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要上路了?” 孫安民急忙上去,他可不不敢讓趙烈武久候。 趙烈武微微搖頭:“這一路都辛苦了,就先在這好好休整幾日吧。” “大人高見,那屬下就先下去睡覺了。” 趙烈武輕輕“嗯”了一聲。 孫安民聽聞便穿過趙烈武進到驛站,不敢有半分停留。 “老孫也真是個人才啊!”王禾瞇眼饒有興趣的看著,隨後跟著孫安民便要離開。 剛要進門,卻見趙烈武指了指示意他停下。 “你先不要走,我還有話對你說。” “趙大哥,不知何事?” 王禾表麵平靜,當下心中卻不由一緊。 “沒什麼事,隨我來,我有些東西要問你。”趙烈武說完也不等他,轉身就走。 “好。” 王禾急忙跟上,心中卻不斷思慮著趙烈武會問什麼。 …… 進了門樓才可窺見驛站之貌—有一大院,四座緊鄰的三層樓房,院後也有幾處小院,若乾驛卒奔走忙碌。 隨後,王禾便跟在趙烈武進了一處小院。 到了堂中,趙烈武就和王禾坐到桌邊。 “你生辰八字多少可知?”趙烈武淡淡的說道。 王禾略一思索道:“莊裡人記不清歲月,生辰八字並不知曉,不過年歲應滿十七了。” “年滿十七?”趙烈武左手摸著下巴不斷考究著什麼。 王禾看這樣子當下一緊:“趙大哥我這生辰八字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什麼,就是看看你生辰八字,好回京給你配一婚事。”趙烈武語氣淡淡。 聞言王禾望了望趙烈武,一臉的不可置信,我這也是被人包辦婚姻了? 不過還是靦腆的道:“不用了吧,趙大哥,我還小,不著急。” 趙烈武也沒有糾結,隻是擺了擺手,“隨你便吧,我就是順嘴一提。”接著就示意王禾離開。 王禾拱手告辭,隻是快出門口時突然反了回來。 “對了,趙大哥,我有一個姐姐就在城中,她應是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您看我要不要去尋一尋她?” “你還有個姐姐?同胞姐姐?”趙烈武摸著下巴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不過她早些年嫁到城裡就與家裡沒有什麼聯係了,隻是知道大體的位置,得明天才能去。” “那就去看看吧,正好這幾天我們不走。” 趙烈武微微閉眼,輕輕的把頭靠著椅子上,仿佛有些乏了。 “那個趙大哥,我還有一件事你能不能答應我?” 王禾扭扭捏捏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趙烈武睜開眼睛冷冷的盯了他一眼。 “說說看。” “我這個姐姐,本就是私奔逃出來的,有些看不起家裡人,如今我去尋她指不定被她以為我是家裡活不下去了,您能不能跟我走一遭。 您別誤會,我隻是想告訴她,我現在跟著您這般神仙人物,好不讓她瞧扁,還請您成全。” 說著就要給趙烈武行大禮,唯恐他不答應。 “好了,不用這樣,我答應了,要是沒有什麼事就快出去吧,我乏了。”趙烈武並沒有如王禾想的那般難纏,爽快的答應下來。 “好嘞,謝了趙大哥,那就明天見吧。” 說著就利索的竄了出去。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趙烈武微閉的瞳孔裡不斷變化著神采… …… 出了小院,王禾不忙找自己的房間,而是拉住一名驛卒問起了問題。 “這位兄弟,此城中可有妓院乎?” “妓院?有的,不知你要找什麼樣的?” 王禾想了一下:“就是那種物美價廉的那種。” 驛卒聽聞就把王禾當成同道中人,一臉淫笑的嘖了嘖嘴:“那你可問對人了,你要說物美價廉那肯定是東坊遍地的勾欄茶館,裡麵的女人雖比不上雲舒坊那般妖艷,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東坊?王禾又問了東坊所在,沒有再過多停留,就道謝離去。 大齊城市一般化為四塊,以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命名,因此王禾前去的東坊大體上是在東方。 行至東坊的小胡同裡,果然如驛卒所說,各種勾欄遍地開花,小門小戶的暗娼也不計其數。 雖然現在是早晨,但各種不堪入耳之事仍是此起彼伏,差點讓身為正人君子的王禾破了功。 “呼,冷靜,冷靜。”王禾心中不斷默念,一邊嘗試尋找那種感覺。 王禾雖不知那五人去哪裡當過同道中人,但心中那股感覺卻是愈發的熱烈。 “近了,越來越近了。” 王禾不斷壓抑心中那股渴望,同時也在搜尋著。 “就是這了。” 王禾終於他在一家豆腐店停了下來,心中那股渴望已到達頂峰。 這家豆腐店並沒有開張,破爛的門頭昭示著主人早已無心經營,隻有那一旁豆腐旗桿還在飄浮。 找到此地,他也並未有進一步行動,隻是在一旁偷偷觀察。 “哐當。” 突然,豆腐鋪側門開了,一個猥瑣老頭意猶未盡的係著褲腰帶,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王禾定睛一看就發現這老頭不是別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正是自己先前嗅到味道的那個。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倒是省下我繼續觀察了。”王禾二話不說連忙跟上老頭。 就在老頭走出胡同時,王禾猛然出現在老頭麵前。 把老頭頓時就後退幾步,下意識想要逃跑。 “別怕,老人家我沒有惡意。” 王禾連忙抓住老頭生怕他這幅老骨頭交代在這。 可老頭被王禾抓住卻也不老實,竟還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哪裡來的崽子,你可知老子是誰嗎?你要不放開我讓你活著走不出東坊。” 王禾聽聞也不再多言,一把將他摜在地上,狠狠地扇了幾個巴掌。 “爺爺饒命啊!不要再打了,再打小老兒便沒命了啊,您要什麼我給什麼!”老頭頓時老實了。 王禾聽聞也是作罷。 “我且問你,剛才你去的豆腐鋪是哪家?去乾什麼?可有什麼異常?老實交代,不然…”王禾對著老頭又是一腳。 被打後的老頭立馬潺潺道來:那豆腐鋪本是劉老六夫妻倆租下來經營,但未從想後來劉老六沾染上了賭癮,輸光了家業不說,還借了高利貸,實在走投無路之下,讓妻子白氏做了暗娼,不僅如此還天天對白氏拳腳相加。 至於異常,老頭說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劉老六了。 了解完,王禾也沒有繼續招待老頭,就任他離去了。 “是那女子變成了惡鬼了嗎?有趣。”說著便轉身離去。 此時已是正午,該回去吃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