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賭約!(1 / 1)

艾不易耳朵吃痛,再也繃不住,隻能和八戒哥哥一般的呼痛。“嫻兒,有話好商量!”   呂玲綺手上的力道又加了一層,力道控製的剛剛好,既能最大限度的增加痛感,又不至於真傷著夫君艾不易。   艾不易在疼痛的刺激下,不得不開動大腦想對策,真話是萬萬不能說的,難道要說自己是要投奔曹老板,出謀劃策,用盡手段謀算徐州?這樣的話,就是蘇蘇來了,都救不了自己。   片刻,艾不易便有了主意。   謊話的最高境界,全說實話。   自古做事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   艾不易勉強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道:“嫻兒可知,徐州危在旦夕。”   呂玲綺依舊沒有放手,冷笑道:“這和我的嫁妝有何關係?休要故弄玄虛。”   艾不易自信的說道:“我從小跟隨師傅精修道術,以望氣之術探知徐州不久就會戰事起。曹軍必將攻打徐州,而呂布萬萬抵擋不住,我出於自保才聚義軍,謀取嫻兒的嫁妝投靠劉備。劉使君素有賢名,必能容我。”   呂玲綺的臉色黯淡了下去,她本以為這艾不易真是愛慕自己才搶的親,哪知竟然真是賊子,隻為圖財。   想我呂玲綺花容月貌配你不得?。   艾不易見自己的耳朵沒有那麼痛了,以為自己說到痛點了。   於是更進一步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用望氣術看見,呂布最終被曹操在白門樓所殺,他的妻妾女兒也受盡淩辱,甚至呂布死後都是草草一埋。可嘆,三國第一猛將飛將軍呂布,本可以封狼居胥,比肩冠軍侯霍去病,落得個寂寥的下場,連個掃墓的人都沒有。”   侍女小雪、小梅都聽傻了,她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家的姑爺,竟然剛開始就是要投靠劉備那大耳賊,甚至還詛咒呂布軍。   小雪的性情是嫉惡如仇,想到自己竟然剛剛還盡心盡力的伺候這賊子,不由的怒火上湧,她不動聲色的掏出腰間的小匕首,想要直接將濃眉大眼的直接抹了脖子。   可謂是,付出了真心,得到的卻是狼子野心。   侍女小雪,之前有多疼她姑爺,此時就有多恨!   呂玲綺聽見艾不易言之灼灼,不似假,但她也很難相信玄之又玄的道術。   在她的認知裡,道術都是騙人的鬼把戲。   她出聲先是阻止了兩個侍女的動作。   呂玲綺心裡盤算著局勢,此時呂布軍新駐紮在徐州並無根基,大耳賊劉備駐守徐州的門戶小沛,現在袁術和曹操都盯著徐州這塊肥肉,呂布軍又外無強援,真是曹軍發難,當真是禍事。   一股猛烈之極的危機感籠罩住呂玲綺,讓她喘不過氣。   呂玲綺平復了一下心緒道:“你當真不是愛慕與我,才搶的親?你不是當著眾軍士的麵明說:立功後,便向我父親溫侯求親麼?”   說完之後,呂玲綺似乎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氣。   也是,哪會有什麼天賜良緣?自欺欺人罷了。   此時,呂玲綺心底對艾不易的那一分好感也蕩然無存,平添三分惡感,嫌棄的將拉扯艾不易耳朵的小手收回,並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將手帕丟到了車內一個裝滿贓亂物件的蘿筐內。   艾不易知道既然坦白從寬,便隻能一條道走到黑,破釜沉舟才有一線生機道:“嫻兒,我之前沒有見過你,哪會升騰愛慕之心?行兵險之事,自然需要有足夠的利益驅動。我若知你真心待我好,我若知你美貌。我還是會搶親的。