九爺何不聯係其它州,一並收復河北?” 河北諸州府,已有大半落入金軍之手。單憑趙九龍這點人,很難收復。 梁興說得有道理,趙九龍怕刺激到那些官員,準備以自己的名義寫信給各地官府。 濱州刺史錢謙,派文官杜環來見。 趙九龍以為對方給他送糧食來,安排高規格接見。 結果、 “趙大人,錢大人說,我濱州糧食也不多,實在無糧可給,可接收一些難民去那裡。” 趙九龍大怒,現德州已收復,德州那些難民,他已派人去勸回,哪用得著濱州收留? 他們已打聽清楚,濱州去年豐收。 “濱州無糧?濱州去年豐收。糧倉裡的糧食,莫不是為金軍準備?” 杜環臉色有點紅,不敢與趙九龍對視: “此事我也無法,我可以聯係一些糧商,趙大人可派人與他們商量。” 杜環隻是個下官,的確沒辦法管這些事。能做到這樣,已算不錯了。 連他們撤離,濱州麵臨被金軍攻擊的危險,錢謙都不給糧。 相互並仇怨,趙九龍搞不懂錢謙為何如此,想從杜環這裡知道答案。 趙九龍邀請杜環來到軍營。 一萬多兵馬,列隊在操場上演練。 這裡有大半是梁興的那支精銳,看得杜環雙眼發直。 “大人軍隊,果真名不虛傳。個個都是虎狼之軍,難得能屢勝金軍。” 趙九龍長嘆一聲: “再是虎狼之軍又如何?沒有糧食,他們隻能下田地乾活。” 杜環沉默不語,趙九龍接道: “唇亡齒寒之理孩童也懂,可就是有那麼些人,不顧國家大局肆意妄為。默認他們行為之人,都是幫兇。” 杜環臉色數變,終於: “大人可知,錢大人為何不發糧?” “為何?” “錢大人已接到聖旨,不能給你們發糧。不止錢大人,這河北路的州府,恐怕都接到這樣聖旨。” 趙九龍這下完全怒了,趙構還是那個趙構,一點沒因他來而改變。 為了一己之私,竟能荒唐到如此地步。 趙九龍將眾人招集到主營,轉身就將杜環賣掉,說出對方給他打的小報告。 大家比趙九龍還要盛怒: “趙構這狗皇帝,分明想將我們置於死地。” “我們還給他打什麼江山?不乾了。” 趙九龍待大家發泄完: “我們並非給他打江山,是為我大宋百姓。” 趙九龍流著趙宋皇室的血脈,不敢罷工。 “我決定,放棄河北路,去京東東路。” 眾人驚呆,宗義就是趙州人: “九爺,趙州是我們的根,萬不可棄。” 趙九龍並非在和趙構賭氣,他要想完成大計,就不能處在河北這樣的風口浪尖上。 他們在濟南的基礎非常好,他到那裡後,先占領四周的州府。 再派兵收復汴京,以那裡為基根,方能和趙構、金國打擂臺。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此地外有金國大軍,內有趙構的人壓製,很難發展。” 趙九龍重重出了口氣: “大家放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裡,我們遲早會來的。” …… 婁什會新到保州,已和梁興兵合一處。 保州軍營,眾人正在商量對付趙九龍的大計。 “現各地叛軍,已陸續被清剿。要不了多久,朝廷就能騰出手來。” “現在,我們隻需死守,不讓趙九龍再有寸地之功。” 梁敬得到數什會的兵馬,他們現在也隻有三萬多人,根本不敢去惹趙九龍。 完顏闍母那邊暫時抽不出兵力,傳令讓他們死守。 大家除在一起乾吹牛,什麼也做不了。 探子來報: “將軍,趙九龍的兵馬已全部撤出德州。” 眾人皆驚,婁什會不敢相信: “德州現已無任何威脅,他們怎麼可能撤離?” “小人已打聽清楚,他們的確已撤出德州。現在德州,已無任何的兵馬。” 婁什會大喜: “太好了,我這就帶兵回去。” “不可,”這事太不可思議,梁敬也猜不到趙九龍的心思。 “他現在急於打地盤,不應該放棄德州。說不定又在耍奸計?” 另幾將點頭附合: “說不定趙九龍巴不得你回德州,到時,又殺你一個回馬槍。” 婁什會大急,他雖未大敗,損失那麼多糧草和一州之地,不會輕易過關。 “你們說怎麼辦?” “先靜觀其變,”兵馬沒趙九龍多,梁敬也隻能如此: “另外,再派兵力支援遂縣,以防趙九龍兵合一處,打我保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