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嘈雜的雨聲掩護的襲擊的攻擊,美洲獅的靈敏的聽覺係統沒有發出預警,但後腿傳來疼痛重啟了它停止運行的求生本能。它前腳抓地,將雙腿猛地向後一踢。在甩開攻擊者的同時借助揚起的沙土乾擾對方視線,但被雨水浸濕的沙礫使得招數效果大打折扣。美洲獅向前跑出兩步與其拉開距離,然後快速轉身麵朝襲擊者。它需要通過觀察更多信息來決定接下來是逃走或者反擊。站在它對麵的是一隻全身被棕紅粗短皮毛包裹,渾身布滿褐色斑點的鬣狗。   它並不慌亂。仔細打量著對麵的攻擊者,身長和體型大概隻是它的三分之二,加之以往捕食過相似動物的經歷給予他信心,他放棄了逃跑而是選擇正麵接敵。它站在原地發出發出瘮人的吼叫聲,試圖嚇退對方。在他的記憶裡,這種動物往往成群結隊的進行捕食,如果被它拖住。他無法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畢竟現在這片泥沼般的沙漠限製了它的移動能力,敏捷的對手在廝殺中更占優勢。而且那股倦意也並未放棄對他的襲擾,如非必要,它不想在此時發生戰鬥。它的吼叫好像唬住了鬣狗,對手正蜷縮著上身慢慢的後退。   它稍稍放鬆警惕,使勁的甩了甩頭。雨水打濕了它的毛發,那種感覺讓它不適。整理完畢的它才驚覺就在剛剛的瞬間鬣狗已經爬到了它右側的巖石上,緊接著從高處俯沖而下對他發起攻擊。鬣狗緊抓著它的皮毛並撕咬頸部肌肉,血液正在向外噴濺。它忍受著疼痛用前爪拍擊向鬣狗的身體,過大的力量差距使得鬣狗直接被擊飛出去,撞到了半米外的仙人掌叢中。   鬣狗迅速起身,再次向美洲獅發起了沖鋒。美洲獅呆在原地,它明白主動向鬣狗進攻有著極大幾率被鬣狗閃身躲過,不停增多的出血量提醒著它,已經沒有犯錯的機會。它計劃著在鬣狗沖到近距離再將其撲倒在地,用利爪直接撕碎對方的身體。   鬣狗奔跑離美洲獅的距離隻有大概20公分的位置,它開始啟動,向著鬣狗猛撲。鬣狗突然壓低身體向前一躍,從美洲獅身下的空隙中鉆了過去。鬣狗它隨機調轉方向,向著美洲獅的臀部狠狠的咬了一口。它高達1200磅的咬合力,使得臼齒深深的嵌入肌肉當中。它撕開了美洲獅的鋼門,扯出的肉塊還粘連著一段腸道。劇痛從臀部傳來,美洲獅開始劇烈的掙紮。可隨著不斷的掙紮,不斷有液體與器官從傷口處向外流出向。它的愚蠢加速了死亡的逼近,它失去了意識,索諾蘭沙漠中強大的統治者在完成了最後一次呼吸。   鬣狗草草的處理完美洲獅的屍體,便叼著一塊東西向著沙漠邊緣跑去。這很反常,被譽為“清道夫”的鬣狗一般會把獵物的所有肉和器官都吃乾抹凈。擁有強大消化係統的它們甚至連動物的皮,骨也會被充分利用。好像這次狩獵的目的對於他來說並不是為了覓食。   菲尼克斯大學體育館,人聲鼎沸。觀眾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迎接著新王登基。“你敢相信嗎?吉姆,南加州大學特洛伊人隊以62-61的比分擊敗了北卡羅來納焦油腳人隊,辛德瑞拉們完成了復仇。““這是USC歷史上首次獲得冠軍,我一直認為八分之一決賽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而他們卻用一次次奇跡抽腫了預測專家的臉。”   在球場中央,USC的球員沐浴在鮮花和掌聲之中,用那些怪異的慶祝動作宣泄著壓抑已久的情感。博特賴特和拉科切維奇一人一邊,抱起安迪-恩菲爾德教練的雙腿將他扛在肩上,在球場上進行折返跑;梅爾頓正在接受采訪,他向記者述說著這個賽季的傳奇經歷並宣布自己將在特洛伊人隊再打一年,完成大三賽季的比賽後再考慮沖擊NBA選秀。;奇梅齊抱著父親失聲痛哭,他的父親為了從尼日利亞乘坐飛機到現場觀看比賽花掉了小半年的積蓄。但他現在能夠向父親證明這一切都是值得。;眾人都在享受勝利帶來的喜悅,隻有瑞凡-馬斯特奇夫沒有。他本是最應該慶祝的人,但現在他躺在剛剛完成決殺的地方。他沒有起身。   “你躺在這裡裝死狗乾嘛?新晉的mop!快點起來,待會組委會要進行頒獎儀式了。”“我太累了!王,我是不是死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懶得張嘴呼吸,對我的身體來說連進行思考都是一次不小的負擔。