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4方道觀(1 / 1)

茅山大將 翁公醉遊 3246 字 2024-03-16

前一刻還活潑的鮮活少女,後一刻就香消玉隕人死道消。潛意識裡天樂還在可惜那麵容姣好初長成的少女還未享受真正的人生,就這樣被奸人所害,暗道可惜,結果畫麵突轉,那少女突然變成了一具白骨,向著天樂吞噬而來。   天樂驚醒,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菁菁,這棺材裡的少女死的太可憐了,她是被人害死的。”天樂一想到花季少女就這樣凋零,有一種要為她討回公道的沖動。   “你看見了?”   天樂點點頭又搖搖頭,愕然道:“剛才我腦子裡看到的全都是那少女被害的畫麵,就仿佛我站在她旁邊,看著她經歷那些慘劇一樣。”   突然,菁菁的腦子裡突然閃現一種可怕的想法,她似乎發現了天樂的異樣,隨即把天樂拉向棺材。   天樂看見棺材裡的白骨,有些意外的問道:“怎麼隻剩一堆白骨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天樂剛說完又似乎感覺到哪裡不對勁,片刻後恍然道:“對,那腦海裡少女畫麵的最後一幕,我也看見那少女變成了一隻骷髏。”   這個時候菁菁已經可以證實自己的猜測,拉著天樂的手正色道:“這件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說,就當沒有發生過。”   天樂有些奇怪,問道:“什麼事?這白骨嗎?”   “是你剛剛看到少女記憶的事。”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反正你一個字也不能透露。”   天樂見菁菁不像是開玩笑,一臉嚴肅,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菁菁之所以這樣擔心,是因為能夠看到少女記憶裡的畫麵,這隻能說明天樂已經吸收了少女死後殘留的靈魂,並且不受任何影響,要知道他可是連低級道人都算不上,怎麼能夠吸取帶有煞靈的怨力殘魂而自身還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呢?   這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菁菁猜測的那樣,而且種種異常也都指向了它,黃蛤蟆無故失蹤,刺鱷瞬間虛弱,再到這少女屍身突然沒了血肉,這些都與一種邪惡之法相關,那就是邪山老祖的奪舍大法。   雖然她還無法證實到底是不是,但她決不能讓其他人對天樂也有這種懷疑,即使現在那些道人對邪山老祖的奪舍大法依舊念念不忘,如果天樂被人知道擁有奪舍大法,那將會引來何等的腥風血雨,就算隻是類似的功法也同樣會招來殺身之禍,更何況他們現在身邊就有道法高深的炎族之人,自然是不敢讓他透露出半點異樣的。   李家莊園內詭譎洶湧,而幾個山頭外的一處道觀裡卻有兩人推杯換盞,酒氣十足。   這是一座年久失修的道觀,門牌斑駁的差點連上麵的四方觀三個字都看不清,庭院雜草叢生,墻體剝落,瓦片凋零,至於道觀內也是一片狼藉,四處沾滿了灰燼,地麵凹凸不平,連供桌似乎也許久未被打理黯然無光,連祭祀神像的果盤也敗壞的像吹口氣都能散掉一樣。   油燈照亮了一桌葷食,兩個一老一少的道士相向而坐,真是那少女記憶中兩個四方觀的道士,此時的兩人滿臉紅暈,滿嘴流油,而兩人的關係也不是師徒而是師兄弟。   “過了今晚,那陰陽雙煞屍就大功告成了,恭喜師兄又得一奇屍。”   年老的道士醉熏熏的,連端碗的酒都在恍惚,實則比那老薑還辣,心裡跟明鏡似的,兩人雖是師兄弟,但各自都有非常重的戒心,佯裝道:   “能找到那將軍墓,全是師弟的功勞,我豈敢邀功?”   試探和較量在兩人之間心照不宣,都有一種趁你病要你命的想法,所以都不敢把自己的底細暴露出去。   兩人多年前都是觀道山的雜姓弟子,一邊修道一邊完成下派的俗塵雜事,年長的道士以前是管賬的,年輕的道士以前是管倉庫的,都有可撈的油水,結果兩人修道不修心,故而都犯了山門的戒被趕出了山門。   兩人流落到這四方山,趕走了四方觀裡原來的道士,從此兩人就占山為王,利用山妖來向山下百姓索要供奉和香火。   一日,年輕的道士在角落發現一本《四方山軼事》的小冊子,其中就有一處寫道,一個無父無母也無根,從小被夥夫軍頭收養的將軍,因軍功赫赫而被賞賜大量珠寶。在路過四方山時將軍突然暴斃,隨軍軍官按照軍隊習俗‘戰死即墳’之儀,連同珠寶就地下葬了將軍。   一見寶藏兩字,年輕道士的眼睛就挪不開,將軍的墓地因為有大量珠寶所以沒有墓碑,尋找起來也困難,而且也不知記錄的事件到底有多大的準確性。   於是他背著老道士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書中所記載的方位,卻又不甘心隻得把冊子上的發現告訴了老道士。   老道士看到那則軼事心中也是一陣激動,不過在看到那本冊子陳舊的使用痕跡時,也知道年輕道士本想獨吞,奈何沒有辦法這才不得不把這件事拿出來兩人一起想辦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老道士沒有點破不過背地裡也多長了幾個心眼。   三個月前他們終於找到了那個方位,就在李家的莊園裡,正愁怎樣混進去時,就傳出李家老爺小姐要出閣的日子,於是集中了山裡的狗妖狐妖,用幻術把它們易容成半人身的山妖偽裝成媒婆前往莊園提親,一是打探莊園裡的情況,二是讓山妖們透露四方觀的道士很厲害的假象。   就這樣,兩個大師就混進了李家莊園,也就有了天樂從少女記憶裡看到的那些歷歷在目的淒慘場景。   “有了奇屍和寶藏,我們再也不用在這破觀裡過苦日子了,即使參加法武大會也有一試的底氣。”年輕道士又臉露邪笑,“那少女如果能玩上一玩就更好了。”   老道士一聽就知道那年輕道士沒憋什麼好屁,有哪個道士會輕易把自己的喜好暴露出來,這不是給自己增加不確定的危險嗎?連睡覺都隻睡房梁的道士怎麼會這樣大意,唯一的解釋就是故意露出破綻,引誘老道士走出錯誤的一步。   老道士的心機不比年輕的道士弱,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小心思?不過表麵還是不動聲色的說道:“山下有的是,你想要自己去弄,那陰陽雙煞屍要用處子之身的少女才更有效果,否則還容易被反噬。”   “師兄,如果大功告成,你用什麼方法控製它?”   “哦,那你又用什麼方法控製它呢?”   兩人都很明白,那陰陽雙煞屍隻可能被一個人控製,其實他們兩個都有各自控製的辦法,就隻是看誰的道法更勝一籌,所以各自試探,從而知敵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