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先閃身到了那名嬤嬤身前,查看那孩子的情況。隻見孩子臉色鐵青,雙目緊閉,一動不動。 “把他扶起來。”江流說道。 周邊的內侍、嬤嬤、侍女,都隻是看看,沒有動靜。 “江公子讓你們怎麼做,你們就怎麼做吧。”趕來的世孫妃說道。 那嬤嬤聞言,顫顫巍巍地扶起了小孩子。 江流用靈力灌手,輕輕在那小孩身上拍了三下,小孩立即咳嗽,吐出一顆果核,隨後“哇哇”大哭起來。 “好了,這位小王子應該是剛一邊走路一邊吃著靈果,摔跤的時候靈果核卡住喉嚨導致無法吐息,嬤嬤你先安撫下小王子,等下讓你們府上太醫再開個喉嚨損傷修復藥,應該無礙了”江流說完,站起身來,朝那臉色慘白的年輕男子走去。 “你這是剛歷雷劫沒鞏固就跑出來了,真不要命了。快坐下,來,這顆修復丸你吃了它,然後運氣調息。”江流將一顆透明藥丸塞進那年輕男子嘴裡,那男子瞥了眼江流,吞了下去。 江流也用靈力幫他調息了一會,那年輕男子的臉色,立馬恢復了絲許血色。 那世孫妃過來查看了剛才閉氣的恤王子,又過來看了下錚王子,見兩人已無礙,不免出了口氣,畢竟兩人的狀況,不在她的計劃內。 “多謝江流公子出手,讓恤、錚兩位小王子轉危為安。”待江流起身後,世孫妃立馬上前躬身致謝。 “娘娘客氣了,在下舉手之勞罷了。就是這兩位小王子,身體虛弱,就不要參加後續活動了。恤王子讓你們太醫再看看是否有喉嚨損傷;錚王子就讓他在此打坐調息,不要讓人打擾。”江流對世孫妃說道。 世孫妃再次感謝江流,隨即轉身對身邊的內侍總管和下人們說道:“江公子所言,猶如老殿下金口玉言,你們還不照辦?” 那內侍總管一陣慌亂,立馬讓人照辦。 “巳時已到,我們開始吧。”世孫妃對江淌說道。 “好,請娘娘示下!”江淌說道。 於是,世孫妃宣布活動開始,一會由江淌和江流逐個打分,王室子弟一起陪同參觀。 但就在這時,一名嬤嬤,正氣喘籲籲地背著一名胖男孩而來。 “賈總管,你是怎麼通知的,怎麼都這個點了,才有人到?”世孫妃生氣地看向內侍總管。 “娘娘,我們通知諸位王子都是提前半個時辰到。”總管無奈地說道。 “罷了,待今日事畢,把邢嬤嬤交給獎罰司處置吧!”世孫妃淡淡說道。 “世孫妃娘娘冤枉啊,之前世子明明已經下詔,允許漊王子晚起。”那嬤嬤說道。 “這次活動,可是西北王老殿下下的詔,既然漊王子那麼喜歡睡覺,來人,把漊王子的床鋪拿來,就讓他睡在這邊,睡到活動結束為止。”世孫妃說道。 處理完事情後,世孫妃向江淌道歉,說著開始往後宮走去。 “既然開始了,那我們按順序,第一個先去世孫妃居住的殿堂吧。”江淌笑著說道。 “請!”世孫妃引導道。 幾人來到世孫妃所住寢宮,分賓主坐下。 世孫妃的寢宮內花團錦簇,各式各樣的鮮花琳瑯滿目,把整個寢宮裝扮地如花的海洋。 江淌和江流誇贊一番裝扮後,向世孫妃了解了下現在王府的管理體係。世孫妃見問,熱情地解答。 西北王屬國屬於二級諸侯國,西北王是二品銜,世子從二品,世孫從三品。所屬屬官,都是四品以下。 王府妃嬪,按龍族律法,隻有西北王、世子妃和世孫妃享受同等級別。為了便於世孫側室管理,當年定了夫人、美人、良人三級,分別按照五品、六品和七品標準給予生活待遇。 世孫妃所生嫡長子,成年後封公爵,次子和夫人之子封侯爵,美人之子封伯爵,良人之子封子爵;女兒方麵,世子妃之女封郡主,夫人女封縣主,其餘則封鄉主。 如今有世孫妃一名,夫人四名,美人十名,良人二十人,共有男女子嗣三十多人。 喝了會茶後,江流二人告辭世孫妃,又來到了大夫人的寢宮,隻見一位滿頭白發的貴婦出來迎接了兩人。 