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花了一整天時間,給十田村的村民看病診治,村民們都感謝而去。 結果到了第二天,附近村莊的人聽說後,天沒亮就在樂助家門口排起了一條長隊,一直延伸到大路上。 “這不行,昨天江流公子看得都是左鄰右舍,自己村的,免費也就算了,今天這看病,得收錢,每個人看病至少得收個五小幣,不,一中幣的診療費吧,畢竟江流公子是大城市來的。一天看個一百個人,那可就是十龍珠幣啊。”樂助說道。 “這鄉裡鄉親的你好意思收錢,不過說實話,這樣免費看,還不得把江流公子累死啊。”十分說道。 “看病給錢,天經地義,你看我們這邊哪個醫館,不收錢的?”樂賢說道。 “算了,就當我做好事吧,我平時看病,也沒收過一中幣五小幣的,就當多接觸接觸病例吧,十姑娘,你應該課程裡也學了醫藥學,可以一起幫忙記記病歷。”江流答道。 “你昨天不是說靠看病賺錢,你這不收費,怎麼賺錢啊?”樂賢皺著眉頭說道。 “我以前看病,都是一人幾千幾萬的收,看一個,夠吃好幾頓的。”江流回答道。 “噗……”一旁的十家人各個被震驚道。 “十達叔,你先來。”江流沒先去看那些村民,而是讓十達坐下。 樂賢有點詫異,但沒製止。 江流幫十達把了下脈,看了下眼底舌苔,然後對樂賢說道:“脈象紊亂,氣血閉塞,雙眼無神,舌苔厚白,應該是情感驚失之癥。” “那怎麼治?”樂賢問道。 “我先幫十達叔施個針灸,再開張方子,到時去藥鋪抓點藥吃。”江流說道。 說完,江流在十達腦袋上針灸了一番,結束後,十達迷迷糊糊地睡著,被十分和樂意抬進臥室休息。 接下來,江流幫其他村民看病,很多人聽到江流不收錢,紛紛拿出禽蛋、魚蝦、野果表示感謝。 正當現場一片和諧,突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了進來。 “讓讓,讓我家孩子先看。” 一個肥胖的中年婦人,帶著一個圓球一般的年輕男子,拔開人群,走了過來。 “大嬸,麻煩您排下隊。”江流一邊看著手頭的病人,一邊冷冷地說道。 “讓我排隊?你問問他們答不答應?”肥胖婦女囂張地說道。 “小陳夫人,您請!” “小陳夫人,您請!” “小陳夫人,您請!” …… 村民看到那肥胖婦人,如同見到惡煞,立馬退避三舍。 “這是鎮上首富陳員外的曾孫媳婦和玄孫。”樂賢小聲告訴江流。 江流幫手頭的病人拔出剛針灸的銀針,那病人一活動筋骨,發現狀況好轉,立馬感謝江流,隨後立即離開了。 江流抬頭,看向兩位身材寬大者——這是江流進入甘國後,第一次見到身材如此肥胖之人。 “小陳夫人是吧,既然大家肯認你插隊,您就先看吧。不過據我估計,您是想長得更加漂亮吧。”江流神色不變地問道。 那小陳夫人一聽,把之前插隊被江流訓斥的不快立馬拋諸腦後。笑盈盈地說道:“對對對,大夫,不知您可有讓人變美的神藥麼?” “美容養顏光照丸,在龍城各大醫館都有,不過這個藥不是什麼急救藥,而且藥效就幾個月,我自然沒帶身上。小陳夫人若是想買,可以飛去龍城各大醫館購買,五到十萬龍珠幣一顆,一個療程二十到三十顆。”江流答道。 圍觀村民立即發出一陣驚呼。按照江流說法,這個藥丸最低起效,也得一百萬龍珠幣。而陳家作為鎮上首富,號稱“萬幣戶”,哪來的實力買這藥丸。 那小陳夫人“哈哈”一笑,說道:“龍城太遠了,不知公子你手中有何好的方子?” “我這邊有張排毒減肥方,主要通過排泄體內毒物,來達到減肥美白的效果,方子裡有一味巴靈豆,會讓人腹瀉,這方子小陳夫人可要?”江流答道。 “有效麼?”那小陳夫人問道。 “當然有,不然在下何須拿出來?”江流答道。 “那就好,我要了。”小陳夫人說道。 江流立馬寫了張方子給她,“還有其他要幫您的麼?” 小陳夫人收好方子,拉過那肥胖男子說道:“這是我兒子,他一直說腰背酸脹難受,聽說你針灸技術很好,想請你給他針灸一下。” 江流看了下那男子,問道:“令郎貴庚?” “今年四百八十了。”