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炮回到食堂，看廖繼榮他們在處理豬頭。 　　案板上趴著七八個大豬頭。 　　“王師傅，”曹主任見他回來，和他解釋豬頭的由來。 　　大家都說他做的鹵菜味道特別香，非常入味。 　　今天宴席有鹵菜，乾脆找曹主任買豬頭給王大炮一起鹵製。 　　“這沒問題，鹵製肉類，數量多膠質濃鬱，會更香，更好吃。” 　　曹主任聽說多鹵一些會更香更好吃，連忙問，“來得及嗎？” 　　“來的及。” 　　話音剛落，曹主任已經跑了出去。 　　“每個時代都有它的規矩，順應才是生存之道。”這是王大炮的理解。 　　林會計聽說可以多鹵一些，也掏錢給曹主任算她一份。 　　想到宴席王大炮幫忙解圍，還沒謝過對方。 　　跟著到後廚，“王師傅。” 　　王大炮看是林會計，心裡暗道真是個美婦人，天生麗質，姿色過人。 　　難怪孔孝儒酒後愛和她動手動腳。 　　三十左右，在他前世，正是最肥美多汁的時候。 　　“那天晚上謝謝你。”林會計是真心實意來道謝。 　　一來，那蜂蜜水醒酒的作用非常明顯。 　　二來，他出麵阻止孔孝儒，這點讓她心生感激。 　　每次這種事情，大家都在一旁哈哈笑著當做開玩笑。 　　男人那點小心思誰會不清楚。 　　“大家同事，不用見外。”王大炮不以為然。 　　林會計見他為人謙遜溫和，細心暖人，感嘆表妹沒那福氣。 　　王大炮沒空閑聊，轉身忙著預備今晚宴席的菜品。 　　廠裡大廣播音樂聲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 　　“通知，通知，接上級通知。全廠展開除四害活動。根據廠裡研究決定每個工人必須上交3條老鼠尾巴。另外抽調部分工人參加趕麻雀活動……” 　　“3條老鼠尾巴？”王大炮聽著廣播自言自語。 　　廖繼榮趕緊說，“師傅，老鼠尾巴的事情我來處理。” 　　“也行，那就辛苦你了。” 　　有人代勞，何樂而不為。 　　幾個廚工也紛紛和師傅表態，老鼠尾巴他們負責。 　　“趕麻雀，你們誰要參加？”馬華問道。 　　廖繼榮現在緊跟王大炮，看他不感興趣也就搖搖頭。 　　車間裡， 　　廣播一結束劉海中就找到車間主任，“主任，趕麻雀我報名參加。” 　　“行吧，算你一個，到時候你自己帶工具。” 　　劉海中激動的回到崗位，拿出日記本，坐在一旁開始寫日記。 　　3月28日，天氣：晴。 　　今天，雞動人心zhen份人心的時刻，除四害這項zhuang舉honghong列列在廠裡展開。我懷著雞動的心，向組織靠籠，主動申請報名…… 　　劉海中字寫得歪歪扭扭，不認識的用拚音或者諧音字代替。 　　這是他向洪忠平討教來的方法。 　　對方告訴他，想要獲得領導青睞，得寫日記，現在幾乎人手一本日記本。 　　不但要堅持寫日記，更要將日記本放在車間。 　　有意無意的讓同事，領導看到知道你追求進步的思想，從而發現你是個人才。 　　日記放在工作臺上有段時間，不知主任和同事們是否看過。 　　劉海中寫完，再次故作隨意地放在臺上。 　　想了想打開日記，仿佛被風掀開的樣子。 　　像是完成一件偉大的壯舉，平息著激動的心情，到不遠處假裝搬運材料。 　　眼睛不時地看向工作臺，等候領導或者同事無意間發現。 　　“大炮，乾的不錯。” 　　許大茂從鄉下放映電影回來，和李副廠長匯報後便來到後廚。 　　他可是聽了不少關於王大炮吊打傻柱的事情，盡管下鄉沒能親眼目睹。 　　不過貶損傻柱過把嘴癮的事，他忘不了。 　　“我就說嘛，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王師傅你這廚藝，簡直是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許大茂抬一個踩一個，絲毫不臉紅。 　　“許大茂你再胡說，看我不揍你。” 　　“喲，傻柱，我說的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又沒說你，乾嘛跳出來？難不成戳中你的痛點？” 　　“許大茂，你個龜孫子，看我不揍你。” 　　傻柱說著掄起菜刀就朝許大茂砍來。 　　“啊……”許大茂嚇得慌忙奪路而逃。引來眾人鄙夷的嘲笑。 　　“哎，你個死大茂跑啥啊！” 　　黃濤差點和許大茂撞個滿懷。 　　“喲，傻柱吶，你這是拿著刀追許大茂呢，怪不得他跑的那麼快。” 　　傻柱看是黃公安，穿著白色製服，戴著大蓋帽走了進來。 　　不好意將刀遞給馬華，“那小子嘴賤，偶爾嚇唬嚇唬他。” 　　“傻柱，你有種真的砍，來沖爺爺這……” 　　許大茂剛跑出去，看是黃濤來了，膽子馬上變得肥壯。 　　倒回廚房囂張地指著脖子的位置，朝傻柱喊道。 　　“嘿，我說你小子……”傻柱氣炸了，沖了過去。 　　黃濤可沒心思管他們的破爛事。 　　“大炮，” 　　“我手裡忙著，找書苑www.zhaoｓhuyuan.coｍ 有事回頭說。” 　　油鍋正七成熱，王大炮手拿漿好的鯉魚入鍋。 　　“雖說廚師不缺吃喝，乾這也不輕鬆。一天到晚渾身油膩膩的，終歸還是個伺候人的活。”黃濤看著王大炮在油鍋前忙活，對比之下自豪感刷刷升起。 　　自己走到哪，都是別人敬仰的存在，更是宴席中尊貴的賓客。 　　“怎麼有空過來？”王大炮問到，把已定型魚，放進油鍋炸製。 　　黃濤聞著香味，咽下口水，“你幾點下班？” 　　“最近都沒得閑，晚上三桌宴席，估摸著也得七點半鐘吧。” 　　“師傅說請你喝酒。” 　　“喝酒，我沒空啊！” 　　“就今晚，等你來了我們再開始。” 　　“去你師傅家？” 　　“沒呢，在董小姐的店鋪。”黃濤再次咽下口水，悄聲問到，“能抓一塊吃不？” 　　“這魚哪有可能，案板上豬頭肉，倒是可以切一小塊喂你這條小狗。” 　　“去你的，”黃濤錘了下王大炮。“趕緊，我得回去告訴師傅。” 　　“無事獻殷勤，喝的是啥名堂？” 　　王大炮拿著刀切豬頭肉。 　　“切這，這好吃，多切點。”黃濤直勾勾盯著豬嘴，口水吸溜。 　　“問你話呢。”王大炮刀架在豬嘴不動。 　　“切啊，” 　　看王大炮沒動，說： 　　“上回抓到匪徒，師傅升指導員了，這不要感謝你嘛。” 　　王大炮片下一小塊豬嘴，黃濤迫不及待的拿起來放進嘴裡咀嚼。 　　“好吃！這味道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