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短兵相接(1 / 1)

“還要走多久?”貝爾戈登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快到了,貝爾戈登先生。”珀西瓦爾苦笑道,“您下手有些太重了。”   貝爾戈登看了一眼珀西瓦爾的左腿,意識到自己確實打得太重了,於是略帶歉意地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能幫你處理一下。”   “不,不用麻煩您了,我待會兒去找醫生。”珀西瓦爾說著左手著墻壁,右腿繼續向前跳了一步,“多半是骨折了。”   事情得從半個小時前說起,當時珀西瓦爾正把短刀刺向貝爾戈登。   珀西瓦爾那時動作很快,而且他在短刀上附魔了風元素,正常人根本沒法反應過來。但貝爾戈登就是在這時提起拐杖,擋下了這一擊。隨著“叮——”的一聲,兩人重心不穩,都不得不連退幾步,給自己一個緩沖的距離。   其實珀西瓦爾在這個情況下很想立刻隱於霧中,他的長項是潛伏和偷襲,對上貝爾戈登這種連來自後背的攻擊都能擋下的敵人,他幾乎沒有一點勝算。但他還沒有完全穩柱自己的雙腳,貝爾戈登已經拖著拐杖沖到了他麵前,狠狠地用拐杖來了一記橫掃。   珀西瓦爾隻覺得左腿一軟,接著全身向前倒去,這時貝爾戈登又用拐杖勾住他的右腿,然後向後一拽,珀西瓦爾就仰麵摔倒在地,全身的骨骼“哢哢”作響。   貝爾戈登把拐杖杵在珀西瓦爾手邊,然後緩緩蹲下,問道:“你的上級是誰?”   “激進派,路易斯·布菜克。”珀西瓦爾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聽到這個名字,貝爾戈登全身一震,接著拽著珀西瓦爾站了起來,對他說道:“帶路。”   ...   又走了幾分鐘,兩人終於到了這條幽暗狹長的走廊的盡頭。珀西瓦爾對貝爾戈登說道“貝爾戈登前輩,這裡麵就是主席的辦公室,我就不奉陪了。”   “嗯。”貝爾戈登沖他點點頭,目送著他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待珀西瓦爾完全淹沒在黑暗中後,貝爾戈登舉高燭臺,端詳起前眼前的這扇門來。   門整體呈鐵灰色,質地堅硬,正中間刻有一個白色的圖案——一條比半圓略大一些的弧被五對一大一小的尖刺平均分成五等份,其中大的尖刺指向外麵,小的尖刺則指向內部的正三角形。貝爾戈登知道,這是激進派的標誌。   貝爾戈登猶豫了一下,最後在粗暴地把門端開和輕輕地敲門中間選擇了悄無聲息地把門推開。映入眼簾的隻有一張碩大的辦公桌和幾把椅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家具。而坐在辦公桌後的那人,有著一頭金色卷發,身著華貴的禮服,倒與這間樸素的辦公室顯得格格不入。   “嘿,貝爾戈登,不打招呼就進來不太禮貌啊。”坐在辦公桌後的那個人抬起頭,看向門口的貝爾戈登,“路易十六呢?他怎麼沒來?”   “我還沒有找到他。”貝爾戈登扯過一把椅子,在那個人的對麵坐下,“路易斯,你找我過來做什麼?”   “當然是交換情報了。”路易斯從桌下拿出一瓶紅酒,拔下軟木塞,然後斟滿了桌上的兩隻高杯腳杯,“窖藏四年的乾紅,嘗嘗。”   “嗯。”貝爾戈登接過一隻酒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後抿了一小口,“味道醇厚,是好酒。”   接著,貝爾戈登又問道:“你想要什麼情報?”   “你應該已經知道裂隙的原理了吧?告訴我。”   “這本來就是要被我當作論文發表的,告邊你也無妨,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貝爾戈登盯著他問道。   “無可奉告。”路易斯笑笑,“你可以問一些其他的。”   “唔......”貝爾戈登沉思了幾秒後,緩緩開口說道,“你為什麼要迫害那些神秘學家?”   “這個可以告訴你。原團很簡單,我在追尋「正義」。如果你去調察的話,你就會發送他們都違反過《公約》。現在,該你說了。”   “給我一張紙,再來幾支筆。”貝爾戈登沖路易斯伸出右手。   “兩支筆夠嗎?”路易斯從自己的櫃子裡摸出一紅一黑兩支筆,然後又把桌上的一份文件翻一個麵推到貝爾戈登麵前,“紙就用這個將就一下吧。”   貝爾戈登拿起第一支筆,嘴裡念動咒文,另一支筆緊接著就漂浮在半空中。路易斯雙眼微瞇,全神貫注地盯著貝爾戈登——他有預感,這可能是他有史從來所見證的最偉大的發現。   “我們很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是由有序時間和無序時間構成的。”貝爾戈登說著,手中的筆在紙上出一條直線,另一支筆也遵循他的命令麵出了第二條直線,“現在我們假設這張紙就是我們的世界,這兩條直線是兩個有序時間,空白處則是無序時間。”   “有序時間會隨著時間流逝增長,當兩個有序時間相撞時,就會出現裂隙。”貝爾戈登繼續畫著,兩條直線隨即出現了一個交點,“而有序時間在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個,也就是說這張紙上有無數條這樣的直錢。每時每刻都有裂隙的產生,隻是我們沒有處在那個時間,所以感覺不到。”   “當裂隙完全擴張時,兩個時間就會倒退,回到裂隙尚未出現的時候,然後進行‘轉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貝爾戈登說著,在交點前麵一些的地方畫了一條與原本線段幾乎垂直的線,“這是被重塑過的時間。”   “好復雜啊。”路易斯撓撓頭,他隻聽懂了關鍵的一部分:有序時間在發展一段時間後就會碰到其他有序時間,然後產生裂隙,時間回溯到裂隙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重新發展一條不會產生裂隙的道路。   “大概就是這樣的。”貝爾戈登把筆擱下,“如果連你都聽不懂的話,我就不發表了。”   “勉強能聽懂。”路易斯把筆收進抽屜裡,然後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還有一件事,貝爾戈登。”   “什麼事?”   路易斯把一張黑色卡片甩到貝爾戈登手邊:“明天晚上就是平安夜了,我租下了倫敦歌劇院和附近的餐館,屆時請您大駕光臨。”   貝爾戈登拿起卡片,它的背麵是一個黑色的激進派的標誌,正麵則是一行白色的字:親愛的貝爾戈登·格裡芬,請在平安夜的下午六時前住倫敦歌劇院,參加這場盛大的宴會,不勝感激。   “你邀請了哪些人?”貝爾戈登漫不經心地問道。   “能找到的所有神秘學家。”路易斯又補充了一句,“這既是請柬又是入場券,一定要收好。”   “哪有這樣寫請柬的。”貝爾戈登笑笑,收起卡片,然後站了起來,“希望你不要有什麼想法。”   “當然不會。”   “那樣最好。”貝爾戈登說完,轉身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貝爾戈登,你到底在乾什麼?路易斯在心裡問自己,也問貝爾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