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1 / 1)

神龍江流 隨風追思 6694 字 8個月前

夥計收好錢,馬上奔去後廚,江流轉身讓老頭和中年人一起吃一頓,兩人互看一眼後,說道:“今天我們三個萍水相逢,再說小哥也沒贏錢,如此請客,我倆過意不去啊。”中年人說道。   “兩位老哥都送我到這裡了,這不剛好一起吃點,你看我菜都點了,錢也付了,你們走了,總不至於讓我倆吃一桌菜吧。”江流拉著中年人的胳膊往裡走。   “行行行,既然都點了,我就不客氣,一起吃點。錘老頭,你也一起吧。”中年人說道。   “行,那我就厚著臉皮蹭個酒。”老頭說道。   江流幾人走到裡側靠邊位置坐下,不一會,夥計就上了一桌菜,待菜齊後,一個掌櫃模樣的人拿出兩壺酒,放在桌上,夥計則端出了兩壺靈果汁。   那酒壺玲瓏精致,江流就覺得酒壺小了點。   江流招呼站著的甲駿一起坐下吃飯,甲駿已不能和公子同桌為由拒絕了,江流也不勉強。端起酒壺,給老頭和中年人的杯子倒滿了酒。   而江流自己,卻給自己的酒杯倒了靈果汁。   “小哥,你怎麼不喝這酒,他們店裡,就是酒最有名。”老頭問道。   “不瞞兩位老哥,我是家裡派出來做藥材生意的,家裡有家訓,出門做生意期間,不得飲酒,所以隻能用靈果汁代替,還望兩位老哥不要見怪。”江流說道。   “那就可惜了。”那老頭喝了一口,咂咂嘴,說道:“真帶勁。”   中年人也喝了一口,說道:“這酒,銷魂吶。”   老頭開口說道:“小哥,你看,這家店就酒好,這酒席,看著菜多,怎麼可能值五龍珠幣?”   “錘老頭,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這個酒席十龍珠幣,這酒得八龍珠幣,這酒席加果汁,才兩龍珠幣。”中年人說道。   “那他為什麼這麼算,要是有人嫌棄菜差,他們不得賠菜?”江流問道。   “那是賣菜和果汁,隻要交一成的稅;而賣酒,卻要三成的稅。現在他這一桌,收了十龍珠,交稅是菜果六龍珠幣的一成加上酒水四龍珠幣的三成,交稅一點八龍珠幣;如果他酒賣八龍珠幣,菜果賣兩龍珠幣,那就得交二點六龍珠幣的稅,一桌就差零點八龍珠幣,看看這生意,一天按百桌生意算,就得差上八十龍珠幣,一個月兩千多,一年可省毛三萬吶。”中年人分析道。   “那他也不怕官府查?”老頭問道。   “你說那麼小一壺酒,他賣兩龍珠幣,外麵說起來,也已經夠貴了,所以真要查起來,也不好說什麼,但你光來這買酒,別人不會按剛才這個價格賣的。”中年人說道。   “看來還是你石小子懂。”老頭說道。   “嘿嘿,這也是上次,我和包頭老板來這吃飯的時候聽到的。”中年人說道。   “兩位老哥,在下蔡百萬,剛才見兩位一個稱對方錘老頭,一個稱對方石小子,不知小弟該怎麼稱呼二位?”江流問道。   “我叫史勇,之所以錘老頭叫我石小子是因為我是做砌石的,我原住美麗城郊外,這次洪災後,官府修葺河道,我就帶了一群村裡的兄弟出來做工。”   “小老頭我叫盧二,是個石匠,也住在城外,這次洪災後,到河道工程上來乾活。”   老頭說道。   “原來是史老哥,盧老哥,小弟以果汁代酒,敬你倆一杯。”江流舉杯說道。   “謝謝小哥請客,你一公子哥,竟然肯請我們這些打工的喝酒,真是十分榮幸啊。”老頭說道。   “兩位客氣了,按照士農工商的說法,兩位是工,地位還在我這個商人之上,請兩位一起喝酒,是兩位賞臉。”江流說道。   “哎呀,不得了。以往當官的,有錢的都請我吃過飯,但說得像小哥這般,我可是頭回聽到,小哥以後,不得了啊。”中年人史勇向江流敬酒道。   吃喝了一會,江流和兩人一直天南海北地閑聊。   “對了,我這次來,是聽說美麗城發了次百年不遇的洪災,大災之後有大疫,所以我才來看看有沒有藥材市場。不過我來之後,聽說美麗城前段時間發生過雷擊城主府,四月下飛雪的異象,不知兩位老哥可曾聽說了。”江流開始將話題轉到自己尋找答案的方向。   “雷擊和下雪,這不正常嘛。”老頭說道。   “正常?”江流狐疑地說道。   “這城主府,建的高,春雷一來,劈了高處,這是常識;至於四月下雪,美麗城以往每隔幾年,都會出現。是因為美麗城北側,有座高聳入雲的大雪山,山上積雪終年不化。每年三四月,東南風盛行,如果剛好角度和風力湊的好,就會把雪吹到美麗城。”老頭細細說道。   “原來如此,對了,那這洪災,是不是也有貓膩啊,畢竟兩位老哥在河道上乾活。”江流擺出一副八卦的樣子。   “這你還真說對了。為何這裡會叫美麗城,是因為這裡原來風調雨順,沒有什麼大的風浪。然而今年卻突然發了洪災,是美麗城的主河流——美麗河的源頭,就在剛說的大雪山上。不知是誰,在渡火劫時,發現大雪山的融水,可以輔助渡火劫,跟傳說中的遇龍湖水有一樣的功效,甚至還有其他功能。但這水一但流到下遊,就毫無功效。於是,城裡的幾大家族就想把這雪融水囤起來,在上遊建了個大壩。本來設計的儲水量沒有問題,結果今年開春雨水偏多,當時建大壩隻考慮到融水,沒想到還有降水,結果大壩承受不住,潰壩了,就形成了洪水,淹了下遊。”盧二說道。   “可這麼大事,我在翼國一點也沒聽說,隻聽說了有洪災。”江流不解地問道。   “這是當然,你想想,這城裡幾大家族勢力再大,沒有官府同意,他們敢攔河取水呢?再說這雪融水功效特殊,要是傳揚開來,不知多少人盯著,特別是這裡還是龍庭直管城,可能王室都會插上一手。還有,發生洪災,如果官府將這報告成自然災害,還能得到龍庭的賑災款。何樂而不為呢?”史勇說道。   “那會不會你們修葺河道,官府以次充好,再賺一筆?”江流見都說道這份上了,索性故意裝作好奇地樣子,進行八卦。   “以次充好我覺得不可能,畢竟我們自己都在河道上乾活,這是良心活,我們可不敢馬虎。我敢說,我自己乾得活,絕對經得起大水沖刷。至於賺錢,這是一定的。就好比你剛才看到的酒席,滿滿一桌,而且有硬骨靈魚魚生這種硬菜,但實際就值兩龍珠幣,而實際他賣的價格,卻是五龍珠幣。”史勇說道。   “我覺得石小子說得對,我乾活的時候,聽到過包頭這麼說了。”盧二也附和道。   江流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後,繼續勸了兩人喝酒。兩人把一壺酒喝完,把菜吃的七七八八,才告辭離去。   江流怕就此離開惹人注意,就在酒風客館住了一晚,準備第二天返回行宮。   第二天一早,江流洗漱完,正準備下樓退房,客館夥計匆匆跑上樓來告知江流有人找。   “有人找我?”江流心中詫異,自己在這裡,江淌他們並不知道;知道的就昨天的盧二和史勇,但如果是他倆人,夥計不會說有人找,而是應該說昨晚和你喝酒的人找你。   “難道是美麗城官府或者是幾大家族的人?”江流暗忖道,畢竟除此之外,江流想不到還有誰找自己。   不管怎樣,江流讓自己保持震驚,隨著夥計走下樓去。   到了一樓大堂,一個年輕小夥見江流下來,急忙跑了過來。   “蔡兄,你在這裡,讓我好找呀!”來人正是昨天和江流一起吃過飯的枕汲。   “原來是枕兄啊!”江流抱拳作揖。心道:“這個城的大家族果然了得,我在這才住了幾個時辰,立馬就被人知曉了。”   “蔡兄,真對不住,大早上的把你吵醒,不過,我有事需要你幫忙。”枕汲著急地說道。   “不知何事,蔡某可有幫倒忙的地方?”江流出口詢問。   “是這樣的,你昨天給我的那顆安靈參,我拿回家送給了我太祖母,我太祖母責怪我怠慢了貴客,讓我負荊請罪,將你接到家中做客。”枕汲說道。   “可是昨天的參有效果?”江流輕描淡寫地問道。   “有效,有效,太有效了。昨天我家駐家的錢神醫,用那安靈參一小口靈氣,就讓我太祖母安然入睡,到了天亮我出門前方醒。據照顧我太祖母的嬤嬤說,我太祖母一晚上沒醒過,早上醒來是精神奕奕,神采飛揚。”枕汲說道。   “如此甚好。”江流笑著說道。   “那蔡兄可否隨我到家中做客?”枕汲問道。   “枕兄盛情難卻,那在下就叨嘮了。”江流說著,和枕汲往外走去。   枕汲讓手下牽兩輛車過來,自己和江流一輛,手下和甲駿一輛,返回枕家大宅。   