區區財物哪裡會有嫻兒重要?”   “嫻兒,我有句話自是不敢當著嶽丈大人的麵講,但我要與你說道說道。”   “溫侯呂布勇武無匹,兵事也一流,但對於玩弄心術的政治還是一張白紙,簡單的說溫侯的武力天下無雙,是用智力換的。兗州之戰,曹操已經是喪家之犬,溫侯呂布手握王炸,但依舊被曹操絕地翻盤。這些事情都是你親身經歷過的,我就不再一一細說。”   “溫侯現有的徐州,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從哪來的。”   “溫侯得之徐州,名不正,言不順,隻是憑借武力奪取,徐州的世家、豪族沒有一個是真心輔助溫侯的。”   “溫侯曾經許諾,若是劉使君讓出徐州屯兵小沛,一應糧草軍械均都由徐州軍提供。...”   “截至目前,劉使君幾乎要彈盡糧絕了,依然沒有收到徐州供應的一粒糧食和半點軍械。如此如何能讓劉使君安心駐守小沛,為徐州當看門犬。”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故徐州子民本就心偏劉使君,加上劉使君向來仁義,且是中山靖王之後。我招募義士,聚攏流民搶劫嫻兒的嫁妝錢財,實在是為求一活路。”   “就算我的道術是假,但徐州乃是兵家必爭之地,沃野遼闊。西有曹操、南有袁術,就算沒有聯姻這檔子事,他們就會輕易放過徐州麼?若是將劉備逼得不得不投降其中的一方,單單憑借現在的徐州是不可能抵擋住曹操的20萬大軍。”   “若要守,便要攻或是有強援。否則堅守之下,豈能長久?”   ......   呂玲綺冰冷的看著艾不易,如同看一具屍體道:“前不久,袁術報復劉備這個大耳賊。我父親還轅門射戟,不僅僅將乾戈化為玉帛,還一石三鳥。賺的袁術軍十萬石糧草;賺的大耳賊安心為我徐州拱衛門戶;賺的偌大的名聲,勇武威震天下。”   呂玲綺被艾不易說的心裡煩亂,強作鎮定道:“另外,你也誇大其辭。以我父親的威名,馬中赤兔,人中呂布,方天畫戟..”   艾不易順口就接住道:“...專捅義父。”   呂玲綺、侍女小雪、小梅:啊..這..,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艾不易先將三女鎮住,道:“轅門射戟確實證明溫侯的勇武舉世無雙,糊弄一下紀靈這種腦子都是肌肉的勇將倒也罷了,但不能自欺欺人。”   呂玲綺皺眉道:“若非我父親轅門射戟,他大耳賊此時能安心在小沛駐紮?早就成了枯骨一堆。他隻能死心塌地的為我父親,看守門戶,豈能生出二心出來?”   “嫻兒,我隻問你一句話,陶謙將徐州三讓給了誰?又是誰見溫侯天下之大無容身之地,將小沛給溫侯駐紮的?”   “嫻兒,現如今徐州當地的豪強世家隨時準備反水,直接投降曹軍概率不大,但是若是將劉使君,也就是大耳賊逼得不得不和曹操一起攻伐徐州。溫侯,也就是我的嶽丈,拿什麼抵擋?”   “千萬別再提什麼轅門射戟。人家大耳賊好心好意收留了呂布軍,趁人家南征袁術的時候,把人家的家給偷了,甚至反手讓人家拱衛門戶,還得讓人家感謝你?想啥呢?”   “尤其是,按照玄門道術來解說,呂溫侯轅門射的是畫戟麼?射的是自己的氣運,是溫侯自己的命。”   “不提轅門射戟還好,反復提及,不是讓人家時時牢記,徐州是呂布軍武力奪走的麼?”   “說句實話,轅門射戟非但沒有達到一石三鳥的效果,反而徹底得罪了劉備軍。袁術乃反復賊子,得不得罪不重要。”   ...   呂玲綺一時間還真替自己的父親溫侯說不出反駁之詞,是啊,就算轅門射戟再勇武,終歸不能讓大耳賊念溫侯的好。   艾不易見呂玲綺被自己說的語塞,便知曉火候到了,該上撒手鐧了。   “道術並非都是虛假騙人的。夫君我有一術,盡管不能直接點石成金,但可為嶽丈大人鎮國安民。我問嫻兒,民眾中看重的是什麼?”   