江流二人和大夫人互相見禮,隨後進屋略看了下,隻見屋內,擺設簡樸,空閑之地,都放著蘭靈花,潔白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見屋內有個十幾歲的小男孩,江淌忙問這小男孩怎麼不和大家一起參觀。 “這是妾身的玄孫,世孫怕妾身太無聊,讓我養著。由於王室後人太多,這次參觀的,就定了世孫未成年的兒子參加。”大夫人解釋道。 “原來如此。”江淌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大夫人可是世孫原配呢。”旁邊的丫鬟正要說,被大夫人製止。 “當年世子還隻是普通公爵,世孫更是個伯爵。我和幾個兒子說,倘若和當年一樣,他們按伯爵原配之子最多也就子爵,現如今他們都是侯爵,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大夫人一臉平靜地說道。 “大夫人大義!”江淌二人說完,告辭離開。 接下來江流按順序來到惠夫人寢宮,但才到門口,就被惠夫人拒之門外。 “我一個婦道人家的寢宮,怎麼能讓男子進來?老殿下怕是老糊塗了,折騰出這麼個活動來。”惠夫人毫不客氣地拒絕道。 江流和江淌皺了皺眉頭,但沒說什麼;陪同的內侍總管趕緊道歉。 隨即是賢夫人、雙夫人的寢宮,那雙夫人,就是怡心、怡情的生母,生下雙胞胎後從美人晉升為夫人。與惠夫人相比,兩人和世孫妃一樣熱情,還謙虛表示不用給自己打高分。 接下來,江流二人走馬觀花地看了下剩下的各寢宮,然後離開了。 到了晚上,西北王設宴,除了讓江淌和江流參加外,王室宗親,朝中大臣和一些社會名流,均被邀請參加。 西北王先向眾人介紹了江淌和江流的身份,隨即開始表彰今天後宮“奉花節”頭名和優勝。頭名是世孫妃,寢宮花團錦簇,名至實歸;優勝獎是大夫人、賢夫人和雙夫人,各具特色。西北王頒詔給予四人以重獎。 底下眾人立馬議論紛紛,畢竟一妃四夫人,就剩一個惠夫人沒得獎。畢竟以往,就算四選三,落選的不是大夫人就是雙夫人,畢竟一位已人老珠黃,一位是新晉級的。 世孫妃作為頭名,自然難免發表一番“獲獎感言”。先是感謝西北王搞了這個活動,再感謝宮中眾人配合活動,最後感謝江淌二人打分照顧和其他人員的謙讓。過程中,更是把江流連救恤王子、錚王子的事跡說出,讓忻美人和迢美人帶著兩個小王子出來拜謝江流。 西北王也異常高興,感謝了江流一番,然後對錚王子說道:“今日盛宴,乃是大喜之日。你昨夜歷劫,今天也是成年之喜。按例,待明年年慶之時,孤再給你封爵。但今日既然趕上,就把你爵位分封下來。按例你能獲封伯爵,看在江流公子為你出手的份上,特破格封你為侯爵。”西北王笑嗬嗬地說道。 侯爵和伯爵,雖說隻差一級,但待遇、地位和收入天差地別。錚王子和迢美人立馬跪謝。 隨後,西北王和眾人飲宴,聽樂,觀舞,現場一片歡聲笑語。 見江流和江淌被西北王奉為座上賓,眾人自然紛紛舉杯向江流和江淌祝酒。江流和江淌已未開酒為由,以茶代酒進行回謝。 不過相比江淌高高在上的龍君嫡曾孫的身份,江流更受眾人親近,一些年邁或染疾的大臣宗親,還向江流討教治療之法。 宴會正酣,惠夫人和一名中年富商端著酒杯來到江流和江淌麵前。 “在下西北國商會會長史日金,是惠夫人的父親。今日小女對二位不敬,特來賠禮,請二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了她。”那富商恭敬說道。 “史會長客氣了,今日惠夫人所言也有有理之處,我二人絕無不滿之心,反倒老殿下那邊,要去賠個不是。”江淌說道。 “謝謝兩位提醒,今日幾位姐妹獲獎,妾身萬分羨慕。下次定然不敢再如此沖動。”惠夫人致歉道。 惠夫人父女剛離開,一老者和忻美人來到江流麵前。 “老夫忻興,乃西北國國子監祭酒,也是忻美人的父親,特意感謝公子解救恤王子救命大恩。”