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這小子,替五兒報仇。”那狐王歇斯底裡地喊道。 “哼,冥頑不靈。”江流喝道:“我已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知道珍惜。困妖陣,起!”江流雙手不斷掐訣,然後往虛空一指。 一個巨大的法陣光影籠罩下來,把洞府大門和眾人籠罩在裡麵。 “狐精們聽著,這是困妖陣,隻要你們身上有妖氣,就別想走出這個法陣;若想走出來,就把身上妖氣煉化掉。”說完這些,也不顧眾狐精辱罵,哀嚎還是求饒,右手一伸,把那三尾狐貍屍體拿在手中。 江流返回剛那兩方士的地方,見兩方士調息後,傷勢已經不明顯了,想了想,掏出兩塊靈力稀薄的靈力礦石,遞給他們。 “等下次你們做功修煉的時候,看能不能吸收上麵的神力。” 那兩方士見江流拿著狐貍屍體出來,又賜下“寶珠”,趕緊向江流恭敬行禮。 “你們不必多禮。我和兩位不是同族,所以不方便教二位修煉之道,將來貴族是否有人指導你們修行,就看你們造化了。”江流說道。 兩人急忙感謝江流。 “好了,我還有一事,需要兩位幫忙,等事畢後,兩位就自行回山休息吧。”江流說完,兩人想都不想立馬應允了下來。 江流手一揚,頓時一股大風吹來,把那兩方士帶江流,卷到平陽縣城外。 此時天剛亮,那守城衙役剛準備開門。 “快去稟報丁大人,說有兩位仙長斬妖回來。”江流沖著城頭喊道。 …… 不一會,江流和兩位方士已經來到縣衙,狐貍屍體丟在地上。那丁縣令,從裡麵熱情地迎了出來。兩班衙役,基本都已到齊,連周邊百姓,也把縣衙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那年老方士開口道:“三十年前,我師尊在城中祁府留下一把桃木劍,給祁家鎮宅。不想幾日前被那妖孽斬斷。我師徒二人感應後,便下山來捉妖,以完結我師尊對祁府的承諾。” 那老方士,頓了頓,接著說道,“殺害和吸收城中諸位姑娘的兇手就是這個狐精,此妖狡詐無比,我師徒幸不辱命,終於將其擊殺。另外,他還有一窩同夥,不過放心,我等已用法陣將他同夥全部封印,這百年時間,應該再難害人。” 那縣令和百姓聽了,趕緊向老方士致謝。老方士說道:“剛擊殺和封印妖怪,我師徒傷了元氣,不能在凡塵久留,剛我已把喚醒幾位昏迷小姐的方法,告知了江差爺。在下就此告辭。” 那縣令一聽方士要走,急忙命人端出一盆銅錢,而人群中的祁家老爺,則趕忙掏出幾個銀元寶,想讓兩方士收下,都被拒絕了。 方士說完,不在言語,一老一少,出了縣衙大門,飄然而去。 江流按照方士“教”的方法,喚醒了幾位昏迷的姑娘,而丁縣令則叫人在縣衙門口架上柴堆,一把火燒了狐貍屍體。 狐精事件了解後,平陽縣又恢復了原狀。 江流現在每天的狀態是早上縣衙點卯,然後看縣衙存放著的書籍竹簡,因縣衙不包飯,中午江流就回家,而不再像以前那樣在班房裡吃帶的冷飯或者找個飯館假裝吃飯。下午就下田勞作,傍晚天黑後就在家教江淌龍界學習知識,等到了半夜,再偷偷飛出來尋找靈力資源。 隨著年齡增長,江淌實際年齡五歲了,在龍界已到了入學的年紀,江淌的學習和領悟能力不斷進步,學習起來,非常快上手。 但讓江流感到擔憂的是,如今雖然大力找尋,但靈力資源物品卻越來越少。 江流無奈,為今之計,也隻能每天早點出門尋找,多找一些地方。 一日下午,江流在田間勞作,江淌在田頭拔雜草,旁邊路上走來一老一少兩名讀書人。 那年輕人看到江淌,施禮道:“小哥:我和我師尊趕路,有些口渴,能否討碗水喝。” 那江淌看對方挺有禮貌,說了聲“稍等”,就把陶罐裡的水倒到碗裡,雙手端給年輕人。 那年輕人道了聲謝後,恭敬地把碗端給那老者。 老者拿起碗喝了幾口,咂咂嘴說道:“清涼甘甜,好水。”然後,把碗給了年輕人,年輕人把剩下的水喝完後,把碗還給了江淌。 江流聽到聲音,從田裡走了出來。 那老者看到江流穿著衙役服裝,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作揖道:“原來是差爺親自下地,失敬失敬。” 江流回了一禮,說道:“讓先生見笑了,江某隻是趁空閑,開點荒地,種點糧食罷了。” 那老者說道:“差爺姓江?貴縣是否有個叫江流的縣吏?” 江流道:“正是在下。”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差爺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得見,真是商某榮幸。” 江流道:“先生恐怕是看了皇榜,誤以為是江流有功吧?” 那老者笑道:“我之前在京城,聽到的更多,差爺憑一己之力,幫朝廷找到重寶,才使當今天子,下召再減稅。差爺為民謀福,請受商某一拜。” 江流趕緊把那老者扶了起來。 那老者見江流人實誠,就和江流攀談了起來。 足足聊了大半個時辰,那老者準備告辭。這時,那老者問道:“老夫還有一事不明,向公子請教:以公子的能力和功績,留在京城,何愁沒用武之地,隨便選個崗位,也要強過這小縣的衙役呀?” 江流沒有回答,而是施禮道:“那麼在下請問先生,怎麼會出現在田間小路邊呢?” “哈哈哈!”那老者先是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老者離去後,江流也未在意,繼續乾著農活。 