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手書無愧(1 / 1)

風起山河驚 鴻鵠清鳥 6578 字 2024-03-17

月白風清,二胡伴月聲祭酒。   滿目星辰,輕快喜悅的曲調。   熊詩琪輕輕推開向斂房門,看著向斂手中與曲調格格不入的二胡,一臉不解。   何種心境才能使這種素來音色具有柔美深沉的樂器,拉奏的如此喜悅。   熊詩琪曾問過向斂,諸多樂器,為何單單喜歡獨奏二胡。   一直未得到向斂正麵答復的熊詩琪隻是一直說著向斂年紀輕輕,便學會裝深沉。   “咦?母老虎,什麼風能把你刮來啊?半夜三更的,急著生孩子啊?”向斂放下手中二胡,一雙眼睛盯著熊詩琪打趣道。   熊詩琪臉色怪異,一隻手掐住向斂的耳朵。   “小向斂,人前你就阿琪阿琪的叫的好聽,私下裡母老虎叫的那叫一個順口!再說了誰要與你生孩子?還敢調戲老娘?”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誰知道你想乾嘛?”向斂掙開熊詩琪的手,捂住耳朵道。   “你......!”熊詩琪氣不過。   “過來!”   “母老虎,你可別威脅我。”   熊詩琪眼神帶著殺意,向斂隻好老老實實的走近身去。   嘴上功夫天下第一!   “抱著我!”熊詩琪有點害羞,聲音極低。   “什麼?”向斂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的問了一遍。   “抱住我!”   “你聲音小點,三個半夜的,這麼多客人,指不定他們以為我倆怎麼......”   熊詩琪抱著向斂,吻了上去。   我都不顧名聲的承認懷你的孩子,你還害怕他們流言蜚語?越想越氣的熊詩琪狠狠的咬住向斂的嘴唇,死死抱住向斂不鬆手,心想著你若要舍得讓我受傷強行掙開那你就強行掙開,反正我是你嘴裡的母老虎,未過門的妻子,無理取鬧就無理取鬧,你能怎麼樣!   向斂好不容易等熊詩琪鬆開手,還沒來得及開口,看著熊詩琪從懷裡掏出一把剪刀,神色嚴肅看著自己。   “阿琪,什麼事好商量,何必動手?”向斂求饒道。   “怎麼,白天還威風淩淩的向小爺,竟然會害怕我一個弱女子?”   “我可不想變成太監。”   “誰要你變成太監呢?過來!”   “那你是要謀殺親夫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要動我一根汗毛,你都要經過我爹娘同意!”   “過來!!!”熊詩琪一臉不耐煩,堂堂超凡強者,竟然還害怕我一個弱女子會傷你性命?   “不過來我就喊了。”熊詩琪準備拉開衣裳,拿著剪刀對著自己脖子威脅道。   “別,那你先答應我,不亂來!”   “過不過來,我數到三!”   “你先答應我!”   “三!非......”向斂知道這母老虎不講道理,剛聽到‘三’字,就立馬上前抱住熊詩琪,捂住她的紅唇。   “我先說好,我過來了,等下我鬆開手你可別亂來。”麵對熊詩琪不善的眼神,向斂毫無底氣的說道。   “轉過身去。”   “阿琪,其實咱們什麼事都可以商量的,白天的事是我不對,孩子的事......”   “轉過身去!”熊詩琪掐著向斂腰間軟肉。   向斂一臉猙獰慢慢的轉過身。   “向斂,我問你,你可曾是真心實意願意娶我,而不是因為所謂的指腹為婚?”熊詩琪低聲說道。   情字一事,不知何起。   “母老虎,那你吻我又算怎麼回事?”   “我問你東,你別回答西!”   老娘吻你,那是老娘我喜歡你,不管你心裡有沒有我。   “這麼多年,你眼瞎啊!”   感覺後背發涼,向斂一改先前吊兒郎到狀,正經說道。   “母老虎,雖然你平常是兇了點,年長我那麼一兩歲,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講道理,但每次你離開辰州府,我總會不自覺的想著和你一起打鬧的日子,心底總是空蕩蕩的。”向斂聲音低沉,沒有先前與熊詩琪鬥狠之意。   “我喜歡跟你合奏的日子。”   “我喜歡跟你打鬧的日子。”   “我喜歡跟你吵鬧的日子。”   “我喜歡跟你......”   “我喜歡所有和你在一起日子,我喜歡你,阿琪。”   聲音由開始低沉,變得開始顫抖,隨後沙啞,直至激動。   “那你為何這麼多年,就知道欺負我!就不知道多關心幾句嗎?”   “那我也沒有欺負別人呀。”   “這辰州府你還能欺負誰,還有誰給你欺負?”   向斂被問的啞口無言。   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心中滿意的答案的熊詩琪聲音哽咽道:“你若負我怎麼辦?”   “你我父親,都是戍守邊關大將,我向斂今生今世若負你,那我便被萬馬踐踏而死。”向斂慢慢轉過身,看著滿麵淚水的熊詩琪說道。   “轉過去,誰叫你轉過來了!”   情字何解?怎開口都不對。   