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光”輕型狙擊步槍,纖長的槍身讓它的有效射程可達1500米,配備上高倍可調節狙擊倍鏡以及智能參數設置,讓一個狙擊手不需要另外的觀察手輔助,一個人即可千米之外點殺目標。 因為其略有些不協調的槍身比例和遠程點殺時彈道的高穩定性也被使用者戲稱為“高冷殺手”。 雖然在威力方麵略遜於其他的狙擊步槍,不過能擊中致命部位的話也是可以一擊點殺的。 阮竺此時正趴在樓頂,他已經摘下了自己的墨鏡,並且把它交給了業歌保管,一隻眼閉著,另一隻眼則湊在狙擊鏡前瞄準了遠處的破損房子。 他伸出一隻手,輕按一下左耳處的耳麥,輕聲說道: “遠程火力支援已就位,暫未發現異常。” 過了一會,耳麥裡傳來“沙沙”的聲音,隨後便聽見安娜說道: “收到,保持觀察,我們準備接近了。” 半蹲在樓頂的業歌雖然對阮竺戴著的耳麥很好奇,不過在這種時候,他並沒有去打擾阮竺,而是按照他的安排,端起了“燃燈”,警戒著四周,為阮竺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有人來的時候提醒阮竺。 另外一邊,阿雷斯看著不遠處的房子,並未急著過去,而是讓安可先用能力觀察一下。 安可閉上雙眼,麵朝著眼前的破損房子,時而扭頭看向其他方向。 過了一會,她睜開雙眼,似乎還未從先前所看到的畫麵中回過神來,麵色凝重道: “是之前那個刀疤男,還有一個裹著黑袍的人,好像是永夜教會的人。” “雖然看不見裡麵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地方肯定是他們破壞的不會錯。” “永夜教會。”阿雷斯與安娜對視一眼,眼中沉重更甚。 “能確定嗎?”阿雷斯看向安可,如果真的是那群瘋子的話,事情可大條了,絕對比現在的狀況還要更糟。 “十有八九。”安可說道,“那個黑袍男全身包裹在黑袍裡,黑袍上麵也沒有任何花紋,應該就是永夜教會的。” 阿雷斯皺著眉頭,全身裹著純黑色長袍,還沒有花紋,這確實是永夜教會的標誌性著裝。 信仰寂夜的他們致力於讓寂夜永存,認為一切光都是罪惡,悖逆,以“噬盡光、噬盡形、噬盡聲”為教條的他們會把自己全身裹在黑暗中,並且標誌、花紋這種東西在他們看來也是沒有價值的,畢竟一切形體在寂夜中毫無意義,唯有寂夜永恒。 這件事情背後如果有永夜教會那群人的參與或者根本就是他們主導的,光靠他們這支小隊基本不可能阻止永夜教會教會那群瘋子的計劃。 除了基本的隱秘傳教,他們的每一次行動都有其特別的目的,而不管目的是什麼,過程中一定會有大量的傷亡和惡性事件發生。 就像是現在的瓦蘭鎮,整個小鎮內上千人憑空消失,至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哪怕一個幸存者。 “最後進這個房子調查一下,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發現的話,我們必須直接撤離了,先去聯絡站,如果真的有永夜教會的參與,這次事件就不是我們能處理的了的。”阿雷斯吩咐道。 “我們必須優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更別說這次還帶著一個疑似有琉璃心的新人。” “嗯。”安娜與安可二人點了點頭,隨後眾人保持隊形,向著那棟房子移動。 下一刻,異變陡生。 “嗖”的一聲,空氣被極速所卷動,形成流轉的氣旋纏繞在純白的矛之上,破空聲響起的瞬間,尖銳的刺便已來到了安娜的身前。 那竟是一根骨矛,鋒銳的尖端像是死神的刀尖,加之高速旋轉的動能,在這種距離下,這根骨矛的威力甚至堪比大口徑狙擊槍。 這種距離,安娜明顯已經躲避不及了,天空中白色扭曲的矛直沖她的心臟而去,就算她竭力反應,側過身去,最多也隻能避開致命部位。 她死死地咬著牙,緊盯著白色骨矛,右手伸出,想要去握住這個旋轉著飛速移動的利刃。 可她還是慢了一步,骨矛尖端已經刺進了她的皮膚,旋轉著的力量撕開了一塊血肉,即將將她洞穿。 可是,下一刻,身旁一隻冒著電光的手臂突然出現,龐大的手掌如疾雷般握住了骨矛的末端。 隨後,骨矛竟是硬生生的在空中定住了,像是按下了時間的暫停鍵一般,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無論是旋轉還是突進,這根骨矛都無法再做到了。 在男人如巨鉗般的手掌緊握之下,骨矛上附加的動能在一瞬之間消失殆盡,這是最為原始的強大力量,蠻不講理地將這樣一個奪命的武器給扼殺在了空中。 安娜踉蹌了一下,隨後便迅速站穩了,得益於阿雷斯的幫助,肩膀上隻有一個並不算嚴重的傷口,沒有影響到她的行動能力。 “沒事吧。”阿雷斯瞥了一眼安娜,他藍色的瞳孔中仿佛有細小的電弧躍動,與右手臂上的電光纏繞如出一轍。 “疾電”——這是他的夜賦,通過遊動在體內的電流刺激身體,可以在瞬間爆發出極快的速度以及極強的力量。 安娜搖了搖頭,她一個翻滾,與安可一起躲到另一棟房子邊上,端起了槍朝著二樓的窗口處點射,密集而有節奏的子彈便是她的回答。 而剛才那根飛射而來的骨矛便是從那裡飛來的。 阿雷斯的視線重新看向窗口,由於視角的問題,並看不見那裡有著什麼。他調轉骨矛,擺出了一個標準的標槍投擲姿勢,下一刻,骨矛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去,瞬間洞穿墻體,不過卻沒能擊中目標。 下一刻,阿雷斯微微下蹲,腿上虯結的肌肉擠壓在一起,作勢就要向上飛躍而起。 可是,突兀地,一聲巨大的槍響不知從何處傳來,阿雷斯迅速改變方向,後跳而出,跳起的一瞬間,原先站著的石板地麵上便炸開了一個大洞,飛濺的碎石劃過阿雷斯的手臂,浮出一條細細的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