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葵天應醒來。 伴隨他的醒來,液體艙也已為他解放。 隻有葵天應一人的簡陋實驗室內,目光所及,沒有一件可以抵擋春光的衣飾。 “真難受……”葵天應不適應這種生活方式,盡管無一人的坦誠相對,但走起來、跑起來總有一件隨風飄蕩的東西,絕對談不上好受。 比起實驗室和坦誠,葵天應更加關心自己的身體,為此他毫不在乎會不會再有其他奇怪的事情發生,就是殺了他也更關心這件事。 “好強的感覺!”這是葵天應對自己身體的第一感覺,非常強烈! 四肢,骨骼,軀乾,內臟…… 這是一種煥然一新的感受! 葵天應在實驗室裡反復來回行走,盡管感覺上是煥然一新,但好像跟之前並無差別。 習慣了後,他也不再糾結在此件事情,他要出去,迎接光明! 開門! “!!!”嚇得葵天應趕忙關上了門。 雖然隻一眼,但是注定了他們之間今生的愛恨情仇。 嚇到,對他來說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們這麼麵目可憎!可怕!”葵天應在這座狹小又簡陋的實驗室尋找可用的武器,他現在沒有任何多餘想法,就想乾掉外麵麵目可憎的家夥! 這座實驗室是一座鐵皮屋,也許強行破壞某塊地方可以逃走,但是他偏不,執著地要乾掉外麵可恨的家夥! 麵目可憎的家夥察覺到他的存在,上了誓要剝皮的眼神,開始乾掉他的行動。 葵天應視線循過一圈,隻有望向放著顯微鏡和各類試劑管的桌子,從中挑出幾件可用的武器。 1、試劑管中不知名液體、 2、針、 3、鑷子、 4、鐵桌腿。 葵天應當然是先搜刮。 這張桌子左、中、右三個抽屜。 左邊抽屜,搜刮到一身黑白款休閑裝,在下方的抽屜中找到一雙白黑運動鞋,穿上去像是量身定做般合身。 中間抽屜,一堆文件,文件內容由多國語言組合而成,隻會國語和背幾個簡單英語單詞的葵天應肯定看不懂。 右邊抽屜,幾瓶帶顆粒物的瓶罐,應該是藥品,由於介紹是英文,葵天應也看不懂,隻能隨手塞進上衣口袋。 葵天應拿上鑷子和試劑管塞進褲口袋,由於針太小而放棄,暴力強拆掉桌腿,手持桌腿快速來到門前。 “佛祖保佑他跟隨您上西天。”在祈禱中葵天應開了門。 砰! “哼哼!”一聲,自信又輕蔑的笑容,和他一手轉身而出其不意的棍法,讓躲在門旁想要偷襲之人得到了懲罰。 砰砰砰! 即使這個麵目可憎的家夥對自己來說實在太熟悉了,葵天應依舊不肯放過他,直到將他的臉打得不成人形才停手! 隨後葵天應開始觀察鐵皮實驗屋外的景象。 左右堆砌著一輛又一輛的外觀相像的汽車,中間形成一條蜿蜒的土路。 “長成這副模樣注定要被我乾掉!”葵天應鄙棄一聲,走向蜿蜒的土路,走出這個糟糕的地方。 剛剛走上一步,腳底便踩到那副早已不成人形的臉上。 他明明記得是在門口乾掉的,想不通怎麼會這樣,回過頭看了一眼。 與麵目可憎的家夥非人的臉麵對麵! ………… 一輛黑色緊湊型旅行轎車行駛在寬廣的馬路。 和市區因掉落各類建築、設施碎塊及廢棄的汽車形成復雜路段不同,幾乎所有的車輛和碎裂物都被推到兩側,路麵除了坑窪,相當乾凈,就像是被人有意為之。 “不愧是嚶嚶怪,這個時候都能睡得著。”駕駛座的全威搖搖頭甚為無奈。 “啊!!!” 吱吱吱——嘎——吱———— 全威被副駕駛座的葵天應突然怒吼嚇了一個激靈,以至於行駛的汽車一個急剎,方向盤打擺,整輛車橫置停下。 “握草!你踏馬嚇死我了!” 全威沒有過於關注中央後視鏡,他也早就不相信全域是個正常的孩童。 葵天應醒了,一個劇烈的急剎讓他的額頭磕到儲物盒,直接精神大振,精神清醒不代表他能理解現狀,穩定好坐姿,環顧車內的環境後,問:“我…我不是在奧托·岡瑟·奧克塔維斯的實驗室嗎?” “什麼?”全威不解他奇怪的言論,同時穩了穩自身,繼續發動汽車向著手表定位中的目標前進,又問:“奧什麼什麼瑟什麼什麼塔維斯?是誰?” “章魚博士。” “章魚博士?是蜘蛛俠裡麵的角色?”全威對應應怪的表現很無奈。 “我不是在實驗室?” “腦子秀逗了吧,把汽車當作實驗室,夢還沒醒呢?”全威以為他還在做夢,好想一拳把他錘醒。 “我在實驗室門外殺了一個人!”葵天應轉過臉,一副畢加索畫中人物般抽象的表情,萬分驚恐地看著全威。 “有點詭異……”全威也不會全當葵天應所說的都是玩笑,想想這個世界,越來越擔心眼前的葵天應是個虛擬角色,全域也是虛擬角色,回以驚恐的抽象表情:“你殺了人!” 同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停下了車。 葵天應點點頭,對殺的人至今還心有餘悸!一開始他隻覺得厭惡,直到發泄完心中的怨恨,當不成人形的臉相對時,才發現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砰。 哢! 全威毫不猶豫將手伸長過葵天應,打開副駕駛門將他推下了車,迅速關上門,開著車圍著他繞了一圈,以主駕駛的車窗和其相對,打開車窗,懷疑問:“你真的是葵天應?” 這麼一推,葵天應停止陷進回憶,隻是依舊分不清夢與現實,麵對眼前的全威,也展現不出平常的習慣,隻有安靜點頭。 “果然不像!” 葵天應從地上爬起,不急不緩道:“敵敵威,這樣對待你的兄弟,良心說得過去嗎?”拍拍身上的灰,穿的還是一套獅子睡衣,他也開始懷疑自己做得是一場夢。 “你小子平常是這麼對我說話的嗎?” “直接罵你,還是陰陽怪氣一頓?” 除了語氣沒以前高外其他看不出什麼變化,不管如何,全威認為還需要進行確認:“欠我多少錢?” “1111。” “具體一點。” “1111.11” “為什麼欠1111.11?” “誰也不準脫單,做永遠的兄弟。” “胡說八道!”全威氣呼呼的駕駛車輛疾馳而去。 留下一團尾氣,讓葵天應吃得夠嗆。 拋下自己的全威,葵天應沒有過多生氣,實際上他也需要捋一捋,不然混亂的精神也遲早出問題。