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爺,道爺……” 被炎流放掉的狗妖,一刻不停的趕到了四方觀,一邊喊一邊闖進了道觀。 兩個道士不知發生何事,但見那狗妖驚慌失措語帶驚恐,遂向其發問出了什麼事? 那狗妖勞心勞累一路狂奔,早已現出了本來模樣,一條長舌裸露在外,哈哈喘著熱氣。 “李家莊園來了一群道人,看樣子很厲害,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好在沒有殺我,這才趕來報信。” “那莊園裡怎麼樣?”老道士麵露焦色。 狗妖搖搖頭,“我隻顧著趕路,急著向兩位道爺報信,現在莊園裡是何情形我也不知道。” “師兄,事不宜遲,我們得趕快過去看一看。”隨後又向狗妖問道:“他們一共有幾人?” “九個人!” 一聽九人,兩個道士臉色瞬間擰到了一塊。 到了一致對外的時候,兩個人又會默契的不計前嫌,鼎力合作。 趁著酒勁,老道士用手摸了摸嘴角的肥油,嘴裡還嚼著食物,嘟噥道:“有這麼多人,那我們就不能空手而去。” 說完,兩個道士各自準備了一番,帶著狗妖急步走出了道觀。 道觀西邊不遠處有一個小山頭,那裡有一塊十幾丈見方的凹地,兩個道士此時已經站在凹坑的邊緣上。 夜黑風輕,正是邪祟作亂之時。 老道士穿著灰袍,戴著道帽,手持一把鋼劍,胸前掛著一麵太極鏡,胯步準備好一個姿勢,雙指並起默念咒語‘天清地靈,禦屍有行,號令,起!’隨後夾出一道藍色的符紙,憑空燃燒後拋向了那凹地。 凹地一處的泥土有了動靜,不多時就立出三個黑色的棺材,棺材板滑落一旁露出三具銅甲屍,睜眼的那一刻仿佛天地寂滅黯然失色。 銅甲屍經歷過雷劫,受過天火洗禮後方能達成,這三具銅甲屍是老道士多年來的心血,除了屍體要純陽之體外,能扛過雷劫的屍體也少之又少,最後定期用自己的精血喂養,以達到心神合一的境界,才能使銅甲屍發揮出最大的戰力。 年輕道士也是同樣的打扮,隻不過卻手拿一柄泛黃的木劍,其上插了一張黃符,幾個標準的動作後,那黃符憑空自燃,隨後也被年輕道士扔向那礦坑之中。 泥土翻湧,同樣從地裡冒出三具腐屍,這三具地屍全身被黑色覆蓋並冒著黑氣,邪惡程度不比那三具銅甲屍弱,練製的過程也如迷霧高林裡白麵黑狐控製的地屍一樣,隻不過最後是用符咒代替絲線訓練而已。 狗妖見此,瑟瑟發抖的躲在兩個道士後麵,它雖是妖但也是有血有肉有情緒的生物,對那死物自然也會畏懼三分。 準備妥當後,兩人一妖六屍,風風火火地向李家趕去,大有一副找回場子的架勢。 趕到李家時,整個莊園靜的可怕,隻聽見火把燃燒的劈啪聲。 “好安靜!” “人走了?” 狗妖伸長了鼻子,向著半空的空氣聞了聞,“他們還在裡麵。” 兩個道士一點都不懷疑狗妖鼻子的靈敏,但是莊園裡情況不明,兩人並不敢貿然進入隻得各自驅使一個死屍先行進去開道。 老道士神念一動,一具銅甲屍立馬跳過高高的圍墻,年輕道士也驅使一地屍鉆地而進,不一會兒就從莊園中央冒出,兩人都通過各自的死屍來察覺莊園裡的一切動靜,片刻後沒有發現異樣,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 莊園裡的那副棺材依舊那麼礙眼,當兩人湊近時才發現那花季少女已然變成了一具骷髏。 “這是怎麼回事?” 老道士難以置信,屍體連腐爛的過程都沒有,這怎麼不讓他擔心,同樣困惑的還有那年輕道士,從他的臉上也看出了這發生的一切不太平常。 不過他們更在意的還是莊園後麵的那口井,稍作停留後,兩人又趕了過去。 井皆無恙,但兩人環顧四周卻並未發現任何有人存在的痕跡,頓時疑竇叢生。 年輕的道士說道:“會不會是那陰陽雙煞屍已經大功告成,還把那幾個道人給收拾了,不然那少女怎麼會變成一個骷髏?” 老道士聞言,也覺有理,但這樣的話井下可能就更加危險了,他不敢貿然進入,於是客氣道:“這陰陽雙煞屍能成,你的功勞最大,理應由你使喚。” 年輕道士哪能不知道老道士打的什麼主意,同樣推諉道:“如果沒有師兄,我連李家莊園都進不了,還是師兄先請。” 兩個道士互相推諉,一旁的狗妖卻心裡打鼓,萬一兩個人都不下去,反而讓它去這不就完了嗎?早知道就不一塊過來了。 好在狗妖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老道士依舊控製著一具銅甲屍跳了下去,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可是還沒等銅甲屍站穩腳跟感應周圍狀況時,瞬間就沒了動靜,老道士也與其失去了聯係。 老道士突然口吐一口黑血,心頭一悶,差點跌坐在地,好在一旁的年輕道士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老道士心頭震撼,那銅甲屍隻一個照麵就被裡麵不知名的東西給收拾了,還影響到了自己的神識,至於一旁的年輕道士,他倒不是很擔心,因為在這個大敵當前的時候,對自己下黑手於他也不利。 “師兄,是不是那隻陰陽雙煞屍搗的鬼?” 老道士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因為他連是誰下的手都察覺不到。 其實哪是什麼陰陽雙煞屍,在下麵等著他們的就是炎冰和炎流,那銅甲屍一下來就被炎流給削掉了腦袋,老道士引以為傲的銅甲屍結果在炎族之人的麵前,軟的就像豆腐一樣根本不堪一擊。 天樂與菁菁跟著浩辰幾人分散在房梁上,看著兩個道士驅動著幾具死屍圍著井口,遲遲沒有動作,不知道到底想乾什麼? “下還是不下?” 年輕道士有些猶豫的向老道士發問,因為他之前在那陰陽雙煞屍上做的手腳,現在也感應不到了,看來想要控製那陰陽雙煞屍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這個時候,老道士的頭腦還算清醒,說道:“命都沒有了,還要那些身外之物有何用?” 看來兩個人也不是什麼無頭蒼蠅的魯莽之輩,對自己不利時能果斷放棄,也算是一種策略,不過這對修道來說卻是一種忌諱,不到萬不得已就輕言放棄,怎能在道法的路上走的更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