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掙紮(1 / 1)

屍化狂潮:異變 愁惍 3665 字 2024-03-17

葵天應看了眼手表的時間下午三點多。   他本想先略過定位上較為靠近的綠色箭頭,但不知道為什麼遠離大樓後,那隻大眼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又跟上了自己。   如果油量足夠的話,葵天應當然可以毫不猶豫的快速遠離,隻是天不遂人願,油量已到紅色區域。   若是油量用盡,即使大眼怪的速度沒有車快,卻也比得過葵天應那雙已荒廢數月的運動細胞,更何況腳上還是棉拖。   唯一的辦法隻有暫時回到那座超高的大樓,也不知道為什麼大眼怪就是不敢靠近那座大樓。   葵天應不相信那道綠色箭頭目標有著無敵或者其他開局Buff加成。   “難道裡麵有什麼?”葵天應仰望著大樓不得不懷疑,繼而看向早已損毀成形成一道如洞口的正門。   “一鼓作氣!”葵天應鼓舞心中的勇氣……   “是什麼東西!”葵天應雖然隻在門口,但是第六感應視覺讓他感覺到裡麵有什麼東西!   而且,大眼怪不敢靠近大樓原因的解釋,恐怕也隻有這個。   頓時!   有種直達心靈的毛骨悚然!   葵天應迅速遠離大樓,回到車上。   他所駕駛的黑色轎車與商業大樓相距大概一百米。   葵天應認為算得上安全距離,油量隻是即將見底,他還可以隨時發動汽車離開。   而且目前的位置相對開闊,可以隨時觀察到其他情況。   “敵敵威!”葵天應驚異。   敵敵威是全威的外號,當然這隻是葵天應一廂情願給他起的外號。   應應怪是葵天應的外號,當然這也隻是全威一廂情願給他起的外號。   葵天應不自覺聯想,全威可能死了。   全威身下有著許多小老鼠,他被眾多小老鼠抬到了門外放下。   然後這些老鼠快速回到門內,沒入了黑暗。   緊接著,從黑暗中緩緩走出,走出門外,瘦小的身影,穿著臟兮兮寬大的粉色長袖,掩蓋的幾乎看不見皮膚,長發遮蓋整的顆頭緩緩抬起頭,好像在沐浴陽光。   正當葵天應想著該如何救回全威時,車突然劇烈晃動,直至逐漸懸空。   後視鏡中注意到,就像是以前看過的動漫《寄生獸》MIGI,以手化作無數如蛇一般的長條物卷住了葵天應所在的車,但顯然密集程度、長度、粗細都要更強,畢竟大眼怪的體型巨大。   葵天應有些緊張,但並沒有因此影響他的行為。   由於沒有係安全帶,又是車頭朝下,葵天應整個人貼在擋風玻璃處。   “阿威,我也自身難保了!”葵天應唉嘆著,右手袖口拉長,裹上拳頭,奮力一拳,想要打碎擋風玻璃。   可能由於力量不足、姿勢不便的原因,擋風玻璃僅僅出現些裂痕。   大眼怪將從身體分裂出的眾多長條物卷住的車一同迅速縮了回去,將其牢牢地控製住在背上,而後快速逃離。   失敗的葵天應失去了機會。   “為什麼不記得我。”矮小的身影向著逐漸落下的太陽發出疑惑。   …………   “我什麼時候昏過去的?”葵天應感覺腦子有點疼,讓他的記憶也變得模糊,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躺在一張床……   當意識更加清醒時,才發覺自己睡的根本不是床,而是科幻影視劇或動漫中常出現的液體艙。   葵天應脖頸、腰部和四肢被束縛在液體艙中,臉裝著呼吸機,後背呈V型紮著一列的輸液管。   天花板上唯一一盞搖搖欲墜的黃燈,勉強照著室內的環境,盡管還是比較模糊,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間實驗室。   一間充斥著破舊儀器、瓶瓶罐罐各類化學品,簡陋無比的實驗室。   讓人一眼看出就覺得是一位鬱鬱不得誌瘋狂科學家,大概就是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那種。   但是,沒人。   “我成實驗品了嗎?”葵天應不禁懷疑,雖然根本不用懷疑。   “什麼情況啊,不用這麼玩吧!”葵天應搞不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世界,隻憤懣不平地想著:要是穿越,不給係統這樣的福利待遇也罷,好歹別讓我莫名其妙好嗎,來個介紹好嗎。   葵天應沒有仔細看過關於所謂遊戲《屍化狂潮》的介紹,隻知道是喪屍類型,現在的疑惑多得已經讓他想著就此放棄,加之現狀如此,還是一了百了的好。   時間漫長的度過。   總是想放棄的葵天應,在這段時間進行了無謂的掙紮,幾乎沒停歇過,一直做著努力嘗試。   他的嘗試和努力並不能簡單描述為掙紮、掙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是平常的身體以力作為嘗試掙脫的方式,那從一開始,葵天應根本使不出平常十分之一的氣力。   他總以為大腦還存在控製身體的能力,指令可以順利傳達到每一部位。   其實這是最具欺騙性的。   由於身體被牢牢控製,視覺隻有單一的方向。   而他從開始以力掙脫的感覺也逐漸產生變化,原先的十分之一,每一次都有微弱的下降,直到失去大腦對身體的知覺。   大腦即沒有痛苦,也沒有舒服,就好像一國之首腦被架空,被孤立,被絕望逐漸占據。   葵天應期盼著瘋狂科學家的出現為自己帶來解釋,哪怕他是這裡恐怖的大Boss折磨自己,隻要讓自己死也死的明白。   時間在看不見摸不著的痛苦中度過。   葵天應沒有能力進行掙紮舉動,除了思考能力還存在,但讓他痛苦的就是還存在的思考能力。   人最痛苦的就是在無法擺脫的困境中,大腦的思考能力帶來的焦慮,陷入無盡的想象。   “對一個早已躺平、人到中年的家夥做這些,意義在哪呢?實驗品?榨乾剩餘的價值?”葵天應胡思亂想到了癡癲出他最怕的現實資本。   葵天應的自知人廢懦弱了他曾經敢打敢罵的勇氣,麵對躺平權利和資本已經連鍵盤都敲不起,隻能每每無人下獨自暗嘆:“想躺平玩玩遊戲都不行?可怕的資本!”   胡思亂想和不放棄的掙紮終於讓他徹底睡下,不會再為未知和時間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