完成那次中投之後,我就已經脫力了。”“我明白,你現在就像被過度拉伸的彈簧,但你還是得起來。這裡不是休息的地方。”“你明白?你tmd根本就不明白。我沒有你那樣的身體天賦,你能輕鬆完成的動作我需要付出多少努力也復刻不了。然後這個賽季,球隊裡沒有你。這是我的最後一個賽季了,我打不了NBA,這裡就是我的籃球生涯的終點,我不能接受再輸一次。所以我把時間都花在籃球上,我開始催眠自己身體,催眠自己的意誌。沒有你,USC也能拿下勝利。要想騙過神,就先得騙過自己。這一次,是我帶你拿的冠軍,我們兩清了。至少在大學聯賽這個事情上.”   賈斯汀來到瑞凡麵前,伸出雙手把他從地板上拉起。“恭喜你,實至名歸的冠軍。在這場比賽中你強過我太多了,但你記得還是別拿宗教信仰來攻擊對手。如果你不想挨打的話。最後,你在哪裡買的興奮劑?這藥的效果也太好了!”“賈斯汀,你隻有在成為輸家的時候才顯得不那麼混蛋。”“嘿,王!我們為你量身定做的防守戰術都因為你的怯戰而沒法亮相了,說真的你會參加今年的選秀嗎?這麼嚴重的傷病你到底恢復了多少……   四月五日,在酒店休息一天後瑞凡和王知詠開著那輛轉賣過三手的斯巴魯森林人向西出發沿著十號公路返回洛杉磯。雨過天晴,371英裡的距離並不算遠,大概六小時後就能抵達目的地。不過他們並不趕時間,商量著路過約書亞樹國家公園時是不是進去瞧上一眼。   一個小時後,他倆在高速公路上靠邊停下小便,道路兩旁依舊是沙漠。瑞凡完事後從煙盒裡掏出兩根Marlboro,叼在嘴裡用火機點燃後遞出一根給王。“抽完了再走吧。”說著,瑞凡坐會駕駛位。“你作為一個運動員,吸煙煙這種惡習太不敬業了。”王知詠一邊吐著煙圈一邊打開車門回到座位上繼續和瑞凡扯淡。吱吱吱的聲響從兩人前方傳來,他們轉過頭去一看。一個棕紅色的動物正趴在擋風玻璃上用爪子不停蹭著。“這是胡狼還是猞貍?”“胡狼哪有這麼大的,這家夥站直了起碼也得有個一米二三。棕紅色,身上帶斑,鬣狗?”“這玩意兒不是生活在非洲嗎?臥槽,快點把車窗關上。老子才拿了冠軍,還不想這麼快就死在沙漠裡!快點按喇叭把他嚇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不就繼續往前開。”喇叭聲沒能將鬣狗趕走,它爬到引擎蓋的另一邊伸出舌頭舔起了玻璃。而玻璃背後隔著的正是王知詠的臉。“你別說這家夥看久了還挺可愛的,能拿當寵物養嗎?”“你他馬瘋了,人家養也是從鬣狗出生就開始馴化。你這野生到時候咬人怎麼辦?”“烈性犬傷人的案子那麼多還不是有人養?這個主要看個人能力。我下去看看。”“你自己想死乾嘛帶上我?”“這家夥看上去最多一百多斤,我倆肯定能把他按住.”   王知詠打開車門,下了車。鬣狗看到後也從引擎蓋上跳到地麵上,慢慢的朝王知詠爬了過去。到他麵前後,俯身趴在了王知詠的腳上並不斷搖晃著腦袋。“你是想讓我摸你嗎?”王知詠嘗試著撫摸著鬣狗的後背,鬣狗並沒有反抗。它發出“嗚嗚嗚”的叫聲,繼續搖晃著身體。“不是應該跟接近貓科嗎!怎麼這反應跟狗一樣?這是家養的寵物跑出來了吧。”王知詠揉搓著他的頭和下巴,鬣狗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那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醜家夥。”說完後王知詠上了車卻沒有關車門,鬣狗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他。然後跑到路旁叼起一個球型物體又走了回來。“臥槽,你叼個獅子頭乾嘛?太臭了,上麵全都腐爛了。”王知詠指著獅頭搖了搖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座位。然後讓瑞凡按了幾聲喇叭。不知道鬣狗是看懂了手勢還是其他原因。他把叼著的獅頭甩到路邊,然後上車跳到了王知詠的懷裡。“你把它抱緊點,別讓他亂動啊!”說著瑞凡小心翼翼的把車發動,緩緩踏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