小陳夫人答道。 “這……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江流拒絕道。 “你給那麼窮人都會看病,憑什麼不給我兒子看,他可是我們陳家老太爺唯一的玄孫啊!”小陳夫人不滿道。 “夫人,不是在下不給令郎針灸,令郎如今如同一個氣球一樣,我一紮,可能就泄氣了;而且令郎的年紀,隨時都可能要度雷劫,萬一一個不慎,在下不能保證救得了啊。”江流如實說道。 “怎麼可能,我兒子隻是胖而已。”小陳夫人焦急地說道。 “令郎現在的狀況,如同一顆稻苗,長了茁壯的莖葉,但卻沒有掛穗。如今收割季節將至,再怎麼施藥補救都已來不及了。除非找醫術極高的神醫,否則,無力回天。”江流解釋道。 “不可能啊,我兒子平時就靈力豐富的食物多吃了點,人懶了一點,其他和常人也沒區別。其他鎮首富家的子孫,不都這麼養嘛,也都是好好的,不可能有問題的,你是在危言聳聽!”小陳夫人怒道。 “你倆昨天吃了那靈力豐富的瀑布魚,今天有感覺不適麼?”江流轉頭問樂賢樂助。 “沒有啊,而且感覺精神比以前更好了。”兩人答道。 “所以平常吃的都沒問題,令郎應該是吃了不該吃的靈丹妙藥,導致體內靈力過剩,沖破丹田,分散在全身。一但將來雷劫到來,一個響雷可能就讓令郎爆體而亡了。”江流說道。 小陳夫人一聽,似乎想到了什麼,立馬拉著兒子倉皇離開。 雖然有了這麼個插曲,但江流繼續為排隊的村民們看病;等到了晚上最後一位村民離開,樂助家門口的籃子裡,已放滿了禽蛋、果蔬,水桶裡則是滿桶的魚蟹,這還是江流根據看病病人體質,給禽蛋的回鮮魚,給鮮魚的回果蔬後剩下的。 “真是一招鮮,吃遍天。等我成年了,我也要學一門技能。”在旁看了一天的樂助說道。 “江公子也沒比你年長幾歲,你何必等到成年,現在就可以開始學。”十年氏一邊收拾著地上的物資,一邊對樂助說道。 “婆婆說得對,你還不幫婆婆把這些水桶搬進去。”江流說道。 “我怎麼能和你比,你二十年都學完理論課程了,我要像你這樣厲害,現在也可能在賺錢了。”樂助不滿地說道。 “我花二十年學完理論課,除了天賦,更多的是靠自己的勤奮。你看你放個秋假三天,一天都沒拿過書本,我那時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書,別說平時季節假,就算放十年假的三個月,我也是每天圖書館、食堂和宿舍三點一線。”江流對樂助說道。 與此同時,特產購物店將江流的信息逐級上報,一直報到產業司產業大臣;而教育條線也經過層層上報,將江流入境信息報給了教育大臣。 產業大臣找到教育大臣、醫藥大臣,來到首輔大人處,報告了江流動態,並把調查來的江流奇異經歷也說了一遍。 “燕國、簡國、翼國都是將江流當做大國賓接待,我們這邊是不是也應該參考執行。”醫藥大臣建議道。 “我也同意,畢竟江流與三國交好,如果不小心怠慢到了,對我甘國發展不利。”產業大臣應和道。 教學大臣不置可否。 首輔頷首道:“我覺得有理,就是當年燕侯為了接待這江流,提前返回燕國,把陛下晾在一邊,不知陛下對江流是否有不同想法?” 產業大臣道:“目前我們甘國國內經濟不行,百姓怨氣很大,如果陛下還是以麵子為重,那估計今後,大家的日子更難過了。” “對,必須說服陛下,拋開成見。”醫藥大臣說道。 “聽諸位之言,在下倒有一法。陛下好大喜功,最喜籌辦各類盟會。如今江流公子與三國交好,如果以此辦個四侯國君主的盟會,陛下必會大力支持。畢竟之前簡國和翼國沖突不斷,兩國國君已經數千年沒有好好坐下來說事了。”剛一言不發的教育大臣說道。 “此策甚佳!”首輔拊掌大笑道,“如此,我與幾位同僚進王宮麵見陛下吧!” 那甘侯原先聽到江流名字,眉頭一皺,當首輔把教育大臣的計策一說,立即眉開眼笑起來。“好,就依眾卿家所言。傳詔下去,以大國賓身份禮待江流公子,其在甘國境內遊歷,任何人不得橫加乾擾。另,著產業司全力配合好江流公子遊歷,所有需求務必答應。