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最盛大的宴會(1 / 1)

“唔......”司辰從床上坐起來,一邊揉眼睛一邊用腳是找地上的拖鞋。她天晚上睡得很舒服,以至於現在才不大情願地起來去給外麵敲門的家夥開門。   她剛打開門,一隻手就把一布袋麵包扔到她他的懷裡:“怎麼現在才起床?”   司辰有點發懵地著著門後的那個人,下意識地問道“今天有什麼安排嗎,王選?”   “路易前輩還沒有說。”王選撓撓頭,“應該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   “哦。”司辰說完便關上了門,把麵包放在桌子上,然後走進衛生間開始刷牙洗臉。一刻鐘後,司辰穿戴整齊從衛生間裡走出,正想去拿麵包吃,忽然督見門縫下有一張黑色卡片,子是好奇地把它撿了起來,發現上麵寫著這樣一行字:親愛的司辰·格林小姐,請您在平安夜這天的下午六時前往倫敦歌劇院,參加這場場神秘學家的盛會。   她把卡片翻背麵,認出這是激進派的手筆,不由得皺起眉頭吐糟道:“這真是張糟糕的請柬。”   但司辰還是把卡片收了起來,準備去問問路易十六的意見,畢竟這是一場神秘學家的宴會,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等她吃完了王選帶來的麵包,墻上掛鐘的時針指已經指向了十點,司辰戴上她的帽子,拎起雨傘和手提箱,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徑直走向路易十六那邊。路易十六沒有鎖門,而是把門虛掩著,在外麵的司辰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路易十六在跟王選說話:“一般來說,如果你要加牌,隻需要用食指或中指叩擊牌桌一一像這樣,而不是告計荷官你要加牌。”   看來是在討論玩牌的事啊。司辰這才放心的推開門,然後輕咳一聲,示意兩人稍微暫停一下。   路易十六轉頭看向她:“司辰,什麼事?”   “這個,你們有沒有?”司辰從口袋裡拿出那張黑色卡片,把它遞給了路易十六,“我在門縫底下撿到的,是激進派的手筆。”   “當然有。”路易十六翻過來看幾眼就把它還給了司辰,“怎麼,你想參加嗎?”   “難道您不去嗎?”司辰皺皺眉頭,她沒有想到路易十六會這麼說。   “唔,怎麼說呢?”路易十六把手中的撲克牌扔在桌子上,“我不清楚激進派到底想做什麼,你知道的,他們不太值得信任。”   接著他又補補充了一句:“不過老實說,我們並沒有不去的理由,所以我和王選剛剛起了點爭執。現在看來你也贊同要去,那麼我少數服從多數,遵從你們的建議。”   “欸?原來我投的是最關鍵的一票嗎?”司辰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路易十六說著便站了起來,“我們得好好準備一下,免得激進派耍把戲,他們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的瘋子。”   ......   隨著大本鐘連續敲響五次,珀西瓦爾總算是完成了布置會場的工作。他的腿現在並無大礙,隻是無法劇烈運動,這還得多虧激進派的醫生愛德華,否則他現在根本沒法站在這裡。   要是再下點雪就好了。珀西瓦爾看著路邊的聖誕樹,想象它們被雪覆蓋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如果隻是小範圍的降雪的話,他倒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做到,隻是不知道那個人今天會不會來。   現在已經有幾十人陸陸續續地到了倫敦歌劇院,不過珀西瓦爾並沒有發現他熟悉的麵孔,隻能無奈地搖搖頭,有些惋惜地說道:“看來這是一個無雪的平安夜啊。”   他話音未落,幾片潔白的雪花突然落在他的手背上,沒過多久,地上就鋪滿了一層薄薄的雪,而且雪越來越大,此時已有柳絮大小,在半空中紛紛揚揚地落下。珀西瓦爾帶著欣喜望向天空,由衷地感謝這場遲到的雪給這場晚宴畫上子一個圓滿的句號。他有預感,今天一定會是個令他印象深刻的夜晚。   “珀西瓦爾,天上有什麼好看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猛地一個回頭,勉強露出一副笑臉。   “格林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珀西瓦爾脫帽向她致意,“昨天晚上的事我感到很抱歉。”   “少來這套,貝爾戈登先生在哪?”司辰撇撇嘴,她向來不喜歡過於講究禮節的人。   “前輩他應該還沒有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珀西瓦爾無奈地把雙手攤在身前,“外麵換挺冷的,進去說話吧。”   見司辰點點頭,珀西瓦爾便轉身帶著幾人走進歌劇院,找了一個比較靠前的位置坐下,接著向司辰解釋道:“我的職責隻是把貝爾戈登前輩帶到主席那裡去,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不過主席應該會邀請他參加宴會的。”   “主席?”路易十六想了一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路易斯·布萊克嗎?”   “是的。他待會兒也會過來。”珀西瓦爾從包裡拿出一根哈瓦那雪茄,把它遞給路易十六。   “多謝。”路易十六接過雪茄,從包裡摸出一個鐵製打火機,把煙點燃後抽了一口。   珀西瓦爾又看向王選:“王選先生在英國還會適應嗎?”   “啊?司辰,他說什麼?”王選坐在最左邊的位置上,他沒有想到珀西瓦爾會問他問題。   “他問你在英國還適應嗎。”司辰翻譯道。   “那真是謝謝他的關心啊。”王選撓撓頭,“幫我轉達一下。”   司辰不耐煩地看向珀西瓦爾:“他說過得很好,謝謝你全家的關心。”   這句話多少帶點私人恩怨了,但珀西瓦爾以為這是中國人表示感謝的一種說法,所以笑道:“他未免有些太客氣了。”   司辰也笑笑,不再和珀西瓦爾說話,珀西瓦爾也知趣地在位置上坐好。就在這時,路易十六突然問他:“珀西瓦爾,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哦?問這個乾什麼?”珀西瓦爾沒有料到這個問題。   “我是一個賭徒,我們來這裡就是一場豪賭。”路易十六自顧自地說道,“如果路易斯什麼都沒告訴你的話,你最好現在離開。”   “多謝提醒。”珀西瓦爾話音未落,一道強光打在舞臺正中央,而緩緩從幕布後走出的,正是激進派的主席——路易斯。   “你可算來了,我們還有一筆賬要算。”路易十六掐滅煙頭,盯著那個英國男人,一隻眼眸忽然變成赤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