路上,江流對枕汲說道:“枕兄,你知道我來美麗城是準備做藥材生意的,聽說美麗城的商業都在你們幾大家手中,不知能否告知這幾大家的情況?”   枕汲說道:“蔡兄這是哪的話,這些都是小弟不好,沒有提前介紹。美麗城有六大家,也叫前三家和後三家。前三家分別是梅家、厲家和成家,三家存在多年,謂之“先有三家後有城”;後三家分別是我們枕家,窕家和祝家。目前大部分業務還是在後三家,而最晚成立的祝家,是目前六大家的盟主。   枕汲還介紹了六大家的主營業務,勢力範圍。   到了枕家,枕汲將“蔡百萬”請到府上的消息通過其太祖母的丫鬟通報給了枕老夫人。   枕老夫人聽後,立即傳召了枕汲和江流二人。   江流隨著枕汲來到沈老夫人所住小樓的客廳,並以晚輩禮見過了沈老夫人。沈老夫人端坐在客廳主位,右手一側的客位,還坐著一位白發老者,從其身上散發的淡淡藥香來看,這就是枕汲所提的駐家神醫。   “蔡公子啊,老身冒昧請你來府,一是感謝你賜藥之恩,二是想冒昧問下,這千年安靈參的藥材可還有購買渠道。”那沈老夫人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聽聞那安靈參對老夫人有用,晚輩榮幸之至,不知老夫人,還需多少藥材?”江流反問道。   這時,那白發老者開口道:“公子進獻給老夫人的千年安靈參,應該是極品等級,若還有一顆同樣等級的千年安靈參,再配些其他靈藥,老夫人的失眠之癥,應該能夠根治了。”   “請問前輩您是?”江流故作不知的問道。   “這位乃我家特聘的神醫錢有風。”沈老夫人介紹道。   “原來是錢神醫,晚輩失敬,如按錢神醫所言,那老夫人之癥可能有望痊愈了。因目前失眠之癥較為普遍,我出門之時,家裡讓我帶了兩顆安靈參,我手頭還有一顆,今日進進獻老夫人,並頌祝老夫人早日康復。”江流說完,取出另一顆安靈參,雙手捧著,敬獻給沈老夫人。   錢神醫上前接過那安靈參一查看,確實和上一顆一樣的安靈參,於是向老夫人點頭示意。   “公子既肯割愛,那就開個價吧。”沈老夫人說道。   “老夫人客氣了,剛晚輩說了,此藥是晚輩進獻給老夫人的,倘若能根治老夫人的失眠之癥,就是在下的榮幸,豈敢談錢。”江流說道。   “聽汲兒說,蔡公子來美麗城,就是做藥材生意的,如此珍貴的千年極品藥材,價值不菲,蔡公子不開價,恐難向家裡交代吧?”沈老夫人麵帶笑容地說道。   “不瞞老夫人和諸位,晚輩今年才五百出頭,前期剛渡完雷劫。我家世代經營藥材,在翼國是最普通不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一個家族同輩之人眾人,所以我一成年,家中長輩就建議我來美麗城找找商機。有幸得遇枕公子,還把隨身攜帶的藥材被沈老夫人所用,晚輩榮幸之至啊。”江流說道。   “蔡公子此話怎講?要是換了我的後輩拿了家裡兩顆寶貝藥材,免費給人用了,我早就斥責他了。”沈老夫人擔心江流還有其他目的,半開玩笑地說道。   “老夫人所言詫異。其一,我的兩顆藥材,是被沈老夫人所用,我和老夫人一樣,希望能藥到病除,到時不用我宣傳,我的藥材也能在美麗城有個口碑;其二,來的路上枕公子已告知我枕家不直接經營藥材,這就避免了我以後和枕家發生同業沖突;第三,我以後還要在美麗城混下去,枕家點個頭比我跑斷腿有用,所以晚輩更願意結這善緣。”江流的說辭,讓老夫人聽後連連點頭。   半晌,老夫人誇贊道:“公子年紀輕輕,卻是塊做生意的料,枕汲,這些天留公子多住些時日,你平時可要好好向他學習學習。”   “玄孫兒遵命。”枕汲趕緊應道。   錢神醫這時站起來走到江流身邊,看似漫不經心地聊著翼國的風土人情,名醫名藥,實際就是開口試探。   好在江流對翼國的風土人情,名醫名藥都知之甚多,回答起來如數家珍,比錢神醫知道的都多,錢神醫自然問不出個端倪來。   沈老夫人看似漫不經心地聽著江流和錢神醫的談話,實則仔細觀察著江流的一言一行,待聽完江流的“答題”,老夫人的疑慮也去了大半。隨即吩咐枕汲,認真接待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