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北漠兄妹蕭氏兄妹二人的威脅,辰州府幾人輕蔑一笑。 “這女蠻子,就他娘知道八十萬大軍怎麼樣?這麼多年最多也就八萬人給老子打下牙祭。”向問鋒不屑一顧的說道。 “樹欲靜而風不止,向斂,這些風吹來,你可要站穩咯。”鐘彬開口,靜靜望著東方。 “對了,你這小子何時悄然入了超凡境界?” 向斂搖了搖頭,表示這幾天忙裡偷閑,並未注意,隻想著下山去看看,攜手阿琪策馬紅塵,如果不是那姓蕭賊婆娘這麼一鬧,恐怕自己都不知道何時入了超凡。 “是了,這麼多年如瘋如魔般練武,唯獨這大半個月來無所事事,跟著問鋒打獵,陪著丹萍和熊丫頭做飯弄菜,未曾刻意去追尋什麼,不知不覺間心中放下執念,這才水到渠成,悄然入了超凡,曹道長,這和武當的自然大道是否殊途同歸?” “天理大道玄而又玄,入魔出神一念之間,這位新郎官吶,如果不是這次婚事歪打正著,恐怕這江湖又會多一位魔頭,到時候不知是你辰州府哪位弟子代師降魔。” 王曼聽的這話就不樂意了,向斂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平白無故的怎麼就將會變成江湖上的魔頭,加上之前和這道士因為沈曉導致的一點誤會,這結好結不好解。 一把奪過謝丹萍手中巧玲瓏,朝著武當來的道士就是幾劍刺了上去。 “代師降魔是吧?” “歪打正著是吧?” “入魔出神是吧?” 師父怎麼推崇武當我管不著,你這道士在這昆侖墟裝腔作勢扮高人,問問我手中的劍答不答應。 一向對男人愛答不理的王曼,破天荒的兩次對著武當來賀喜的中年道士動手,幾位師姐弟一時間納悶著忘記出手勸解,願意當和事佬的少林大師又被鐘彬給製止,唯獨武當來的小道士任玨嘴裡振振有詞的說道:“師娘砍師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可江湖就是江湖,有想名動江湖的,有想坐收漁人之利的,也有煽風點火的。 五大國公府的年輕一代領著一群想要在江湖混個名號的遊俠哥來到辰州府的,看到了一個女人拿著一柄寶劍追著一個道士殺,一個有心的男子大聲說道:“原以為享譽武林的辰州府,是個安寧祥和之地,是個江湖中人朝聖之地,想不到也不過如此,任由兩人追殺而不顧,沒有一點江湖中傳聞的泰鬥的氣概。” “就是,依我看,辰州府一代不如一代。”一群人跟著附和。 見是與向斂年紀相仿的一群年輕來客,鐘彬倒也懶得去搭理。 “來者即是客,向斂,有朋至遠方來,好生招待。”鐘彬指了指一群年輕來客,朝著向斂說道。 向斂當然明白鐘彬的意思,既然來鬧事,向斂倒想看看他們葫蘆裡賣些什麼藥,不等向斂開口,有人先蹦躂出來。 “且慢,在下白展飛,京城內混了個‘快劍’名號,京城之內如我這等傾慕鈺郡主年輕才俊比比皆是,在聽聞辰州府向斂與鈺郡主大婚,正所謂佳人配英雄,這些個一同而來的年輕才俊們想問一問向斂,敢不敢與我等一戰,證明鈺郡主是否所托非人?聽聞鐘彬鐘老府主一身傲骨,年輕一代切磋,自然是不屑插手,向問鋒向大將軍當年力挑六大國公府年輕一代,也未曾有長輩出來乾預,今日來的皆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我等與向斂同輩一戰,若是我等僥幸贏了,想來各位也不會仗勢欺人。至於武濤王那,應該會感到慶幸,不至於女兒嫁給了窩囊廢。” 哼! “親年才俊?不過王婆賣瓜,坐井觀天的庸俗之輩,所托非人?我為何要與你們證明佳人配英雄?再說了,我與鈺郡主婚事,豈是爾等這些宵小說了算?”向斂語氣冷淡。 “若是享譽武林的辰州府三代弟子,隻是一個能逞口舌之利的人,這樁婚禮怕是會貽笑大方。恐怕江湖和朝廷之上會盛傳,武濤王收了個窩囊廢女婿,向問鋒向大將軍猛虎生了隻病貓兒子!” “這其中幾人是國公府的年輕一代,是故意找人來鬧事。”謝丹勛低聲說道。 “哼,又是國公府那群癩皮狗,這下又找了群走狗裝腔作勢。”向問鋒一臉嘲笑的說道。可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謝丹勛和謝丹萍兩兄妹的臉色有多精彩,也多虧有一群跳梁小醜在此蹦躂,不然女追男逃的場麵,說不得又會來上一場。 “阿琪,你過來。”向斂朝著熊詩琪說道。 等熊詩琪走近後,向斂先是親了下熊詩琪的額頭,朝著一臉嬌羞的熊詩琪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彎著腰對著熊詩琪的肚子大聲說道:“阿琪,你說我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我覺得是女孩子好,像娘親,漂亮聰慧,溫婉賢惠。