三天後,當江流早上到縣衙點卯時,見大家圍在一起,似乎在聊著什麼。 霍達看到江流,招手讓他過去。 “江流:名動天下的商念皓先生前兩天致仕回了平陽縣,據說他準備收徒授學,江淌正到了讀書的年紀,剛好可以給他報名。”霍達說道。 “老霍,你可別給江流畫大餅,那商先生什麼身份,想拜入他門下的人何止千萬,不是誰都能去的。”縣裡的林主簿說道。 江流好奇地問道:“那商念皓先生是什麼人,能讓大家都在討論他。” 林主簿說道:“那商先生年輕時四處訪學,曾受過商山四皓指點,所以他把自己名字改成了商念皓,是本朝的太學博士,學問豐富,且最擅長講為君之道。” 還沒等江流反應過來,霍達拉住江流道:“走,我們現在去給江淌報個名。” 江流也不好撫了霍達好意,就跟著霍達出了縣衙,來到那商念皓的教館門前,隻見門口放著一張桌子,正逐一登記報名人的信息,而那桌子後麵,排著長長的隊伍。 霍達拉著江流排到了隊伍後麵,那前麵排隊的有很多縣上大戶的管家,看到霍達,馬上和他打起了招呼。 “霍班頭,您是準備給令郎報名麼?”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問道。 霍達搖搖頭,說道:“我來陪他報名。” 這時,旁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衙役的子女不能當官,我還以為霍班頭忘了,不過這位江差爺也是衙役,他家孩子也是不能當官,來這報名,不也是多此一舉麼?” 霍達壓著怒火,對那聲音說道:“原來是黎家二爺呀,我們江流給他弟弟報名,他父母又不是衙役,將來學好知識,自然有報效朝廷的時候。” 那黎二爺仍然冷嘲熱諷道:“你們衙役,說好聽點是吃公家飯的,說難聽點,能不能吃飽飯都另說,不知道拿啥來交學費啊。” “你……”霍達正欲發作,被江流拉住。 “你看他都這樣了,是該找個先生好好教教他。” 那黎二爺聽了,正要發作,旁邊幾個看不慣黎二爺的,立馬哄笑了起來。“江差爺說的精辟啊!” …… 等了半天,終於輪到江流。他這時發現,負責登記的年輕人,正是三天前討水喝的年輕人。 “江差爺是您啊,您是給江淌報名的吧。”那天江流和老者聊天時,老者特意問了江淌的一些信息,那年輕人在一旁,自然都聽到了。 “原來是小先生,我確實是給江淌來報名的。”江流說道。 霍達一臉霧水,江流簡單地把那天田間的事說了下。 “我聽說,江差爺曾經一人打死了一隻大野豬?”那年輕人輕聲問道。 “額,是的。”江流應道,也不知道對方為啥有這麼一問。 “好了,您的報名已經登記好了,明天早上辰時,先生會公布擇徒條件。 第二天一早,教館門口已經圍滿了報名的人。那商念皓先生走了出來,作揖道:“商某感謝鄉親厚愛,報名來我教館。可惜商某年事已高,精力有限,不可能都收為弟子。這樣吧,一般開館收學生,學生要給先生送束脩,這束脩,可理解為豬肉。明天早上辰時,報名的學生,誰憑自己的能力拿得豬肉多,我就收誰。” 江流聽後,馬上和昨天報名時年輕人問自己的話聯係在了一起。 到了第二天,教館門口又圍了一大群人,大家都來看熱鬧,看看哪個學生拿得肉多。 “這商先生要比學生拿得肉多,是要找大力士弟子麼?” “什麼大力士,商先生要學生比誰拿得肉多,是要看誰家經濟條件好。” “現在又不是過去,現在賦稅少了,誰家沒養幾頭豬的。” 正當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個個背著豬肉的小孩子出現在教館門前。 “咦,既然比誰帶著豬肉多,怎麼沒看到有秤啊?”眼尖的人突然說道。 “快看,那是城西李家公子,他怎麼拉了一輛車。”眾人望去,隻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拉著一輛車,車上放著一整隻豬,當然,車子身邊,扶著四五個下人。 “這樣也行?”人群中有人叫道。 “快看那裡,那不是潘家少爺麼?”隻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用繩子牽著一頭大活豬,來到教館門口。 “潘家少爺厲害,不僅靠自己牽豬過來,而且豬明顯比李家的大。” 正當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不遠處又響起了重物被拖拽的聲音。 隻見身形瘦小的江淌,拉著一隻體型碩大的野豬,那野豬看樣子已經斷氣,野豬下麵,墊著幾根圓形鬆木。每拉一會,江淌就把後麵的鬆木移到了前麵。 “那不是江差爺的弟弟麼?居然用的是野豬!”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 這時,那商念皓先生笑道:“諸位也都看到了,今天誰拿的豬肉多,就不用我說了吧。”頓了頓後說道“我宣布,江淌、潘富、李實三人帶的豬肉最多,成為教館第一批學生。其他人也不用氣餒,教館明年繼續收徒。” 以為要落選的潘、李兩家,聽說孩子被錄用,自然開心異常,其他人見結果顯而易見,也嘆著氣離開。 那商念皓讓人找來屠夫,把三頭豬都宰殺切割後,除了自己留了一塊外,把其他肉都分給了圍觀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