呂玲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接過艾不易的話頭道:“衣食住行,民以食為天,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自然是吃食。我親手殺過黃巾軍的渠帥,所謂的道術騙人的把戲。莫非,你還能變出天上的美食出來?”   艾不易見魚兒終於上鉤了,用很平常的語氣說道:“很難麼?夫君我就能,揮手間變化出天賜美食。”   呂玲綺、侍女小雪、小梅自是不信,非要看看。   “嫻兒,我們立個賭約。若我能施展道術變化出天賜美食,你就親我一口。我會用這種道術全心全意為嶽丈大人收攏流民,屯田,訓練流民的青壯成預備軍,流民軍的戰力如何,你親眼看到過,欺負一下袁術軍都不難。這還隻是訓練了一天而已。嫻兒,可敢應這賭約?”   呂玲綺被艾不易的話語一激,腦子一熱道:“好,我便要親眼看看,你的道術是不是故弄玄虛?倘若是真,親你一口又如何?我那嫁妝的財物可供養精兵五千三月的開支。你若能道術訓練出精兵一萬,你還是我的夫君,依舊是我呂家的贅婿。倘若你敢欺我,我必將你去勢,讓你早晚都跪舔我的腳指頭。”   艾不易頓時感到下身一寒,果然是個野蠻女友。   艾不易輕鬆的說道:“車內可有不值錢的物品?”   呂玲綺虛指了一下,丟在車內籮筐裡原艾不易已經破碎成條的衣物、臭鞋襪等物件。   艾不易假裝低聲念叨了一下:“安巴尼萊蒙!”,高喝一聲:“疾!”   車內籮筐裡原本的衣物等物件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桶桶圓桶型的物件。   呂玲綺手快,第一時間將圓桶的方便麵拿在手裡,仔細觀看,發現不過是紙筒。   艾不易道:“美食,就在紙筒內,打開頂蓋就可看見食物。”   呂玲綺自是不信,她用手指微微用力一扣,便將頂蓋扣出個小洞,隨後方便麵麵餅的香氣便飄散出來。   裡麵,不單有金黃色宛如藝術品的麵餅,還有貴重的醬料包,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還有香料精鹽。   呂玲綺驚呆了!   侍女小雪、小梅也都紛紛開始拆包,很快整個香車內,充斥著方便麵的獨有的油香味。   “女公子,是油炸麵餅。”   “女公子,是上好的肉醬料。”   “女公子,確實是香料和精鹽調配的料包,比咱們自己出門帶的都豪華呢。“   啊..這..   怎麼可能?   一定是幻術!   呂玲綺咬了一口乾麵餅,油香四溢,入口酥脆,竟然出奇的好吃。   呂玲綺又在車內瞅了瞅,抽出幾個木棍子丟給艾不易,眼神示意有能帶,繼續給老娘變。   艾不易懶得糊弄了嘀咕,直接道了一聲:“疾!“   呂玲綺瞪大了雙眼,但依舊不明白這些木棍子是如何變成食物的。   呂玲綺又將自己的原味羅襪丟了出去,示意繼續給老娘變。   ...   “嫻兒?”艾不易見呂玲綺有些呆滯,出聲呼喚道。   “啊,喚我何事?”呂玲綺並非和呂不一樣隻是武力點滿的武夫,她知曉這種道術意味著什麼?   財物終究是死物,大災之年,不能當吃,也不能當喝。   動亂時期什麼最貴?糧食啊!   誰有糧食,誰就有兵,誰就有勢力,誰就能爭霸天下。   ...   艾不易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夫君!”   呂玲綺白了艾不易一眼,但還是略顯嬌羞的用嘴親了艾不易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   艾不易感覺骨頭都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