如果是個男孩子,想必跟他爺爺一樣,喜歡打狗,特別是京城裡的一些狗,你說頭疼不,讓人不省心。” “若是男孩子,那就首先教他禮儀廉恥。”熊詩琪想了想說道。 這句話一出,可讓這群來挑事的人炸開了鍋,先不說兩人之間的親昵動作,單是鈺郡主腹中孩子便讓人氣的血壓飆升,站立不穩。 “要動手便動手,我師公跟我爹實在是不願意也不屑和你們動手,一群癩皮狗便想在辰州府的鬧事?你們進得了那塊牌匾下的大門嗎?”向斂指了指字體間顯露狂傲之勢的那塊牌匾。 “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說實話,你們配不上小爺動手。” “更何況,隨便來隻阿貓阿狗叫喚,我便要理會,委實顯得我掉價。” 不知何時停下來追殺武當道士的王曼走到向斂身旁,將俏玲瓏遞給向斂。 “二師伯,打狗何須用俏玲瓏,玷汙了這把劍。”向斂拒絕了王曼的好意,滿麵輕蔑之意看著口中那群癩皮狗。 “快劍?我三師伯號稱劍掌雙絕,我娘女子劍仙,禦劍神通怕是你這輩子都不敢想,在我眾多江湖前輩麵前你也配自稱‘快劍’?滾!”向斂一躍而起,一腳將自稱“快劍的”白展飛踢倒在地,一隻腳狠狠踐踏在白展飛持劍之手上,譏諷道。 一群來賀喜之人,大多數是江湖門派,少有一些和向問鋒交好的朝廷官員,自然而然不會理會那群來鬧事之人,眾人感嘆向斂處事手段同時,亦驚訝於向斂年紀輕輕,武學境界之高。 辰州府本就是為了向斂在江湖中立威,巴不得有人送上門來。 向斂先是嘲諷,再是羞辱一番,最後一個一個打趴在地上,向斂手下留有餘地,否則一個二個早已送命。 向斂一邊用腳羞辱著幾人,一邊口中譏諷道:“當年我爹打趴下的一群老的癩皮狗,如今我用腳踐踏你們這群小的癩皮狗,可有臉麵在於江湖之中蹦躂?一群小狗崽子帶著一群流浪狗也敢來辰州府鬧事?我廢了你們手腳,癩皮狗沒了牙齒,隻剩一身賴皮,看你們以後怎麼蹦躂!” “謝世叔!我乃周家周.....!” “謝世叔!我乃朱家朱.....!” “吳山,吳前輩,我娘乃是邱欣珃,請饒過小侄這一次。” 向斂停止已經抬起的腳,卻保持現有姿勢,未有動作,對於剛剛求饒於吳山之人,他在等吳山的決定,他知道這個女人是三師伯吳山心中的痛,至於前者,多多少少還是要給舅舅留有餘地,免得日後在其他幾家麵前,落了口舌。 吳山聽聞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心中又驚又痛,這些年來,不是沒想過她有子嗣後代,也不是沒想過日後見麵的場景。 吳山慢慢走到向斂身旁,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求饒之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冷聲問道:“你姓什麼?” “小侄姓周,名....” “我隻問你姓什麼!”吳山言語中帶著怒氣! “向斂,她娘既然向我吳某開口,他怎麼來就讓他走怎麼吧。”吳山轉身,看著女人所在的東方。 “是,師伯。”向斂答應了吳山放過那人,讓他好好離開,當舅舅的可沒開口,向斂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也不是仁慈的主,既然選擇來鬧事,那就怪不得向斂。 向斂不知道從何處找來了一根木棍,美其名‘打狗棍’。 既然有狗來,那便打狗。 完完整整來的一群人,互相攙扶著,狼狽的離開了,有人被打斷了手,有人被打斷了腳,還有人被打爛了嘴。 “鐘居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江山代有人才出,阿貓阿狗上不得廳堂。”少林思轍大師對著鐘彬說道。 “老和尚!”鐘彬看著思轍大師搖了搖頭。 “向問鋒!你剛才說誰是癩皮狗!”謝丹萍聲音如同驚雷炸響,驚到在場所有人。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好生招待各位賓客!”鐘彬唯獨沒有叫老五向問鋒,卻一臉幸災樂禍向問鋒父子。 “丹萍,剛剛好像小斂子也說了!”走之前鐘彬又補充了一句。 沈曉攀著吳山的肩旁說道:“三師兄,走吧,向前看吶。” “看寡婦嗎?” “還有二師姐和曹道長的事,你不解決下嗎?” 王曼的身影停了下來。 “劉掌門,進去坐,喝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