熊詩琪拿起剪刀,剪掉向斂和自己的一縷發絲,結成死結,放入錦囊內。   “轉過來。”   向斂慢慢轉身,輕輕的擦拭著熊詩琪麵頰上的淚水。   “拿著!”   接過一封手書和一個錦囊,向斂心中觸動。   “等我回去你再看。”熊詩琪起身準備離開。   向斂親身將熊詩琪抱在懷裡,吻了上去。   感到腰間軟肉和剛剛嘴唇受傷處同時傳來劇痛,向斂不得已鬆開了懷裡的熊詩琪。   “急什麼,還沒打算與你生孩子。”一臉羞紅的女子留下一句話便急匆匆的離開房間。   “這母老虎!”   無奈搖了搖頭,向斂拆開信件,一字一字仔細閱讀。   “不負如來不負卿。”向斂看著手中錦囊,反復念叨著信裡最後一句話。   “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情字何解?   手書定情,結發死結。   “向斂,下雪了!”   門外傳來熊詩琪的呼喚聲,向斂急忙出去,看著已經淋白頭的熊詩琪,語氣中略帶責備的說道:“阿琪,淋壞了身子可怎麼辦?”   “這麼多年,也就唯獨這個阿琪最真心實意,我最喜歡。”   “我以前也有關心過你啊。”   “什麼時候,不記得了!”   “那你記得什麼?”   “你欺負我啊,把我弄哭那麼多次你當真沒有一點內疚?”   “內疚啥?我媳婦我欺負得。”   “小向斂,信不信我以後一輩子壓在你頭上,霸王條約!不但是你,你兒子,你女兒!老娘說往東,你們誰往西走一步試試!”   “你說了算,但是要給我留張床,免得和我爹一樣,到處蹭床。”   “你還有但是,誰犯錯了,統統給本郡主,不對,是給老娘跪下,老娘說的就是家法。”   “好好好,你年紀大,你說了算!”向斂將麵前女子一把抱入懷中。   “誰年紀大!”熊詩琪一腳踩在向斂腳上。   “白天才說你溫婉賢惠,怎麼晚上......”   “你有本事說下去?”   “怎麼,怎麼和我娘一般,這個婆婆,你可要少學。”   “你娘,你娘怎樣?”   “母老虎啊,我爹說的!”向斂掐住熊詩琪的臉蛋,輕輕亂揉。   “我是母老虎?那北漠的女蠻子就是你心理的大家閨秀是吧?”房頂上傳來一聲怒吼!   房頂上滾落一人下來,正是向斂父親向問鋒。   “爹?娘?你們什麼時候跑去房頂去的?”向斂扶起滾落在地上的向問鋒,朝著站在房頂上盛氣淩人的謝丹萍說道。   “熊丫頭叫‘三’字的時候,我們倆又不是聾子。”謝丹萍從房頂上一躍至向斂身旁。   熊詩琪害羞,躲在向斂身後。   “你敢說你老娘是母老虎,欠揍了是不?”謝丹萍掐住向斂的耳朵威脅道。   “您看,您看,阿琪這不就是學的你嘛,再說是我爹說的,我有樣學樣。”   “那你的意思,我和娘一樣,也是母老虎?”向斂的身後伸出一隻手,被掐住另外一隻耳朵。   “爹!”向斂求救向問鋒。   “夫人,夫人,你看下雪了!”向問鋒趕緊勸解道。   “老娘眼瞎嗎?”   “我的意思是,我們夫妻同淋雪。”向問鋒一臉諂媚道。   “今朝已經共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熊詩琪鬆開掐向斂的手,一臉溫柔的看著向斂。   “共白頭?老娘白了頭以後你就好去找那個女蠻子了是吧?俏玲瓏!”謝丹萍將怒火指向向問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倒是還有點情調。”謝丹萍拿著俏玲瓏想了想,丟下俏玲瓏鋪向向問鋒懷裡,低聲問道:“怎麼樣,剛剛摔下來沒大礙吧。”   向問鋒看著懷裡相濡以沫二十多年的妻子,滿臉寵溺道:“打是情,罵是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爹,娘,你們夠了。”   “臭小子,你剛才和熊丫頭那個恩愛你不知道多膩歪?”   “那我也沒讓您看,偷窺我隱私還好意思說。”   “你們可要加緊,我可想抱孫子了。”   “妹妹呢?”   “......”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今晚鬧洞房~”   婚禮如期舉行,一切都挺順利。   喝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天有人幫你回憶那些事。   “師娘,您不跟師父和我一起回武當山嗎?”臨走前,任玨看著王曼問道。   “誰是你師娘,上梁不正下梁歪。”   “可是師娘,您昨天還拉著徒兒的手,說什麼您是師父的大道,一直叫嚷著要和我們一起回武當。”任玨解釋道。   “二師伯,我好像還記得,您抱著一壇子酒,問道長相信什麼來著?有點不記得了,小道士,你還記得不?”。向斂假裝回憶著。   “喂!道士,你相信一見鐘情嗎?”任玨提醒道。   “哦~原來二師姐喜歡曹道長這一款。”沈曉起哄道。   “滾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