待江流公子遊歷到甘城,孤要親自接待,以示重視。” 另外甘侯還將四侯國君盟會籌辦的事,交給了首輔和教育大臣。 眾人欣然領命。 第二天,樂賢樂助一早返回學校,而江流接到特產購物店的傳訊,說極品靈米已經湊齊。 特產購物店派出了神駒車來接江流,路過上次的卡點時,那個年輕衙役還在。 他們之所以還在設卡,是幾年前,他們鎮有個盜竊案一直沒有偵破,一名老衙役分析後,在鎮上外出的主乾道上設了卡,結果真讓他們攔截住了罪犯。所以當再一起盜竊案毫無頭緒時,他們又開始用這種“守株待兔”的方法,盼著有效。 見江流坐在特產購物店的專車上,年輕衙役立馬上前,攔停車子,準備盤問江流。 “攔什麼攔,沒看見這輛車是我們產業司特產購物店的麼?還不讓開!”司機老躍嗬斥道,也不等那衙役說話,一甩鞭子,那神駒就揚蹄前行。 那衙役碰了一鼻子灰,陰著臉,和兩個現場勞役交代了幾句,就騎上栓在一旁的神駒,跟了上去。 到了特產購物店,江流和掌櫃驗完極品靈米的數量,付了剩餘五百龍珠幣,然後把靈米都收進了萬象鐲。 追到門外的年輕衙役看到這一幕後,似乎靈光一閃:“他有個如此大空間的儲物法器,隻要一搜,就能知道這人是不是罪犯;就算不是罪犯,裡麵估計有不少東西,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件違規的。” 這時,掌櫃看到門外的衙役,追了出去,高聲提醒他適可而止,過幾天就能抓到盜竊案罪犯。 年輕衙役也不回頭,騎著神駒往縣城——米香縣衙而去,他要拿到江流的拘捕令和搜查令,然後再找個縣衙衙役,一起拘捕江流。 江流拿好靈米後,又返回了十年氏家裡。他從萬象鐲裡取出一袋極品靈米,交給了十年氏。 “使不得啊,公子,您這幾天,給我們家買了那麼多東西,這極品靈米那麼珍貴,您已經給過我們一袋,我決不能再收了;而且您給我們那些上等靈米和普通靈米,夠我們吃很久的。”十年氏拒絕道。 江流也不勉強,花了一個多時辰給十年氏家裡幾人再看了會病,做了下針灸,準備告辭離開。 就在這時,那年輕衙役帶著一名中年衙役沖了進來。 “江流,這是我們米香縣縣衙的拘捕令和搜查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好好看看,我今天和高捕快,要抓你回去好好審問,看你是不是近期盜竊案的主犯,或者還有沒有其他案子在身上。” “不準帶走江公子,他這幾天每天住在我家,怎麼可能是盜竊案犯呢?”十年氏沖上來,擋在江流前麵。 “你們這些吸血蟲,平時在我們這些老百姓頭上作威作福也就算了,怎麼還想對外來的客人使壞,你們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十分也沖了上去。 “天打雷劈?”那高姓衙役一腳踹在十分身上,把十分踹倒在地。 “我會不會天打雷劈不知道,但你們包庇罪犯,就是同夥,等會把你們一起帶走,後麵沒有天打雷劈,但刀山火海絕對少不了。”高姓衙役囂張地說道。 附近村民聽到動靜,紛紛過來觀望,雖然很多人受過江流治病恩惠,但見官府辦案,也隻是遠遠觀望。 那個當初直不起腰的老漢這時走了出來,指責治安署隨便抓人。見有人站出來,陸陸續續又有七八個村民站了出來。 這時,江流已被年輕衙役拖拽出屋子,十年氏在後麵拉著緊緊不放,那高姓衙役上前推了一把,江流和十年氏都倒在了地上。 “婆婆,你不要管我了,我又不是案犯,到了縣衙,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江流勸十年氏和家人趕緊回去。 這時,那高姓衙役拿出縣衙拘捕令,大聲說道:“縣衙捉拿盜竊案要犯,膽敢阻擾者,按同犯處理!” 正僵持間,一隊軍士裝扮的人員護衛著一輛四駕神駒車,從遠處駛來,緩緩地停到了樂助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