老者說道。 “忻大人和忻美人客氣了,江流平時略學了些醫術,剛好現場緊急,舉手之勞而已,所幸能救下小王子。”江流客氣回道。 “恤王子平時聰慧,出生時有神算大師預言他將來會有大師幫助輔導他,在下不才,希望公子能把恤王子收入門下。”那老者繼續說道。 “忻大人高看江某了,我不過一剛成年的晚輩,豈敢妄稱大師。再說江流入師門不久,想要收徒,還得自己學有所成,師尊點頭後才敢收徒,所以目前在下,不敢擅收弟子,免得誤人子弟。”江流恭敬回復道。 “嗬嗬嗬,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再勉強。隻希望公子,將來飛黃騰達後,切莫忘了和我這外甥的善緣。”忻興笑著說道。 “一定,不過,不應該小王子記住才對呀。”江流也跟著笑著回答。 忻興聞言,立即開心地哈哈大笑。 隨後,錚王子、恤王子前來感謝江流;世孫妃及獲獎三位夫人所生小王子,也都以感謝肢名向江淌、江流致謝;甚至不可一世的漊王子,也來向兩人賠禮。 眼看宴會就要結束,江流想著幾乎大半的參宴者都來和自己碰過杯了。這時,一名身著軍裝的將軍來到江流麵前。 江流和許多人詫異,因為按照龍族律法,這種宴會,將軍會受邀參加,但不允許和其他人互相祝酒。 “末將唐巖,魔族危害我龍族時,曾在令師收下。剛特別稟明王爺,同意讓我來給你祝酒。一來敬龍君,天佑我龍界安寧;二來敬令師,祝他福壽又安康;三來敬公子,小小年紀揚軍威呀。”那將軍說道。 “原來是世叔,江流有禮了。”江流趕緊回禮致謝。 宴會到夜半才散,好在江流和江淌住的近,酒宴散去後,很快回到了休息的住所,並順手打出了一個屏蔽法陣。 “我得到了世子傳訊,他對西北王的示好非常高興,讓我們盡量不要招惹他們的人。”江淌皺著眉頭說道。 “那不是我們得結束在這裡的遊歷,否則,不是我們找別人麻煩,可能別人都來找我麻煩了。”江流說道。 “但世子還有一個意思,讓我們摸一摸西北王封地內,哪些是阻礙西北王支持他的勢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江淌繼續說道。 “那還用得著說,今天那個西北國商業協會會長史日金一派就是啊。這些商人,日常要做強商業貿易,以貧瘠的西北之地根本無法滿足,勢必會往外延伸。但外部多四王爺勢力,所以他想多賺錢,即使不抱四王爺這邊的大腿,也要和世子這邊的勢力劃清楚。你看今天,他女兒惠夫人寢宮內明明藏著一名成年男子,卻還在那叫喊著不讓我們進門。”江流分析道。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今日那世孫妃明顯針對惠夫人,看來是世孫的後宮內鬥吧。”江淌沉吟道。 “沒那麼簡單,世子應該還收集了其他信息吧?”江流問道,“比如,世孫妃母家的背景。” “世孫妃母家是軍火商,和惠夫人家的普通商品商不同,同行是冤家,所以兩家關係一直不睦。而且世孫的後宮裡,有大半的側室來自商賈之家。”江淌說道。 “這就對了,西北地區物資匱乏,誰掌握了糧食和生活品,誰就有了話語權。所以,後宮的設置,難免不是世孫平衡的結果。”江流說道。 “西北王出名在用兵上,如果物資匱乏,將來用時,難免心有餘而力不足。”江淌認可道。 “為今之計,也隻能給這裡改改經濟結構了。我明天給燕侯寫封信,看看能不能把燕國的商業貿易帶進來。”江流答道。 “即使燕侯答應,西北王會答應麼?”江淌狐疑地問道。 “當然會答應,如果我猜的不錯,明天,西北王或者世孫,會找我們聊天的。”江流深有把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